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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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做法很傅以曜。

    什么虾兵蟹将都敢上台致辞,当那是丑表演台啊。

    傅以曜的车子到达学校,由组织委员会主任,也是现任校长亲自接待。

    顾南奚很端庄地跟在旁边,校长取笑道:“难得见南奚这么乖。”

    顾南奚扬眉浅笑:“校长,这么隆重的场合,装也得装得像一点不是吗?”

    校长哈哈大笑:“原来还是老样子,没变啊。”

    “不是哦,我变漂亮了呢。”

    “是是是,越来越漂亮了。”

    顾南奚得意地像傅以曜炫耀:“听见没?”

    傅以曜垂眸浅笑:“我一直你漂亮啊。”

    “你哪有一直我漂亮?偶尔而已。”顾南奚皱了皱鼻尖,表示不满。

    校长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不只是变漂亮了,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顾南奚被当众打趣,略显羞涩地垂下眉眼。

    傅以曜:“是啊,变聪明了。”

    什么意思啊?想她开窍意识到他的好了吗?

    拐弯抹角地夸自己,真是太不要脸了!

    傅以曜带着顾南奚跟人攀谈交流了一会儿,便轮到他上台致辞。

    临走前傅以曜叮嘱肖墨看好顾南奚。

    顾南奚鼓了鼓腮帮向他表达不满,把她当三岁孩吗?她还能走丢不成。

    不过想到今天百年校庆,人多场面乱,顾南奚还是很听话地跟肖墨一起。

    台上的傅以曜骄矜贵气,这个男人无论是在哪儿,无疑都是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不需一言一语,便能摄人心魄。

    电影里那种学生时代的女生偷偷跑到体育馆看学长致辞的场面从未在顾南奚的人生中出现过,因为见过了傅以曜,其他人都差太远了。

    傅以曜的致辞很简洁,但是又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拍案叫绝。

    傅以曜的尾音落下,顾南奚就鼓起了掌。

    肖墨抿唇轻笑,真是捧场王。

    顾南奚察觉到肖墨在笑她,微抬下巴,将骄傲更加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得给他最高规格的赞扬!

    傅以曜回到位置上,肖墨毫无负担地出卖顾南奚:“刚才顾姐带头鼓掌,掌心都拍红了。”

    傅以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是吗?我看看。”

    着去拿顾南奚的,大庭广众的他知不知羞啊?

    顾南奚躲闪了下,反驳道:“你不要听肖哥胡,我没有。”

    “是没有带头鼓掌,还是没有激动到将掌心都拍红了?”

    顾南奚低喃道:“后者哪。”

    傅以曜:“那是有带头鼓掌了?”

    顾南奚娇嗔地瞪向他:“现在是不是心里美得开花啦?”

    “是有点。”

    被夸得脸红的顾南奚瞥过了视线。

    可她没想到傅以曜依然扣住了她的,而且还是十指紧扣的那种亲密状态。

    顾南奚幅度地挣扎了下,问他:“你想干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傅以曜气定神闲地回道:“别人没那么无聊,去看我们有没有牵。”

    “你会不会太看我的魅力啊?”

    她可是盛装出席,惊艳夺目的存在,暗戳戳注意她的人不要太多好吗?

    傅以曜低眸看她,“你从哪里看出我看你的魅力?你可是魅力大到让我跟你待在了同一本红本上。”

    有被取悦到。

    那么就勉为其难让他牵一会儿吧。

    枯燥的讲话仪式结束,便开始了今天的活动,大家可自行斟酌参与。

    顾南奚跟傅以曜相差了五岁,所以虽然是校友,但是没同期待在学校过。

    现在两人漫步在校园,顿时有种早恋的青涩感。

    顾南奚跟傅以曜来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她兴冲冲地介绍:“听这是一颗姻缘树,所以情侣最喜欢来这里偷偷约会。”

    傅以曜看了一眼,温淡地问道:“你也来过?”

