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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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时,他还在家中,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了。

    比如去买药,一定很快就能回来。

    她跑的气喘吁吁,总算到了医馆。

    拿了药,她心的揣在衣里,捂着衣服往回跑。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

    “王二狗?你怎么在这?”

    王二狗好像有些着急,去扯着她的,不让她走。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柳盼烟警惕的看着他。

    王二狗急了,话结结巴巴的,想用比划着什么,就松开了。

    柳盼烟趁着这个时,连忙往家的方向跑。

    “真有那娘子啊?”

    “那可不,长得可水灵了。”

    “嘿嘿嘿,要是碰上”

    柳盼烟跑的太急,在家门口前撞到了人。

    “这么着急,是想去哪儿啊?娘子?”

    有个男人眼尖,一把抓住她的腕。

    “你,你是谁?”

    男人淫笑着,猥琐的回道:“当然是你夫君啊”

    被男人拿帕捂住口鼻,她慢慢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竟昏了过去。

    这一夜,浮浮沉沉,好像在海中漂泊。

    地上的石头划破了柳盼烟白嫩的皮肤,她的下身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剧痛袭来,她能意识到,却睁不开眼,只能细碎的呜咽着承受。

    天,亮了。

    “不不不”

    再醒来时,她身上不着衣物,浑身狼狈不堪。

    她就这么在家旁被人给糟蹋了。

    她冲进家里,周娘病好了些,听到脚步声,正要开口询问她昨晚去哪了,入目却是她一身伤痕,光l着身子的场景。

    头发散乱,下体带着脏污,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一片通红。

    周娘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久,她才明白了什么。

    “盼烟,盼烟你开门,让我进去!!”

    她瑟缩着,浑身颤抖的躲在床上,对敲门声置若罔闻。

    昨天晚上她模模糊糊中看见了一张脸,只有一个男人。

    她拼命的去想,越来越清晰,那是王二狗的脸。

    “不娘寒、寒云”

    她下床,坐到梳妆台前,拿帕一点一点把身上的脏污拭去。

    柳盼烟只感受到绝望。

    身体被贯穿撕裂的感觉那么清晰。

    她找出来一套红色的衣服,缓慢而郑重的穿了上去。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早知道在周娘之前,她还有爹娘。

    甚至,还有个哥哥。

    没想到,现在竟也,如当年一般。

    “哥哥,我先下去等你”

    “对不起娘”

    “对不起寒云”

    她甩给了自己一巴掌。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坠。

    劳累了多天的周寒云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柳盼烟笑意盈盈,她和他拜了堂,姿貌绝美。

    可她笑着离开了他身边那么奇怪那么悲凉的笑。

    “”也许,他该回去一趟。

    不顾朝臣们的阻止,他和皇上请了长假,连夜赶到天荷村。

    这次,他带着聘礼而来。

    他心里有不安,有害怕,也有期待和激动。

    见到她时,她会是什么样的呢?

    激动的扑到他怀里撒娇或哭泣?

    又或者气他这么多天不回她的书信?

    到了村里,却不见村民们热情的欢迎他回来,也不见柳盼烟。

    “娘?”他推开门,试探的问了一声。

    周娘仿佛老了十几岁,整个人头发全白,背也驼了,恹恹的坐在厅中。

    “娘,你这是怎么了?”周娘呆呆的凝视着前方,并未听到他的话。

    “我还是对不住她啊,我对不起盼烟啊,都怪我”她忽地大哭起来。

    “娘娘!”周寒云越发不安,

    只能先安抚着她的情绪。

    周寒云浑浑噩噩,一连数日都做了噩梦。

    过了几天。

    正好正月十八,是黄道吉日啊。

    正月十八,宜,下葬。

    周寒云摇摇晃晃的走到柳盼烟的房间,看着中间翻倒的凳子和梁上系着的白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口,窒息般的疼痛袭来,绞得他

    无比痛苦。

    “周寒云,你娶我好不好?”

    “好。”

    他抓挠着头发,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盼烟是你让我娶你的,你如今怎么就抛下我了呢?”

