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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李儒年好奇,“怎么,买生产设备你们还各出各的?我以为夏姐只负责提供原料,酒厂负责一切生产相关。”

    “原本是这样,但我个人要求占四成盈利,就按照四成来分担成本了。”阿宝解释。

    李儒年点头,欣赏道:“看来夏姐资金充足啊。”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曾经过,阿宝是从去年才开始从无到有的办果园,今年收的果子,挣的钱就能回本,并且跟酒厂将近对半的分担成本的话,要么她原本就不差钱,要么就是水果生意太好,攒下了一大笔的资金。

    不过看几个人方才透露的信息来看,李儒年趋向于后者。

    他们从葡萄林里出来,天色已经黯了,酒庄里早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几人一同用餐。

    跟国内一桌全是菜色相比,国外的大餐乍一看略显得有些寒酸,一人面前不过是一道菜,一杯酒,但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一盘接一盘的菜送上来,前菜三盘,主菜四道,最后还有三道甜品,从鱼肉羊肉牛肉,到大虾扇贝蛋糕,为了这一顿经典的法式大餐,李儒年还特地在当地找了个知名的厨师团队,来酒庄里做饭。

    一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多时,上了十道菜,吃的阿宝等人几乎走不动路,一群人在酒庄城堡附近散步消食了足足一个半时,才总算能回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李儒年又领着他们参观各个工作间。

    法国的葡萄采摘时间,是月到0月,他们踩着十一末的节点赶到波尔多,葡萄基本都已经进入发酵的程序,各个工作间显得空旷而清闲,不过还是有零星几个人在处理最后一批的葡萄。

    一群人看着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工作台,问李儒年,“她们在干什么?”

    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葡萄,穿戴整齐的女工把头发用布裹起来,跟前一批葡萄,长桌另一头摆着另外一批葡萄,指飞快地挑拣着,一副熟练且训练有素的模样。

    李儒年解释:“她们负责将葡萄里的坏果捡出来,相当于人工检查一遍。”

    周槐闵咋舌道:“一年几十吨的产粮,都要这样挑拣一遍?那葡萄盛产的季节,得需要多少工人?卖出去的酒一瓶得多少钱?”他虽然对葡萄酒略有一点了解,但也仅限于品尝,葡萄酒的制作工艺也只局限于酒厂里半查阅资料半摸索的那点内容,当真看到专业酒庄酿制葡萄酒的流程,还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

    “多的时候,需要上百人吧。好的葡萄酒,需要注重每一个细节,哪怕是一颗坏果,也会给一整桶的葡萄酒造成影响。你刚才的对,需要这么多的工人,那么价钱肯定不低。歌图拉是中级酒庄,最便宜的红酒都要卖出两百法郎的高价,与市面上那些劣质酒水当然不一样。”李儒年完,一行技术人员发出惊呼,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一瓶红酒的容量是差不了多少的,他们酒厂卖的红酒不过四五十元,都已经是市面上少有的高价,能买得起的人只有一部分,但这家酒庄最便宜的红酒都要两百多元,是他们酒厂红酒的五倍左右,简直暴利,人工成本早就挣回来了。

    那他们酒厂要也能卖出这样的钱,别人一瓶十来块白酒,他们一瓶一百来块红酒,一瓶就顶的上别家酒厂十倍的利润

    不敢想,不敢想。

    那些技术人员们两眼都要放光了,一个个在本子上记录的速度快的飞起来,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热切,跟打了鸡血一样。

    李儒年走到工作台边,用一种跟唱歌一样抑扬顿挫的语言,跟她们交谈了几句,拿了一串还没挑拣过的葡萄走过来,“你们尝尝歌图拉庄园的葡萄,看看跟夏姐种植的有什么差别。”

    阿宝先摘了两颗,也没有擦洗,用指搓了一下,就塞到嘴里,咬破皮的瞬间,有一种令她牙酸的涩味,但咀嚼着果肉,那股涩味一下子消失了,浓重的酸甜味道刺激着唾液,令她忍不住咽下了葡萄汁。

    她摸着略有些起鸡皮疙瘩的臂,下意识又塞了一颗,直到把里的葡萄全部吃完。

    “怎么样?”李儒年好奇道。

    阿宝还没来得及回答,刘毅军替她答了,“差多了!虽然也酸甜,但吃着却有股涩味,还太酸了些。夏果园里的葡萄,个大,能有这葡萄两倍大,入口只有微酸和清甜,一点涩味也没。”