    顾南奚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

    “哦?”傅以曜的笑容耐人寻味。

    顾南奚不屑地解释:“我才不信这些呢,也就是那些年轻崇尚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傅以曜轻笑道:“我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心中也有一样的期盼呢。”

    顾南奚被中了自己暗戳戳的心思,大窘。

    那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又没什么损失。

    傅以曜仰望着这颗苍天大树,初秋到来,枝叶依然绿得青翠,笼罩着这片的天地。

    顾南奚低声问他:“你真的没听过这样美好的传?”

    傅以曜沉眸望进顾南奚的眼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听过。不过觉得是无稽之谈。”

    “哦。”顾南奚有些失望地微垂眉眼。

    她以前也不是很信,可今天跟傅以曜一起来到学校,就心血来潮地带他过来了。

    傅以曜低着眸,视线落在她失落的脸上,骨节分明的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低柔地开口:“但是,我不介意因为你相信一回。”

    顾南奚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芒,璀璨无比,她的嘴角缓缓勾起笑容,“那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吸取一下天地精华。”

    傅以曜失笑道:“你是要成精吗?还吸取天地精华。”

    “要成精也是你成精。”

    男狐狸精。专门勾魂摄魄。

    两人靠着树干紧挨着坐下,凉风拂过,吹起了顾南奚洒落在耳畔的碎发,画面美轮美奂。

    顾南奚:“我觉得从前肯定很多人偷偷幻想着跟你这样紧挨而坐在树下。”

    “她们都没会。”

    “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我是何等荣幸才能跟你一起坐在一起吧?”

    傅以曜看着她浅笑:“你想多了。”

    顾南奚冷艳高贵地睨着他:“那我告诉你,你非常荣幸,能跟我坐在这棵姻缘树下。”

    “是,我非常荣幸。”傅以曜低沉地应道。

    顾南奚心情愉悦,将头枕在傅以曜的肩膀,双十指相扣,享受这难得的幽静时光。

    只是这样的场合,傅以曜这种身份注定偷闲不了太久,肖墨打电话过来问他方不方便的时候,顾南奚大方地表示让他有事就忙,她去找余慢慢玩。

    傅以曜:“等她来了,我再离开。”

    顾南奚微愕,狐疑地问道:“你该不是在担心陆子濯找我吧?”

    傅以曜面不改色地回道:“是。”

    还真的是这个原因啊,顾南奚简直啼笑皆非。

    “我跟他又没什么,你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你。”

    行吧。担心她被人拐跑的这点危感的确不能少。

    得让他多看重她一点。

    顾南奚打电话给余慢慢,问她在哪里。

    她跟老同学在湖畔聊天。

    傅以曜就亲自将顾南奚送到湖畔,跟余慢慢汇合了,才离开。

    见他们这种暧昧中透着理所当然的行为,老同学们一阵打趣。

    余慢慢也用肘顶了顶她,低声揶揄:“看得真紧,一点会都不漏给别人。”

    顾南奚拧了拧她的大腿肉以示警告。

    聊天途中有人提到了陆子濯,语气中不乏欣赏成分:“比起那些家底殷实的富二代富n代,他算是很成功的例子了,年纪轻轻有这样的成就,所以校方安排了一个环节让他单独致辞,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给取消了。”

    知道内情的顾南奚不动声色。

    余慢慢:“可能是他站得还不够高吧。”

    “也是,看一下在校庆上单独致辞的名单,就知道他还不够格了。”

    “起来,南奚你之前跟他”

    余慢慢出声打断道:“那都是瞎传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顾家跟傅家的关系。”

    “我当初就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绕过了陆子濯这个话题,大家又谈起了高中时代青涩的经历,懵懂岁月却是最美好的。

    **

    见到陆子濯是在晚上的酒席上。

    顾南奚挽着傅以曜的臂弯,优雅地走进酒店大堂,跟陆子濯迎面碰上。

    顾南奚的步伐微顿,傅以曜轻嗤一声:“怎么?”

