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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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满满五岁了,简直就是顾南奚时候的翻,几乎相似的外貌,加上那张甜得仿佛涂了蜜的嘴巴,收割了一群少男少女的心。

    某天回来还给自己找了个老公,吓得顾南奚大惊失色,又不好将态度端得太过冷厉严肃,嘴角挽起适当的弧度问她知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

    傅满满理直气壮地开口道:“就像爸爸一样,对你言听计从的人。”

    顾南奚被亲生女儿噎得沉默了半晌,才故作镇定地再次问她:“言听计从这个词哪里听来的?你一个五岁的不点还懂这么高级的词?”

    “爸爸自己的啊,他对你言听计从,我问过哥哥是什么意思,哥哥就是你什么他都听的意思。”

    顾南奚:“那你知不知道老公是成年以后结婚的对象,你现在才五岁。”

    傅满满无辜的大眼升满困窘:“真的?妈妈不能骗人。”

    “妈妈自然不会骗你。”见傅满满有所松动,顾南奚继续柔声细语地道,“所以你不能随便将‘老公’两个字挂在嘴边,这还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的词。”

    傅满满白皙柔嫩的双颊微微鼓起,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当天晚上傅以曜回来的时候,傅满满就将自己的不满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他,还搬出了苏温瑜夫妻跟沈幼琦夫妻。

    软软糯糯地道:“奶奶她们妈妈五岁的时候,你就是他老公了,为什么我五岁的时候不能找老公?”

    饶是傅以曜也被她的童言童语噎了半天,没立刻回答上来。

    傅满满便有些得寸进尺起来:“爸爸,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我做到呢?”

    复刻了傅以曜外貌跟气质的傅元元,过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因为不是谁都是我们的爸爸,大部分的人都长成了这样。”

    着傅元元将几张对比图拿出来给傅满满看,从正太到发福的过程不过短短十年,就变得面目全非。

    傅满满一看那半秃顶,啤酒肚以及宽得直看得见肥肉的油腻大叔,她面色白了好几度。

    作为继承顾南奚所有优良传统的傅满满,将她那看人必须先看脸的优点遗传了百分之一百二。

    傅元元又煽风点火了一番:“当然我知道妹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只看人外表,你肯定更注重气质。”

    傅满满这个年纪的女生自然是肤浅的典型代表,只对颜值高的事物有兴趣,什么是气质,她并不关心。

    她又看了一眼油腻大叔,泫然若泣地看着傅元元,控诉道:“最讨厌哥哥了。”

    傅元元摸了摸鼻梁,不痛不痒。

    傅满满公主哭着跑回了房间,顾南奚才从厨房里转出来,给傅元元比了个赞:“还是元元有办法。”

    “就会让我做坏人。”

    “那不是她最喜欢你吗?”

    “没听见她刚才最讨厌我?”

    “女生脾气,明天就忘了。”

    傅元元的视线在傅以曜跟顾南奚身上巡了一圈,淡淡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麻烦你们做父母的检讨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南奚:“”

    傅以曜:“”

    顾南奚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巴:“他竟然教训我?”

    “他也教训我了。”

    “教训你哪里错了?本来就是你起的坏榜样,我可是生他养他的功臣,竟然教训我?”

    傅以曜哄着生气的老婆:“没事,我现在还打得过他,帮你揍他如何?”

    “揍,使劲地揍。”

    傅以曜轻笑道:“真的?你舍得?”

    顾南奚底气很弱地低语:“适当地揍一下,别让我看见。”

    “口是心非。”

    傅满满倒是很快淡忘了“老公事件”,本质跟顾南奚一样有些没心没肺,围绕着她转的人太多,她分不出太多的注意力在某个人身上。

    只是顾南奚这边刚放下心来,傅元元那里又有了状况。

    起因还是傅满满这个不嫌事大的惹祸精,从傅元元的书包出搜出了一封情书。

    收到一封情书倒不算,而是傅满满傅元元向来是不收情书的,唯独收了这一封就显得有猫腻了。

    傅元元跟傅满满不同,早熟得就像迷你傅以曜,顾南奚也处理不好这种事情,就等傅以曜回来,看他怎么。

    哪只傅以曜根本没这这当回事,轻描淡写地回道:“元元做事有分寸,你别忧心了。”

    能不忧心吗?他才八岁,又不是十八岁或者二十八岁,本质上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傅以曜取笑她大题大作,却惹得顾南奚生起了闷气。

    这闷气也不是单单指这件事,而是从傅元元身上想到了傅以曜在这个年纪的事情,因为她也跟傅满满一样,从傅以曜书包里翻出过情书。

    现在翻旧账显得心胸狭隘,只是完全不在意,她做不到那么大方。

    傅以曜见顾南奚生气了,收敛了戏谑,将人搂在怀中,又是亲又是哄,才让她脸色稍微好看点,接着解释道:“元元都能教训我们了?你以为他不知道事情轻重?”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招蜂引蝶,这么的年纪就收情书,对人家女孩子认真?你信吗?他才这么点大,懂什么?而且女孩子心思总是细腻一些,万一误会了元元接受了她的情意,结果元元压根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凭白惹人伤心?”

