第76章 因祸得福
卢叶儿轻轻喘息着,这些两击相交的苦楚,没有力量再任何话,只能听到云左笑在耳边的笑,聒噪的很。
“你若是断气了,你猜你那情郎还活不活的成?”耳边尖锐的邪笑,充满了威胁的话语,刺痛了卢叶儿的意识。
疼痛疼痛钻心,原本娇嫩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儿滚落至发丝将柔发浸湿,到了嘴边,只能突出几个字,“你不是答应过我难不成你出尔反尔?!”
虚弱中的咬牙切齿云左笑听的出来,可此刻的卢叶儿宛若蝼蚁,他便更加肆无忌惮,“你怎么还不明白,规则总是掌握在强者里!而此刻的你,根本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得意,肆无忌惮,猖狂。
卢叶儿忍不住颤抖,却不是恨,云左笑的话嗡嗡的回荡在自己的脑子里,想逃却群拥追来:规则总是掌握在强者的里,弱肉强食。
疼痛在胸口不断翻涌,一股接一股的声势浩大,体内两股相冲之气,一次接一次的席卷而来。她就快要禁不住了,可她又不能闭了眼,叶洵还在等她。
卢叶儿面色从煞白,又变得青紫,又黄红,又煞白。
云左笑摇了摇头,不行了啊
卢叶儿没了反应,连最原始的颤抖都停滞了,孤零零的单薄的躺在冰冷的石壁,汗水渐凉,嘴唇泛白。
“喂!醒醒。”没反应。
“你真不管那子了?”仍然没反应。
又过了半晌,云左笑终于蹲下了身子,迟疑的探出了指,向她脉搏处摸去。卢叶儿眉头紧促,打探了片刻,她确实没有了生命迹象。
“可惜啊,枉我对你报以希望。”云左笑还是叹了口气,女子体质特殊,却还是遭不住他这两重的打击。
他又有些得意,最后出了石室。
只剩卢叶儿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被黑暗遮盖的角落。
这一瞬,她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从遥远恒古徐徐而来,那股巨大的相斥力将她承受力放至最大,又迅速的消失,身体陡然放空。
脚处一片柔软,踩不到实落落到地面,像云一样密布。周身像雨水在天空中的蒸汽一样轻盈,卢叶儿有些怕,难道在星元大陆都无法死去?还会留下一抹魂魄吗?
她这捋魂魄又要何去何从,其实要挂念,她还想再去看叶洵一眼,可为什么想到他,自己的胸口像烈火燃烧一般,熊熊不灭,接簇而来呢!
“痛”
如果云左笑再晚出去一秒,也许就会惊奇的发现,方才还躺在地上完全死人的卢叶儿,居然会痛苦的呻吟。
胸口沉闷无比,却不像之前那般像是炸裂一般。
眼皮沉重她努力睁开,投进来一束光,“咳咳咳!”卢叶儿剧烈的咳嗽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一阵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好难受。
此处仍然是她先前被关押的石室,她强扶着铁栏杆站起来,腿脚发软,差点又狠狠跌下去。皓白的腕处被铁栏杆划伤,渗出一丝血迹。
“嘶”真疼,铁栏杆生锈,白皙的皮肤上染了一抹锈黄,她自嘲自笑,如果妈妈在等话,一定会大惊怪的拉着她去医院打破伤风。
可是她都已经死了
伤口被风一吹,她忍不住皱眉。嗯好像又发现了哪里的不对劲,她居然会,“痛!”
一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会感到痛呢?这不符合她看的电视剧,以及多年来的义务教育啊!或者星元大陆死去的人也能有感觉知觉?卢叶儿觉得有些奇妙。
为什么断定自己已经死去了呢?
有一瞬间,她的神识飘出,看到云左笑蹲下身子,探她脉搏的情景,那一刻她就像个局外人,云左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就像看到医生给病人下了死刑。
他走了,甚至连牢笼都没关,过一会也许就会有人来给自己收尸了吧。
想到叶洵她心中一动,方才她明明感觉到了自己胸口处的跳动,她不甘心,卢叶儿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将自己的,轻轻覆在自己的心口处。
微凉,渐渐温热,渐渐有规律的跳动,随着她心情的反复,甚至还跳的加快了些。
卢叶儿又飞快的摸了下自己的脉搏,跳动的!
不,她还没死,卢叶儿激动的倚在栏杆边上,没注意摔了一跤,吃痛,却高兴的又提了裙角站起来。
云左笑以为她已经死了,连门都没有关,现在岂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忽然有些担心叶洵的处境,不过在那之前,卢叶儿心中一动,她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处石门。
云左笑给她喂下的汤药,就是从那间石室里拿出来的,隐隐有些发现,魔力般的驱使她前往一探究竟。
从外面看,就是一间普通无华的石壁,也是一扇门。
她需要用内力将门推动,她试着触摸,只觉得冰冷刺骨,赶紧缩了回来。片刻,她又伸出试探,这次体力的灵力居然自然而然的凝聚,她一惊?之前的抑制内力的毒已经解了?
云左笑既然拿她当试验品,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给她解毒,所以体力的药力自行瓦解,会不会是跟之前吃的下的药有关?
奇怪的是,自从醒来,除了胸口处的疼痛半晌,周身就像在梦里那般,一阵轻盈,这才让她醒来时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已经
眼下体内六脉已开,气血顺畅,连内力都坚实了好几个度,卢叶儿惊讶的望着眼自己的,再看向不远处的顽石壁,意念一定,应声而处顽石崩裂,一瞬间成为石碎!
天呢
她的修为好像无形中跳级了,如果真是这样,好像还得感谢云左笑没时间感叹,卢叶儿一击石壁,应声而动,与地面的摩擦之间,石门微启,敞开了一道缝。
她赶紧溜了进去,室内昏暗,无外面的光线对比之下,卢叶儿一瞬间有些失神,缓了半天才适应了当前的昏暗。
阴暗沉寂,但也不是一点也看不清。不远处间隔的石壁处,隔三差五有几座烛台。
想到云左笑所言,烛台烛油的炼化过程,她不由发怵,闻到芳香又几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