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六
傅以曜晚上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睡的,只是习惯了温香软玉在怀的他,这一夜睡得并不怎么舒坦。
而且早上五点他就醒了。
初冬的早晨一片雾蒙蒙,只有几颗残星镶嵌在空中,黯淡无光。
傅以曜习惯性地抓过看了下,从昨晚挂掉电话开始,就没有电话跟信息再进来。
算是意料之中,公主已经三番两次给他台阶下了,是他不识趣,她恐怕没什么耐性再耗在哄他这件事上。
傅以曜扯了扯嘴角哂笑。
他进入浴室,进行简单的洗漱,然后出来换了休息室备用的衣服,便坐到办公桌前工作。
等到七点,办公室外面才陆续有了声音。
傅以曜让首秘进来的时候,她还讶异了下,自从结婚后,顶头上司每天都是迟来早归,好久没这么早上班了,差点不记得他以前是个工作狂。
傅以曜交代完事情后,首秘多看了他一眼,问道:“傅总,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你帮我叫一份吧。”傅以曜颔首在案前,温淡地嘱咐。
首秘出了傅以曜的办公室,跟其他几人示意了下眼色,低声道:“可能心情不好,都注意着点。”
“南奚昨天夜里的朋友圈摆明了是给傅总看的,就看傅总能坚持多久。”
肖墨正好进来,听见这话,神秘地道:“我觉得这次会是南奚低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肖墨压低了嗓音开口道:“你们见哪次傅总真的生过南奚的气?就因为如此,真的生起气来才没那么容易哄。”
“你们这次南奚做了什么,才惹得傅总大动干戈?”
首秘:“不清楚,但是傅总昨天应该是在这里睡的,今天身上的打扮不像出自南奚之,而且早餐没吃。”
众人皆是一愣,情况似乎有些严重。
不止是今天,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是同样的状况后,总裁办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对夫妻看来是真的吵架了。
而且严重到一向没有原则的傅以曜都不再选择退让。
**
本来生物钟就乱得糟糕,再加上傅以曜几天不回来,顾南奚上火了。
是真的上火,口腔里起了疱疹,一向白净无暇的脸上也冒了几颗痘出来,而且喉咙有些干哑。
佣人赶紧煮了去火茶给她喝,只是她这次上火更像是情绪不稳导致的生理不适,喝了去火茶也没什么用。
这天正逢余慢慢跟范婉婉过来看傅元元,带了不少婴儿用品跟玩具。
见她是这种状态,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跟傅以曜之间出了问题。
在傅元元午睡间隙,顾南奚就将来龙去脉跟她们了。
她还愁如何解决当下的僵局,正好可以听听旁观者的建议,不定能豁然开朗。
范婉婉一针见血地指出:“傅总是因为元元的打扰而生闷气,但是我觉得他是因为你过分冷落他所致,他的不满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积压了许久,在这个时候猛地爆发,所以才会像你的这么严重。”
余慢慢认同地点头:“傅总对你可谓是毫无底线了,这便让你越来越忽略他的感受,你是不是觉得他事事迁就你,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纵容?”
顾南奚微垂眉眼,她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傅以曜往日里连跟她句重话都不会,事事由着她,便使得她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
听她们这么一,顾南奚才渐渐意识到她好像过分了。
范婉婉:“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傅总在意元元的程度大过了你,事事以元元优先,你只能排第二或者还要更靠后,你什么感受?”
顾南奚顿时语塞。
肯定是要离婚的感受啊。
既然她在他心里已经不是第一,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见顾南奚开窍了,范婉婉喟叹一声:“这大概就是俗话的恃宠而骄,羡慕不来。”
余慢慢忿忿不平道:“你好意思吗?我大哥对你不好?”
“要你大哥在经济上对我还尚可,其他就别跟人家傅总比了,寒碜。”
余慢慢:“”
顾南奚愁眉苦脸地道:“那我该如何哄他才是。”
范婉婉挤眉弄眼道:“你哄他还不容易?”
顾南奚面容僵了僵:“你想出什么馊主意?”
“怎么能叫馊主意呢?是帮你们夫妻消除障碍。”
余慢慢白她一眼:“你对这种事情还真够乐此不疲的,有这闲工夫,不如跟我大哥培养培养感情,早点给我添个侄子或者侄女,我爸妈不好意思催你们,就在我这里耳提面命,是觉得女儿好欺负吗?”