    这语气显得她多心虚似的。

    顾南奚:“我怕你为了我出打人,场面不好看。”

    傅以曜:“你倒是会自作多情。”

    “你有胆子再一遍。”顾南奚娇嗔警告。

    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理直气壮。

    傅以曜侧过脸看了看她,然后迈步走向陆子濯。

    陆子濯先是看向顾南奚,柔声开口:“晚上好。”

    本来被顾南奚挽着的傅以曜,忽然抽出臂,然后揽住她的腰。

    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回应陆子濯暗戳戳的挑衅。

    顾南奚的身体紧贴着傅以曜,薄纱礼服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烫热的体温。

    真是好幼稚的傅总啊。

    傅以曜嗓音清冷:“让一让。”

    陆子濯的视线落在傅以曜贴在顾南奚腰间的上,略显幽沉。

    “阿曜,到了啊,快过来吧。”校长又是亲自迎接。

    傅以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陆子濯,丝毫不见退让的余地。

    最后还是陆子濯在校长的警示之下,让开了道。

    傅以曜就是要让陆子濯知道,他在他面前完全不够格。

    这么嚣张跋扈的傅以曜,顾南奚其实不多见,他的出身造就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他一般的状态是温和有礼的,不会轻易露出锋利的爪牙。

    看来很有危意识啊。

    两人在酒桌上落了座,顾南奚暗暗笑话他:“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得相信我。”

    傅以曜曲臂撑着太阳穴,嘴角轻勾:“我这样子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顾南奚矢口否认:“才没有呢。”

    “嘴角都压不住了,还没有。”

    顾南奚用挡住自己的嘴巴,凶巴巴地道:“我没有就没有,你不许反驳。”

    “蛮横。”傅以曜的语气却听出了一丝纵容。

    桌布底下,傅以曜轻轻地摩挲着顾南奚的指,整个人慵慵懒懒的,看得出来今天的状态还是比较放松的。

    酒桌上少不了的就是劝酒,有人见傅以曜心情好,敬了一杯他没拒绝,就有第二个人上来,就这样一轮又一轮,顾南奚终于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你喝多了,我可不伺候你的啊。”

    他喝醉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话多要求多,难应付。

    傅以曜染了酒意的双眸幽深直白,情绪表露无疑,仿佛在“你是我老婆,你不伺候我谁伺候我?”。

    顾南奚再次低语:“我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你也不行。”

    傅以曜眼睑半阖,失落地叹了口气。

    装模作样。

    接下来的敬酒,傅以曜一一婉拒了,还不忘朝顾南奚邀功:“我听话吧?”

    “是是是。”

    顾南奚有时候觉得喝了酒的傅以曜真的太幼稚了,这口吻跟孩子要糖有区别吗?

    没有。

    酒席持续到九点半,傅以曜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像是随时会摔倒似的。

    顾南奚气愤地问肖墨:“他每次喝酒都一样?”

    起码她见的几次都是如此。

    肖墨想了想傅以曜深不可测的酒量,以及从来没在外失态过的情况,很违心地回道:“没办法,老板应酬多,免不了有喝多的情况。”

    “你怎么不劝着点?喝多伤身啊。”

    “顾姐,我哪有这个分量劝老板啊?还得靠你。”

    顾南奚脸色微红。

    快走到酒店大门口的时候,傅以曜自己落了,让肖墨回去帮忙取。

    顾南奚只能单独搀扶着傅以曜去车上等肖墨。

    今天路况比较糟糕,散席的人都是一起出来,酒店门口被车堵得水泄不通。

    司自己还在后面,让他们先等一会儿。

    顾南奚找了根墙柱倚靠,不然真撑不住傅以曜这只大型无尾熊。

    昏暗的角落,傅以曜的呼吸喷打在顾南奚的颈肩,带着濡湿烫热的温度,引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瘙痒。