    周寒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神态癫狂。

    “今日是大婚之日,对,大婚之日,我要成亲了。”

    “盼烟是你吗盼烟”

    “哈哈哈盼烟我来娶你了”

    他冲出房门,似乎真的看见了柳盼烟。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

    村民们都不忍心看这凄惨的景象。

    “盼烟我来娶你”

    高坐在马上的新郎,高兴的喊着,身后一顶华贵的红轿摇摆着抬动。

    吹嘆呐的人脸上却没有高兴的表情,只有极其明显的哀痛。

    有村民,王二狗跑了。

    有村民,王二狗就是个畜生。

    有村民,那嫁衣是城里最好的师傅一寸一尺给裁出来的。

    有村民王二狗还在村里。

    自然,掉落在周娘家旁边的那只鞋,可不就是王二狗的么。

    人们咿咿呀呀的,这新郎官啊,也是爱柳盼烟爱到骨子里头去了。

    不然人死了,怎么还八抬大轿来娶呢?

    村民们不忍再看,只各自散回了家去。

    终于,卯时,到了墓地。

    新盖的土墓,甚至连墓碑都还来不及做,只草草拿了木牌插上,写着柳盼烟之坟。

    他翻下马,心翼翼走上前去,抱住墓土,鼻涕眼泪一起涌了出来。

    “盼烟里面是不是很冷”

    “盼烟我马上接你出来”

    “盼烟你怎么不话啊?”

    “过来啊!挖坟!”

    他忽而转身嘶吼起来赤红着双眼。

    她穿着嫁衣,那么,那么的美。

    苍白的面容看上去那么脆弱。

    周寒云轻轻抱起她,还好,还好她还在。恍惚间,他看见柳盼烟眨着眼睛俏皮的对他笑。

    一只黑色的野猫,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一路,叫了一路。

    路旁有一颗笔直的树,野猫跳上去,却好像歪了。

    好奇怪啊,它想。

    村里的人都好奇怪,今天明明是女孩子成婚的日子。

    路过的每一家,每一家,都好像是那晚一样,门口落了一只布鞋。

    周寒云翻下马,看着黑压压的天,低低的笑了。

    新郎官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声音,像哀鸣,像挣扎。

    好半天,才零星的从嘴里哼出来句离人愁来。

    他走上前去,推开木门,有雾缓缓从院子中流出,在他脚边徘徊。

    迎亲的队伍头皮发麻,只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周寒云痴痴的笑了。

    “盼烟,是你吗?”

    轿子中的人儿安安静静,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回身把她抱下,一步一步,走向精心布置好的大堂。

    他扶着她,盖头下,看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盼烟,我想一辈子对你好。”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眼泪已经忍不住

    流了下来。

    “一拜天地——”

    迎亲的人红了眼眶。

    “二拜高堂——”

    新郎官笑了。

    “夫妻对拜——”

    其实那天、柳盼烟分明看见,那好心的王二狗给她送饭来了。

    她知道了,那天王二狗来救了她,但是看着她那幅模样,却忍不住,糟蹋了她。

    柳盼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许久,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在一个土坟前,只有一个新郎官打扮的男人死死的抱着墓碑。

    模样俊朗,脸色苍白,好似睡着了。

    在外住旅馆。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卡片。他捡起来打算扔进垃圾桶,突然愣住

    了“怎么会”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卡片,即便印刷粗糙,但他绝不会认错,穿那套衣服还是他下的单、

    绝不会认错!他坐在床沿,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掏出了。

    又突然想起什么,换了酒店的座。

    “34”每一个按键都那么

    沉重,他想不好该如何开口。

    电话终究还是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你好”

    千言万语梗塞在咽喉,他涨红了脸,怒吼到:“你们他妈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吧?盗我女装照片印卡片!我前天刚拍的

    啊!”

    一个美女在街头哭着,她被她爱了很久的男友甩了,她想复合但男友不愿意。

    哭着哭着,眼前光影一闪,夜色中走出一老者:“我是月下老人!”

    “月下老人?”她疑惑道。

    “对,看你落魄的样子,不如老夫赠你一根红绳,两人共牵红绳便可得一段忠贞的姻缘。”

    “真的吗?”她惊喜的。

    “当然!”月老从腰间抽出一根红绳捏着一端递给了美女,她一把抓住红绳。

    从此美女和月老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