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知道他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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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一口气,林溪很快就转头看向燕关山:“燕叔,我们走。”

    林溪已经举步往大门走去,燕关山却是站着没动,看了看越青瑛,又看向越家另外几人:

    “越姐,我公司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一份?”

    越青瑛睁大了几分眼睛,露出一脸的无辜:“燕先生这话是怎么的?

    我只是跟杨益生正在交往而已,生意上的事我可不懂。

    你自己管理不善。搞得公司破产,怎么还想赖到我头上来呢?”

    燕关山胸口起伏了一下,又很快忍住了:“微雨现在怎么样?我已经在到处筹钱了。你们不要为难微雨!”

    筹钱?

    除了那套房子抵了两百多万出来,还折价卖了些零碎首饰,燕家还能往哪儿筹出钱来?

    昨天上午燕家都被人砸了个稀巴烂,燕关山两口子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居然还有脸过来跟她别为难燕微雨?

    哪怕现在燕微雨不知下落,根本不在他们上。越青瑛也丝毫不担心。

    三千万呢,反正燕关山又筹不出钱来,

    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刚刚做好的指甲,越青瑛轻笑了一声:

    “燕先生这话可真有意思,得好像你家的那些事是我做的一样。

    燕先生,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想想你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先把赔偿给赔清楚了再。

    不然的话,我怕明天以后你们两个老东西想多呼吸一口安海城的新鲜空气都是奢望!”

    帝国宣判入刑五年以上的那些罪犯可别想过什么安稳日子,一般都会直接送往各个矿场去劳作。

    不光终年不见天日,空气也是污浊和充满矿物粉尘的。没有门路的犯人经常捱不到刑满就在里面死于各种疾病。

    欠款三千万不还,按以往的情况来看,起底就是入刑年。

    如果越家或者是杨益生在里面动什么脚,判到5年都有可能,不然燕关山之前也不会想着偷渡出国了。

    听到越青瑛的威胁,燕关山抿直了嘴唇。一言不发地追着林溪走出了越家大门。

    见林溪低着头站在路口等着自己,燕关山急步赶了过去:“溪”

    想什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反倒是林溪抬起头勉强笑了笑:“燕叔,我没事。”

    跟越家本来就结的有深仇,如今不过是再加上一桩越离对这段婚姻的不贞而已。

    她刚才心底的难过,也只是因为这辈子越离的突然回来,和对她的那些举动,让她对越离生出了本不该有的希翼。

    兜兜转转两辈子,越离这个老公对她来。仍然是有也相当于没有。

    那就爱死哪儿凉快就死哪凉快去吧,上有钱,难道不比男人更香吗?

    想通了这一节,林溪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很快平静下来:“燕叔,我们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无非也就是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之后就过得什么日子,只要阿泽和昭都好好的。其他的对我来都是些无谓的事。”

    燕关山没出声,心头的担忧反而更深了,只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回到家里,欧阳宁已经招呼着越泽和越昭都洗好澡了,正坐在床前给他们读睡前故事。

    听到开门声,欧阳宁连忙走出来:“溪。越家让你过去都什么了?”

    见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趴在床边喊着“妈妈”,林溪赶紧先提醒他们心别摔了,扭头对欧阳宁笑笑:

    “宁姨,他们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已。”

    欧阳宁却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看了一眼因为妈妈回来而兴奋的两只团子,只能先闭上了嘴:

    “溪,我给你煲了点银耳汤,一会儿你把阿泽和昭哄睡了。就出来喝汤吧。”

    越泽立即看了妹妹一眼,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越昭眨眨眼。跟着打起了呵欠,揉起了眼睛。

    越泽乖巧地朝枕头爬过去:“妹妹,我们睡觉了。妈妈一会儿就会过来陪我们的。”

    “阿泽和昭真乖!早睡早起身体好。”欧阳宁笑着给两个家伙盖好薄毯。起身先走了出去。

    “晚安,妈妈送了燕爷爷和宁奶奶走就回来陪你们睡觉。”

    林溪微笑着给儿子和女儿一人一个晚安吻,摁下夜灯的开关,关了照明灯。

    两个孩子头挨着头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呼吸清浅起来。

    林溪注视着儿子和女儿恬然的睡颜,伸出温柔地抚过孩子们的脸,极轻地喃喃自语了一句:

    “妈的乖宝宝,妈妈这辈子有你们就够了”

    轻轻脚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掩紧了房门,林溪转头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的燕关山和欧阳宁,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宁姨,今天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别跟宁姨这些生分话。”欧阳宁压低了声音,有些急切地问道,

    “越家那边喊你过去到底是想干什么?”

    刚刚她担心阿泽和昭没睡着,一直压着没敢问,燕关山的脸色又很是沉凝,搞得欧阳宁心里突突突地跳。

    林溪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淡淡笑了笑:

    “越离当年在海外的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了过来,越离把她们带到了越家,越家那几个人让我跟她们见了面。”

    “欺人太甚——”欧阳宁脸色蓦地涨红,声音也拨高了一个度,被燕关山轻轻拍了拍,又赶紧降低下来,

    “不是个东西!那一家子都不是个东西!我之前还以为越离会是个好的,谁知道他也不是个东西!

    你辛辛苦苦养着孩子,还要受婆家这么多气,他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到处留种,现在还把人都给带回来了——

    他把你们娘儿仨当什么了!”

    欧阳宁气得连沙发都坐不住了,起身转了两圈,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又指着燕关山的鼻子抱怨:

    “你你,你也真是的,特意陪了溪过去,你就不知道护着溪点,让越家那群王八蛋这么欺负人?”

    不等燕关山开口,欧阳宁猛然想到了什么,突兀地问了一声,“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燕关山这才有会话:“是个男孩,跟越离的眉眼很像,看起来只比阿泽点月份。”

    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身体看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