    “傅以曜。”顾南奚出声叫他,“你要是装醉的话,我打死你。”

    傅以曜双圈住她的身躯,声线低哑磁性:“真醉了。”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喘不过气了。”

    傅以曜的力道松了几分,只是依然没放开,然后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我在。”

    “回家了,你是不是不管我了?”傅以曜用一种可怜兮兮的口吻问道。

    “没错,谁要理你这个醉汉?让你谨记下回不能喝这么多。”

    “奚,我下次不会了,你今天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这种讨价还价的语气——

    有点萌怎么办?

    顾南奚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好可爱哦。

    傅以曜再次软声叫道:“奚。”

    顾南奚:“看你表现吧。”

    傅以曜站直身躯,晦暗的环境下偶尔有几道灯光忽闪而过,照出了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

    下一瞬气息交融,暧昧攀升。

    顾南奚眼见着傅以曜的脸压过来,直接吻上她的唇。

    这一刻理智像被浅薄的酒意吞噬了般,失去了思考的空间。

    喝了酒的傅以曜在接吻这件事上更显霸道直接,肆意地辗转厮磨,攻城略池。

    顾南奚被迫扬着脑袋承受着这凶狠的攻势,她的舌尖被他勾着,又是一阵磨人的舔舐。

    她的双紧紧地攥着傅以曜的衣服,直到他的气息浸满了她,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才算是结束。

    顾南奚的喘息不顺,随着意识的慢慢恢复,她才后知后觉,两个人就在酒店大门口接吻了?

    顾南奚红着脸羞怒道:“傅以曜。”

    傅以曜的双抵在墙柱上,将顾南奚的身躯拢在怀中,用毫无反省的态度解释道:“我喝多了。”

    “亏你能将借酒行凶得如此坦荡荡。”

    傅以曜的嘴唇凑近顾南奚的耳畔,低哑地笑道:“我以为你也享受其中。”

    顾南奚羞得面红耳赤,就是因为她忘记了这是公众场合,还跟他吻得难分难舍,才会这么生气!

    都怪他。

    本来她不是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被他同化了。

    起来他现在吻她是不是太自然了啊?!

    而且她竟然没有——

    拒绝??

    真是不能纵着他这种坏毛病,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顾南奚底气不足地警告:“你下回要是还敢随便吻上来,我”

    傅以曜又亲在她的唇上,轻笑道:“你会怎样?”

    “你”顾南奚用指尖指着傅以曜,却被他合掌握住,剩余的话全部被吞咽在口腔中。

    等傅以曜松开顾南奚的时候,她已经羞到没话讲了,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两人额间相抵,傅以曜喑哑低沉地道:“奚,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吻我。”

    “你闭嘴。”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仅暗戳戳地她当初偷吻他的事情,还毫无反省态度!

    傅以曜低笑道:“你可以吻我,让我闭嘴。”

    顾南奚:“谁都跟你一样臭不要脸吗?还有,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

    喝醉?

    信他的她是个傻子。

    顾南奚气冲冲地走了。

    傅以曜整理了一下仪容,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内敛,醉态像是没存在过。

    他看了眼树丛后的黑色身影,淡漠地开口:“偷窥这种鬼祟的行为,虽然适合你,但是我很不喜欢。”

    陆子濯站出来,隐忍着情绪的声音终究泄露了他的不平静:“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你算什么东西?”傅以曜嗤之以鼻。

    不过是在结束的时候,察觉到了动静而已。

    陆子濯:“你不过是仗着家世比我优渥,论实力,我并不输给你。”

    傅以曜不屑地笑了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只可惜你没有。”

    “要不是有你爸给你打下的基础,你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傅以曜面容凌厉地警告:“别出现在奚面前,也别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能影响到我们。”

    “你要是不怕的话,何必警告我?”

    傅以曜看他一眼,面露讽意:“不过是懒得浪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