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是我老婆
“没事,刚才是一下子吓着了,缓缓就好了。”心里揣着事,林溪勉强笑了笑,跟着任明超一起进了全项检查室。
有任明超这位心内副主任的郑重叮嘱,越泽的全套检查还没结束,几项主要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仔细翻阅着上的那几张检查报告,任明超眉头微凝。
林溪被任明超的脸色吓得心跳都慢了半拍,直到他放下检查报告,才紧张地问了出来:
“任师兄,阿泽他”
“检查结果还是比较乐观的,”任明超把检查报告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吧。”
着点了点上面的几处,“我记得半个月前阿泽刚做过一次检查吧?你看这几项指标,突然就提升一多半了。”
林溪循着任明超指的地方一眼看到那几项指标,心口瞬间突突直跳。
难怪任明超刚才一直凝着眉头,跟半个月前相比,越泽这几项指标提升得太卓异了。
越泽在还是胚胎时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影响,异变成了r-nll血型。
这种比“熊猫血”r阴性血还稀少的血型,科学家称之为“黄金血”,是r系统内任意稀有血型个体的真正意义上通用血,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救命血型。
但是,r-nll血型的人一生只能输一次血,输第一次血之后体内就会产生对应的抗体,第二次输血就会发生溶血反应,甚至会导致死亡。
整个蓝星也只有40几个人拥有这种血型,帝国内部更是只有区指可数的个人是这种血型。
所以上一世,直到阿泽长到了3岁,在他惨死之前,林溪也没有找到能配型成功的心脏供体。
但是,现在她好像是有了那种能力,是不是意味着阿泽可以不用术就能
“师妹,师妹?”任明超有些担心地盯着林溪突然从惨白变得潮红的脸,出声将她唤回了神,
“师妹还是去做个检查吧,我看你脸色真的很不对劲。”
林溪赶紧摇头,暗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心里的激动:“谢谢任师兄,真的不用。
我刚才就是、就是一下子太高兴了”
有时候指标提升得太快,并不就是好事。任明超压下心里的隐忧,顺着林溪的话安慰了一句:
“师妹家学渊源,本来在中医学上就有造诣,估计是最近给阿泽调养得不错。
这几项指标如果能再提升下去,不定就能接近术指标了——”
想到越泽血型的特殊性,任明超的话突然一顿,片刻后才放柔了声音,
“师妹放心,我已经托人在国外联邦那边也发了消息,阿泽一定能等到合适的心脏供体的。”
林溪浅浅笑了笑:“让任师兄费心了。”
“我们师兄妹之间,费心这种话就生分了。”
任明超目光落在林溪难得一见的笑靥上,眉眼愈发温和起来,
“阿泽还在里面做检查,估计还有好一阵才能出来,师妹先下楼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我先去接诊几个病人,一会儿阿泽检查完出来了,我们再上来接他。”
任明超的办公室在0楼,身为心内科的副主任,医院给他安排了个套间。
外间是他的诊室,接诊病人,内间则是一间休息室,简单摆放了一张沙发床,可以供他憩。
环顾了内间一眼,林溪就在沙发床上坐了下来。
今天一天,她确实累坏了,可是心口却是满满当当的,从未有过的满足。
上天总算让她看到了曙光,等阿泽检查完,她就带着阿泽和昭先从越家搬出去。
这辈子必须保护好阿泽和昭,还有,一定要治好阿泽,要对付越家,还要找到害死昭的那个人
林溪捱不住疲累,身子一斜,靠在沙发床的被子上,恬然睡着了。
对面住院部的一间房间里,正半隐在窗台前的越离死死盯着靠在被子已经睡着的林溪,中的望远镜被握得咔咔直响。
自己的老婆,在别的男人的休息室里,坐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放心地睡着了!
难道她就不会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休息吗?
“老大”
高文松有些心情复杂地低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多什么,越离已经扔下一句“我马上回来”,直接翻出窗户跳下,几个纵身后就不见了身影
隔间的门被打开,任明超里拿着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睡着了的林溪,急忙放轻了动作,轻轻脚地走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林溪的脸上,让她毫无瑕疵的脸颊更加莹润清透,只是还带着些许苍白的脸色,衬得下眼睑处的淡青愈发明显。
天气其实并不冷,林溪却双紧紧环抱在胸前,甚至在睡着后,还下意识地往后面蜷了一点。
从心理学上来,这是极度不安全的表现。
性格坚韧的师妹,其实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她张开双臂想护住阿泽和昭的时候,有没有期望过,能有一个宽厚的胸膛护好她
任明超幽幽轻叹了一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叫醒林溪,伸想轻轻拉过她已经垂下来的。
一道人影却快如闪电地从窗户掠进来,一将林溪拉了过去。
骤然的失衡让林溪惊醒过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腕传来的巨痛就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任明超吃了一惊,怒视着不知道突然又从哪儿蹦出来的越离低吼了一句:“你快放开她!”
“她是我老婆!”
越离沉沉看了任明超一眼,在“我”字上格外加了重音,掌只轻轻一动,就钳住了林溪的下颔,制住了她又想咬自己的动作。
大几乎将林溪半边脸都捂住,看起来像是捂住了林溪的口鼻一样,任明超大惊失色地急扑了出来:“你别伤她!”
越离的脸色顿时又冷又臭,抬间加了两分力道,将不自量力的任明超重重摔跌在地上:
“任明超,你想表现也用不着这么抹黑我!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家暴?”
里的瓶子直接在地上磕破了,里面的药油撒了一地,被摔在地上勉强才半撑起身子的任明超心头气极:
“越离,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你自己看看林溪的,你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