    傅以曜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地开口:“你他就他,干嘛还带上我?”

    “你不招蜂引蝶吗?别忘了你收的情书可不比儿子少。”

    “是吗?我真没印象。”傅以曜的表情不显山露水,看不出一丝破绽。

    “没印象?我碰到都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再装?”

    傅以曜低着眸轻笑:“敢情不是因为儿子生气,是想跟我算旧账?”

    被戳中了心事,顾南奚有些讪然,很快就直起腰杆,微抬下颌,姿态冷艳高贵:“跟你算旧账又如何?你没有那些破事,能让我翻出旧账吗?”

    “我跟你的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现在跟我算他们这年纪的事情,嗯是不是追溯得有些远了?”

    顾南奚顿时面红耳赤,这些旧账的确远得不能再远了。

    被问得不出话来,顾南奚只能将腮帮鼓得跟河豚似的,就算不能用言语反驳,也要用自己的微表情告诉他——

    就算我无理取闹又如何,你不是要乖乖哄我?

    而睿智如傅以曜也完全get到了她要传达的意思,轻声细语地哄道:“宝宝,要是可以的话,我已经将顾南奚这三个字刻在我的骨头上,融入到我的血液中了,算那些芝麻绿豆的陈年旧事,真的没必要。”

    “你是不是想我气?”

    傅以曜哄老婆技能已经满级,自然流利地回道:“我就喜欢你的气,明在乎我,我享受你在乎我的权利。”

    顾南奚的嘴角才缓缓地扬起弧度,然后抱住他,两个人又是一阵缠绵悱恻的热吻。

    傅元元捂着傅满满的嘴巴回了房间,显然傅满满还没傅元元对父母之间的恩爱习以为常,呆愣了半晌后才红着脸道:“爸爸都没叫过我们宝宝,竟然叫妈妈宝宝,妈妈那么大了。”

    傅元元不忍打击单纯的妹妹,他还听过更多父亲对母亲的爱称。

    所以他才自己的父母上梁不正才会下梁歪,整天腻腻歪歪的,也不避嫌就亲热,他就算了,万一傅满满有样学样怎么办?

    他觉得还是得找个会,跟自己的父母提醒一下,让他们注意着分寸。

    傅以曜跟顾南奚自然不知道傅元元的这番心理活动,而经过傅以曜的分析开解,顾南奚对傅元元收情书这件事就这么听之任之了。

    反正她觉得,她也管不了傅元元。

    想想都觉得心酸,她竟然连自己八岁的儿子都管不住qaq。

    **

    儿女都长大了,有时候在家里办事显得很不便,比如在床上兴致正浓时,被门缝间忽然冒出来的脑袋打断,又比如气氛到了,还得考虑当下的地点是否合适。

    这便让傅以曜非常憋屈难受,他思考了半个月,就在顾南奚的工作室附近买了一处新房产。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顾南奚,所以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她既意外又觉得是情理当中,毕竟那被打断次数不少的鱼水|之|欢郁闷的不只是傅以曜一人。

    顾南奚到处转了下,不到300平的房间,对于他们住惯了大别墅的人来显得逼仄了些许,但每周来两三次享乐的屋子,其实还不错。

    顾南奚攥着傅以曜的领带,指漫不经心地绕了几圈,娇艳的红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质问:“真是适合金屋藏娇,傅先生眼光就是独到。”

    傅以曜的臂勾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生过两个孩子的她依然身材曼妙得宛若少女,他凝视着她,低哑地开口:“藏的就是你这个娇贵的公主。”

    顾南奚又用另外的指尖在他的胸膛慢慢游走,慢悠悠地开口道:“我有同意了吗?”

    傅以曜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英俊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自信:“恐怕你没有不同意的选项。”

    “那么请问,傅先生,你决定一周来几次?我好安排时间。”

    “不定,看傅太太在家里能满足我多少,剩下的精力就只能在这里发泄了。”

    顾南奚凑近傅以曜的唇瓣,湿热的唇息随着她勾魂摄魄的话打在他的脸上:“那我是不是得努力让你将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这里?”

    “你可以试试。”傅以曜的声线低沉喑哑,眸色晦暗得如同泼了墨。

    顾南奚又故作苦恼地喟叹一声:“那么我是不是还得担心傅太太找我算账?她撕我应该轻而易举。”

    “我相信傅太太不是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顾南奚扬眉浅笑:“傅以曜,我怎么觉得你有出轨还能瞒得滴水不漏的潜质?”

    “不,你有一双法眼,能轻易看透我,让我无所遁形。”

    还没等顾南奚什么,他马上就接着道:“最重要的是我对傅太太绝对忠诚不二,根本不知道出轨两个字怎么写。”

    “要不要我写出来教你认一下?”顾南奚故意为难他,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觉得虚假了。

    傅以曜苦着脸道:“宝宝,我现在是不是连呼吸都是错的?”