“生孩子我一个人努力有什么用?没你大哥帮忙,我怀了你们家也不敢要啊。”
余慢慢:“”
范婉婉勾住顾南奚的臂弯,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元元今天就交给保姆们看下,我们去买些能让傅总看见你就消气的东西。”
顾南奚瓷白的脸颊微红,她能从范婉婉这不正经的言行举止里得到该有的讯息。
她口中能让傅以曜消气的东西,绝对是她接受不了的玩意。
只是快一周了,那个狗男人能对她跟儿子不理不睬,大有跟她杠到底不退让的嫌疑。
到底的确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让他受了委屈,适当地哄他一下也无可厚非。
叮嘱了保姆一些注意事项,一行三人离开了家里。
由范婉婉开车,到了一间女士成衣店。
店长看着像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见到范婉婉就打趣:“你这狗鼻子可真够灵敏的,知道我店里来了新玩意是吧?”
她自然也注意到了跟范婉婉同行的顾南奚跟余慢慢,很是热情地开口:“傅太太,余姐,真是稀客。”
范婉婉的唇角勾着娇艳的笑靥:“既然有新玩意,就带我们去看看。”
一楼全是定制女装,二楼却是别有洞天。
顾南奚已经预料到了是什么情况,只是亲眼看见的时候,依然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
余慢慢比她的反应更大,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绝对又要跟范婉婉吵。
范婉婉清了清嗓子,附在顾南奚的耳边悄声道:“这里每件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保证你在别处见都见不到,傅总肯定会眼前一亮。”
余慢慢捏住范婉婉的臂,低声警告:“你别带坏奚奚,心傅总找你算账。”
“傅总感激我还来不及呢,你了不了解男人啊?”
“你这么了解男人,怎么”余慢慢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还被退货”,很快意识到这话太伤人,及时扼住了到了嘴边的话。
范婉婉能猜到她想什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总之你别打岔,听我的没错。”
顾南奚掀了掀眼睑,水波盈盈的黑眸四处巡了巡,脸上的臊意就更明显了。
她在床笫之间虽然放得开,但也仅限于传统招式。
这种新颖的方式一时半会儿真没那么容易接受。
范婉婉继续在她耳边蛊惑:“相信我,绝对能哄得傅总服服帖帖。”
顾南奚红着脸低语:“我牺牲这么大,要是还哄不了他,我看他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然这是气话。
店长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从她们这点微末的举动中便能判断出事情大致的脉络。
她推着顾南奚到了一件黑色猫妖的情趣衣服前面,若烟若现的材质不仅能勾勒出身材的曼妙,还能最大程度地挑起旁人想要一探究竟的**。
店长很自豪地介绍:“这件衣服不仅是外观看着勾魂摄魄,更神奇的还是它的材质,会随着穿衣服的人体温变化而发生颜色的改变,现在它穿在冷冰冰的模特身上是黑色,贴到我们正常人的皮肤上,它的颜色会淡去一些,然后在床笫之间,随着激烈程度的递增,会有白色,然后渐变到粉色,最后到红色这样的变化。”
真是好变态的衣服呢。
范婉婉用肘顾南奚,揶揄道:“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你可以试试能变几种颜色。”
顾南奚轻嗤一声:“我看你很向往,不如让给你?”
“那倒不用,你看这里这么多新鲜玩意,够我挑的,就不跟你抢了。”
店长又将顾南奚推到一件纱裙面前,看着还算正常,就比普通的裙子看着略单薄一点,店长介绍道:“这件纱裙的特点是现在肉眼看着正常,但是一沾汗就完全成透明色,傅太太也清楚女人的身体构造,前凸后翘,薄薄的纱裙贴在这两个部位上,半隐半现,足以引发男人的**,然后感据也很好,跟直接接触皮肤无二。”
这里真是变态的天堂呢,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店长戏谑地看着顾南奚:“傅太太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给你介绍点别的。”
顾南奚虽然在外人面前讨论这些近乎闺房之事略显害臊,但是来都来了,也没别什么好矫情的,她相信店长绝对是挑好的给她介绍,于是道:“不必了,这两样你给我包起来吧。”
余慢慢拽了拽顾南奚的衣摆,低声道:“奚奚,你真要穿这种东西?”