    “那是你不剥皮儿。”

    刘毅军哼了声,“可我吃夏的葡萄,也不剥。”

    那李儒年是真的意外了。

    “看来我下次去中国,得去夏姐的葡萄庄园走一走,见识一下你种的葡萄。”

    “李先生,我就种了几亩,算不上葡萄庄园。”阿宝不好意思道。

    之后几个人聊着天,往下一个工作间走。

    之后葡萄破碎、低温浸渍,都在一楼的工作间。

    一楼建造的非常高,与四楼相比,足有两到三倍的高度,粗略估计有六到八米,在里面走路都会有回声,堆满了弯弯曲曲的器,一条流水线占据了偌大的空间,只留下几条道供人行走,另外一个是储藏间,巨大的金属架子分为上下两层,全是硕大的橡木桶,每一个都比人还高还大。

    几个人站在储藏间里,都有几分娇的味道。

    空气中浓重的橡木味道和葡萄酒发酵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些好闻。

    因为庄园主lne跟李儒年是多年的老友,他本人也在歌图拉庄园住了六七年,这里上下员工都认识他,领着客人在酒窖里参观也没有人阻拦。除了密配方外,甚至热情地替解葡萄酒的制作工艺,注意事项,连该用什么木料做木桶,多少度的温度发酵,最好发酵多少天等等,全都一一细。

    一天参观下来,几个技术员都记录了满满一本的笔记。

    至于之后的几天,分属于不同部门的技术员,就跟着工人们一起下工作间,在实践中熟悉着没一个步骤,而刘毅军、阿宝和周槐闵三人,则跟着李儒年一起去检验价值十六万法郎的八成新的二生产设备。

    李儒年是刘毅军半生至交,刘毅军信任他,就好比信任自己,只要他打包票没问题,就算不亲眼见过,他也相信对方,不过既然带着酒厂的人千里迢迢赶到波尔多,还是亲眼见一见设备,也比较好回去交代。

    随行的还有一位摄影师,自然是贴心的李儒年叫上的,负责替他们拍摄器,等洗出照片后,带回国内,供酒厂其他人欣赏。

    谈判过程很快,李儒年负责翻译沟通,全程就是他叽里咕噜跟对方着没人听懂的话,他们在蒙了一层灰的设备前,这里摸摸,那里敲敲,摄影师四处拍照,比他们还忙。

    等李儒年终于谈妥以后,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设备主人表示,只要能够在一个月内付清全款,就愿意降一万法郎。

    一万元人民币的资产,在国内就是人人艳羡的万元富户,就算在法国,也是不菲的费用,不少人购买设备靠的是找银行借钱,又或者分期付款,不管是哪一种,等资金到账都需要一段比较长的周期。

    而设备主人又急着卖出设备,周转资金,因此只要能够快速到账,愿意亏损一部分,这对于资金充盈的刘毅军跟阿宝两人来,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一切都谈妥后,李儒年几乎掏空了全部家底,提刘毅军付了定金,在律师的见证下,定下了设备。

    此次波尔多之行,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一共花费了十天,一行人下了飞,都已经是晚上,却连一夜时间也不愿意等待,就买了火车票,在火车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到了阳城。

    回到酒厂后,刘毅军召开了全体干部会议,身为合作人的阿宝自然也在会议现场,他们将洗出的照片,轮流传给其他干部们欣赏。

    一个季度的红葡萄酒利润,就要超过数量五倍于葡萄酒的白酒与鲜啤酒,在这样巨大的利益前,全场表决通过的毫无疑义。虽然将近半年的葡萄酒利润搭了进去,但未来却能获得更高的利润,会议上一个反对票也没有。

    之后的半个月,刘毅军忙着向上打报告,找银行兑换大额外汇,周槐闵忙着租借运货大船,驶到波尔多去替他运庞大的生产设备,与此同时,酒厂也约了市建筑队来为他们搭建专门的葡萄酒酿酒室,虽然只有一层,但占地面积却有酒厂以往的三分之一,为此负责人事招聘的主任,还特地跑去其他酿酒大省,以丰厚的待遇招募了一批资深熟练酿酒工人。

    阿宝在付了将近八万人民币的设备款后,就回了县城,此时她的账户上,只剩下了十万左右,连着买设备和买果苗、请工人等大批资金流出去,在存款满十万后的半年,她再次产生了强烈的危感。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