    “那倒没有错得这么天理不容,只是我得警告你,想玩金屋藏娇那套的话,我让你半身不遂。”

    完提脚在他两腿间示意了一下,很显然她口中的半身不遂并非通常意义上的半身不遂。

    傅以曜:“对着你,我七老八十都不可能半身不遂。”

    顾南奚很快红了脸,凶巴巴地骂他:“老不正经,臭流氓,不要脸,为老不尊。”

    “再骂,我不能白担了罪名,骂得越多,我能做得越多。”

    顾南奚:“”

    对他厚脸皮的程度,她该早有认知才对,什么骂词都改变不了他色|欲熏心的本质。

    因为有了这间屋子,傅以曜在家里对顾南奚动动脚的频率下降了一些,傅元元观察敏锐,很快发现了端倪,以为父母感情生变。

    巧合的是一次无意间他发现傅以曜地进了一处市中心的房产,据他观察,这绝对是住宅,并非什么办公楼,不是傅以曜这个时间点该出现的地方。

    只可惜他当时就坐在车上,无法跟踪,以免傅以曜觉察到他的行经。

    傅元元又接连观察了半个月,发现傅以曜看着顾南奚的眼神没像以前那般如狼似虎,他的危感越发浓烈起来。

    虽然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出轨,可是母亲神经太大条,不提醒很难察觉到。

    于是找了个傅以曜不在的日子里,傅元元跟顾南奚旁击侧敲了一番,让她留意一下。

    顾南奚是迟了近一个时,才理解了儿子那番语重心长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晚间时候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傅以曜,傅以曜按了按眉骨,无奈地道:“儿子太聪明了也很忧愁。”

    顾南奚反倒沾沾自喜:“起码我没白生他,知道向着我。”

    “不止元元,我也永远向着你。”

    “你倒是会见缝插针推销自己。”顾南奚不屑地嗤笑道,她紧接着转念一想:“你要是元元发现出轨的人是我”

    顾南奚还没完,对上傅以曜凌厉的目光,微怂:“我是如果,他会不会也这么向着你?”

    “不会,他会帮你打掩护,然后劝你回头是岸。”傅以曜回答得肯定。

    顾南奚:“真不愧是我儿子。”

    “但是你不会有这个会,要被金屋藏娇,也只能被我藏,其他人休想。”

    顾南奚反客为主,坐在傅以曜的身上,笑得娇媚:“自然,我眼睛雪亮,只愿意被你金屋藏娇。”

    她不介意谄媚奉承一番在某些方面极为气的男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傅元元不见顾南奚有丝毫危意识,恨铁不成钢地挑明了那天他看见的事情,顾南奚忍不住揉捏他嫩|软的脸颊,开心地道:“儿子,妈妈爱死你了。”

    傅元元紧皱着眉头,神韵跟傅以曜一模一样,顾南奚见他是真的担心,顿时有些内疚加惭愧。

    总不能告诉他,父母俩是为了避开一双儿女,而又买了一套房子,只为床笫之欢吧。

    恰逢傅以曜回家,傅元元连声爸爸都没叫,傅满满见哥哥这样子,她到了嘴边的“爸爸”也给吞了回去,躲进了顾南奚的怀里。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气氛严肃到她不该开口话。

    顾南奚朝傅以曜眨了眨眼睛,“你自己跟他解释。”

    傅以曜将傅元元抱到怀里,他还没厚脸皮到出实情,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元元,你觉得看过了妈妈这样的仙女后,爸爸能看上外面的俗物?”

    “不知道,有些人觉得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顾南奚没忍住笑出了声,傅以曜的指尖点在她的腰上,逼得她缩成一团。

    但是这么一闹,傅元元大概也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回想起傅以曜去的那处房产跟顾南奚的工作室还那么近,偷腥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为了方便自己的母亲。

    很好,既不是他们收敛了,也不是父亲出轨,而是两个人转移了战场。

    算他们还有点做父母的自觉,知道不该在子女面前太过亲昵。

    傅元元拉上傅满满,道:“走了。”

    “没事了?”傅满满半知半解地问道。

    “没事。用不着我们瞎操心。”傅元元的语气里还有几分堵气。

    等儿女走后,顾南奚叹了口气:“好像惹儿子伤心了。”

    “起码我知道了,平时疼他们没用,关键时刻全站你这边。”

    顾南奚回想刚才的情况,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傅元元帮她还有理由,傅满满见情势不对,也是立刻挨近她的怀里。

    “那是,他们可都在我的肚子里待了好几个月的,是你没参与过的过程。”

    顾南奚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傅以曜的面色骤然严肃了起来,她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气到迁怒吧?”

    傅以曜轻搂着她,低沉地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你生他们时的艰苦,所以他们站你这边是理所当然的,不止是他们,我也永远站你这边。”

    顾南奚伸出圈住他的腰身,低柔地道:“我很荣幸。”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