范婉婉嗤笑她:“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情趣,你不懂就闭嘴。”
“你这么懂夫妻情趣,也不见你跟我大哥有多恩爱。”
范婉婉被噎住,然后对店长道:“不然也给我介绍点好东西,我回去迷死我老公。”
余慢慢:“”懒得搭理她。
范婉婉将顾南奚送回家,临走前还不忘给她抛媚眼:“加油。”
顾南奚:“彼此彼此。”
范婉婉微顿,然后挥了挥,扬长而去。
顾南奚比余慢慢敏锐了不少,她并不觉得范婉婉对婚姻有她表现得洒脱,相反,觉得她很在意跟余辰的关系。
一切的潇洒不过是不想受伤的掩护。
顾南奚回到家里,保姆长叹了口气:“元元醒来没看见你,可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哭闹不止。”
顾南奚将傅元元抱到怀里,半开玩笑地教训道:“跟你爸爸一样臭脾气。”
“先生的脾气哪里臭了?”保姆笑着道。
“脾气好的话,会一个星期不回家?”
保姆不觉得顾南奚因为这件事生气,低声出主意:“要不然我们带着元元去奶奶家住几天,给你们腾出空间跟时间过二人世界?”
顾南奚其实也有这打算,自从傅元元出生,她跟傅以曜真的没再有过二人世界了,也难怪那个气的男人一周不回家。
“嗯,你们待会儿收拾一下去妈那里住两天。”
顾南奚进了厨房,见佣人在准备晚餐,开口道:“阿姨,你准备几道傅以曜喜欢的菜,用焖烧杯装好,我待会儿送去公司给他。”
佣人喜不胜收:“好啊好啊,阿曜都这么久没吃到家里的饭菜,一定想念。”
顾南奚轻嗤一声:“那是他活该,有家不回。”
“口不对心。”
顾南奚微抬眼睑,从鼻间哼了一声便出去了。
喂完傅元元,又检查了一遍该带的东西有没有漏,顾南奚才叫司将他们一行人送到苏温瑜那里。
她回了房间,从袋子里拿出今天买的没眼看的衣服,最终还是忍着臊意穿上了。
为了哄狗男人回家,她牺牲可真大。
暮色霭霭,伴随着晚风呼啸而过,顾南奚的车子停到傅氏集团地下停车场的专属位置上。
她对着后视镜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妆容,心的裸妆,大衣内诱惑的着装,不信傅以曜那个狗男人能把持得住。
顾南奚没经过任何阻碍直接上了傅以曜的专属电梯,不过相信在她关闭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就有人将她到来的消息告诉傅以曜了。
总裁办安安静静,除了傅以曜的办公室还透着些许亮光。
顾南奚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他低沉的声线传来才推门进去。
傅以曜抬眸,语气自然地道:“来了啊。”
俨然忘记了他一周不归家的事实。
装逼被雷劈。
顾南奚能屈能伸,先哄好了他再。
她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扬眉浅笑道:“傅总,很忙?”
“有点。”
“忙到一周也不回家?”
傅以曜将笔放下,神色从容地回道:“今天应该会回家了。”
顾南奚直接被气笑了:“所以我不主动找你,你还准备待多久?”
傅以曜:“不知道,看你心有多狠。”
“现在是我心狠还是你心狠?一周不回家的人是谁?”
“那又是谁,就算我一周不回家,也不闻不问?”
顾南奚愠怒道:“我不闻不问了吗?我之前打电话给你,让你回家,你连像样的借口都不找,直接加班,开始对我婚内冷暴力怎么不?”
傅以曜嗤笑道:“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日渐增长啊。”
“彼此彼此。”
一顿剑拔弩张的争吵过后,顾南奚的肚子响了。
为了陪这个狗男人吃饭,她在家可是连晚餐都没吃呢,结果过来没有嘘寒问暖就算了,还这么气她。
傅以曜从位置上起来,绕过桌子,蹲到顾南奚面前,“肚子饿了?一起吃?”
“不吃,气饱了。”
傅以曜勾唇淡笑:“那你喂我吃。”
“你别想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的确只有在梦里才有这等好事。”傅以曜故作惋惜地喟叹一声,冷峻的面容因为他刻意的卖惨而有些可怜。
顾南奚:“”装什么装。
傅以曜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真的不能喂我吃?”
