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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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苓回家洗漱, 换上舒适的睡衣, 等水烧开后, 吃了一片葡萄籽合成片。

    手机震动了声。

    何木木发来信息:“见色忘友的家伙,竟然把我丢下。”

    盛苓擦了擦手,敲几个字:“你没和沈少爷一起?”

    她是信任沈里的, 他既然沈西则会送,那十有八九不会丢下何木木一人。

    虽然, 沈西则并不是靠谱的人。

    “他太了, 我和他不合适。”何木木傲娇道, “高中毕业的屁孩,花花公子, 谁会喜欢他。”

    “那学长呢?”

    盛苓还不知道学长的事。

    而她敲出这四个字后,那边没有回。

    “你这条裙子是新买的吗?”

    洗手间里突然冒出孟连玉的一句,她一边走,一边量手里的长裙, 上面还有门店里残存的清新剂味道。

    冷不防的提问,让盛苓受到的惊吓,捂着胸口,“是的, 刚买的。”

    “要洗吗?”

    “我自己手洗吧。”盛苓站了起来。

    孟连玉的视线从裙子上移开, 落到她的脸上,再准确到下巴一角, “你下巴怎么红红的?”

    “有吗。”盛苓下意识摸了摸,“不心磕的, 没事。”

    盛苓只想着不让孟连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而忽略孟连玉今天也有些反常,话有些多。

    两人随常地了几句。

    盛苓嘴上着裙子手洗,等孟连玉回房后,便把裙子丢到洗衣机里。

    新买的衣服,泡几分钟就行,手洗多麻烦。

    微信震动声再次传来,她收到几张图片。

    连带着昵称为“SL”发来的信息。

    【这是江中园的公寓,十六楼,你觉得可以的话,明天就能带着咱妈入住。】看见称呼的“咱妈”,盛苓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人是谁了。

    她不假思索回两个字:不要。

    【你不是想给她换房子吗,收着吧。】【你怎么知道我是给我妈买房?】

    【我知道你之前订的地址和户型,离公司远,老年设施多,明你不是买给自己的。】老奸巨猾。

    盛苓感觉几日相处,自己被看得通透。

    过了会,沈里又发道:【不喜欢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公寓。】【不用,我自己解决。】

    【你想自己买吗?】

    盛苓发了个嗯字。

    放下手机,上床睡觉。

    震动声又响起。

    她翻了个身,不搭理。

    过了会,手机响起短信声。

    估计又欠费了——

    盛苓烦躁地坐起来,点开屏幕。

    双眸一动不动盯着短信上的内容。

    【您好,您的xx银行账户……已转入20000000,余额20002169.3】附带一条沈老板号码的信息:钱给你,自己买。

    盛苓:“!!!”

    她的自己买,是自己挣钱买,不是他给钱。

    …

    盛苓早起后不断地喷嚏。

    量了体温,有些低烧,孟连玉把泡好的板蓝根和早饭放到她跟前,“怎么回事啊,昨晚没睡好?”

    “还行。”

    盛苓吸了吸鼻子。

    上班路上,她电话给沈里:“你转给我那么多钱做什么?”

    “不喜欢吗?”

    “账号给我,我转给你。”

    “不行,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贿赂。”

    “……”

    原本就头重脚轻的盛苓更头疼了。

    怎么还有这种人。

    不把两千万还回去,她心里膈应得慌。

    慌得一晚上没睡好觉,早上起来就病了,被吓的。

    来到公司,盛苓仍然心神不宁,再加上身体不好,拨客户号码的时候出现几次差错。

    刘全有狗似的目光总能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立刻发出领导的关切问候,“盛苓啊,你咋啦,身体不舒服的话可跟我请假。”

    这个月,盛苓已经请了几次假,再请下去,估计要遭到大多人不满。

    她摇了摇头,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待会沈总来开会,你要记得过来哦。”刘全有一笑,眼睛就被胖脸挤没了,眯成一条缝,像个喜剧演员。

    刘光头一走,底下就传来议论。

    “我也是服了,昨天我孩子病了,跟他请假跟要了他老命似的,非要扣我五十块钱,怎么到别人身上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声点,别被人听见,到时候给我们穿鞋。”

    “我才不怕呢,这破公司还不想呆了。”话的正是罗姐,倏地站起来,“仗着一副妖媚面孔,见男人都想勾搭一腿。”

    她们也就过过嘴瘾,谁也没胆量辞职,这几年房价下跌,行情下滑,她们未必能跳槽到更好的地方。

    盛苓精神状态不好,就当没听见,而且,她想起自己卡上多出的几个零,心里更是没底。

    为了防止别人闲话,只能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了。

    盛苓用纸巾擦了擦鼻子,越想越窝火。

    好端端地给她钱,像是发乞丐似的。

    盛苓烦躁地撕下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个猪头吗,再个备注:沈里。

    这还不过瘾。

    她又在猪头上画了无数个从天上砸下来的元宝以及美金$。

    如果她有钱的话,一定要用钱砸死他。

    画完解气后,她把纸张揉成团,随手丢到仙人掌盆栽里。

    到了会议时间,盛苓以肚子疼,没过去。

    刘全有当然不好什么,会议结束后顺带和沈里提了下。

    “病了吗?”沈里问道。

    “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可能感冒了。”刘全有狗腿地献殷勤,“我那里有感冒药,待会拿给您。”

    “现在就去吧。”

    拿了药,沈里审察似的来到他们的部门办。

    盛苓不在。

    “她人呢?”沈里随口问一个女员工。

    罗姐先愣了下,“您是谁?盛苓吗?”

    “对。”

    “她……刚走,去,印文件了。”

    罗姐含糊不清地完,神色紧张地看了眼男人手中的感冒药。

    这是什么关系,上司给下属亲自送药?

    这才多久,女员工就把老板给勾搭上了。

    看不出来她平时端着清高的面孔,背地里比她们还要阴险,不屑鱼虾米,专挑大鱼钓。

    沈里把药放在盛苓的桌上。

    她桌子干净整洁,文件夹和电脑摆放工整,鼠标放在垫子中央,两个仙人掌球也互相对称。

    她是处女座的吗,要求这么苛刻。

    不过,还是被他发现盆栽里有个白色的纸球。

    沈里随手拿过来,准备替她丢掉,发现上面有一个沈字,便折开看看。

    这是一张简笔画,肥硕大耳的猪头,天空飘着元宝和美金,如果他没有看见猪身上刻写他名字的话,会觉得她画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