“你是傅元元吗?还要我喂?”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地跟傅元元争夺你心里的第一位呢?”
顾南奚一时语塞,这心眼比针孔还的男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傅以曜去拿了焖烧杯,微垂着脑袋走到沙发上,还装模作样地了句:“那我吃了啊。”
顾南奚做了次深呼吸,忍不住被他这种做作的架势给逗笑了。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来就是哄他开心的,喂他吃饭而已。
意思。
顾南奚坐到他身边,刚拿起筷子,傅以曜又故作煽情地开口道:“没想到离家出走一个星期,才能换来老婆的一顿喂饭。”
顾南奚干脆放下了筷子,双交叉置于胸前,冷笑道:“你是巨婴吗?还要我每天喂?”
“要是你每天喂,我倒不介意做个巨婴。”
顾南奚:“”可真有出息呢。
傅以曜指了指糖醋排骨,道:“吃这个,好久没开荤了。”
顾南奚脸颊微红,娇嗔地瞪着他。
傅以曜无辜地表示:“怎么了?”
“你这一语双关的话,傻子都听得出来。”
傅以曜笑了笑:“难道不是?”
顾南奚夹了块糖醋排骨塞进他的嘴里,凶巴巴地道:“闭嘴,吃东西。”
一顿饭在顾南奚的投喂下,傅以曜吃了近三分之二,最后两人吃得一口都不剩。
解决了口腹之欲后,傅以曜看顾南奚的神色就越发不加掩饰了。
忍耐了一周不闻不问,已经是他的极限。
其实就算今天顾南奚不主动来公司找他,他也要回家了。
比起让她妥协,他更接受不了持续不停的冷战。
顾南奚弯着腰收拾茶几上的狼藉,她今天盘了个慵懒的低发髻,几缕碎发落在耳畔,因为要收拾东西,她又将这几缕碎发别到了而后,雪白的颈项跟耳廓一展无余。
傅以曜心间躁动,喉结滚了滚,走到她身后,将人圈在怀中,他微弓着背,嘴唇贴着她的耳畔。
濡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一周没有这样的亲密举措,顾南奚一时半会儿有些不适应,身躯僵住,气势很弱地警告:“在办公室呢。”
傅以曜喑哑地笑话她:“我以为你知道今天是来投怀送抱,羊入虎口的。”
耳边是他粗重湿热的呼吸跟磁性沉哑的声音,顾南奚很难做到心无旁骛。
他的唇流连在她发烫的耳廓旁边,身躯紧紧贴着她,空气中暧昧浮动。
忽然傅以曜咬住了顾南奚的耳垂,她整个人颤了颤,嘶声道:“傅以曜,你属狗的吗?还咬人。”
傅以曜磨了磨牙,才算解恨,沙哑地开口:“你明知道我在等什么,可是你硬让我等了一个星期,这个后果你承受不住也得受着。”
“你轻点,我疼。”
“这就疼了?才刚刚开始呢。”
傅以曜抱住顾南奚,低低地道:“奚,我好想你。”
他的话让顾南奚卸下了所有尊严,转过身,双搂住他的脖颈,澄澈的双眸有几分魅惑,她吻着他的唇瓣,低哑道:“我也想你,想你的全部。”
几乎带着明示的话让傅以曜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如果有心撩人,他能瞬间投降。
傅以曜用指腹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沉声要求道:“再一遍,想我哪里?”
顾南奚紧抿着嘴唇,心跳砰砰乱跳,她的指尖在他的颈项处慢悠悠地游走着,红着脸道:“想你的亲吻,想你的抚摸,想你你知道的。”
傅以曜故作糊涂地问道:“我不知道,你清楚。”
因为羞意,顾南奚的眼尾都有些泛红了,可是狗男人似乎还意犹未尽,非逼她些下流的话。
顾南奚愠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再装,既然不懂就算了。”
傅以曜凶狠地吻住她的双唇,语调沉哑:“让你句话哄我都这么难。”
顾南奚微垂眼睑,然后踮起脚尖,将嘴唇附在他的耳边了四个字。
傅以曜身躯猛地一颤,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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