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同性的爱
【龄龙tttlve
作者:阿月浑子(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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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褪了,这个藏在城市一角破败的巷没什么人,张九龄蹲在墙角抽烟,眉头微微蹙着
将烟头送到嘴里咂一口后,熟练地控制着白雾在他身体里游走一圈。
而后尽数喷出,白雾漂浮在少年青涩的脸上,半遮着少年的眼眸,飘飘荡荡浮在半空,分离,扩散,最后消失。
迎着巷口的风,张九龄的衣角被吹得扑啦啦的响动着,一支烟很快燃尽。
张九龄再次回头看着巷子最末闪着红灯的地方,指尖的烟头隐隐有些发烫。
他转过身子,将烟头扔在墙角,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红点,目不转睛。
终于,在红点消失的一瞬,张九龄站起来,带着鼓足了的勇气,抬脚大步走进巷尾。
巷尾最后一间房子,不算老旧但仍存着些年代感,旁边用霓虹拼出的两个大字反射在张九龄的眼底,“文身”。
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里。
看着玻璃上霓虹反射的光,绚丽的有些过分,张九龄想起他第一次来时的场景。
揣着所有的积蓄,当他鼓足勇气,真正抬脚进去后看到的景象却跟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一种跟文身有些不相衬的艺术感扑面而来。
张九龄还没去过市里新开的艺术博物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去了。
各种新奇的雕塑,江湖气的墙绘,旁边还挂着几幅颇有近代印象派风格的画作。
上面光l着的圣母玛利亚与他眼神交汇,他只匆匆瞥了一眼。
他朝最里走去,昏黄色灯光下那人俯着身,带着黑色橡胶套里捏着针,专心在一位女客人腰窝处留下他的画作。
那人只顾着埋头创作,半长不长的头发垂在他额前。
即使隔着口罩,张九龄还是能想象到男人俊朗的脸上那种几近肃穆的表情。
终于
等女人腰间绽放出一朵蔷薇的时候,男人开口,“你想纹身?”
张九龄盯着女人腰窝间那朵美到极致的蔷薇,随着女人的身体晃动,就像是风中摇曳的那一朵。
“对。”
女人已经离开,那人摘下口罩点了根烟吞吐着。
“想纹什么?”男人被黑色橡胶套、紧紧包裹着的透着禁欲的气息。
翘起的两根指间夹着的香烟荡起的一缕烟有意无意的勾引着他。
张九龄咽了一下口水,“没想好。”
男人笑起来,拿起堆在桌子上的一沓图纸递给他,“慢慢挑。”
张九龄纠结了一个下午,里的,墙上的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看男人抽掉半盒万宝路。
陪他喝了两杯鸡尾酒,男人跟他,“回去吧,想好了再来。”
男人跟他新鲜感只有三天。
张九龄听进去了,他回去了,今天正好是三天,他还是来了。
张九龄是确信自己不会反悔了的,三天能击败新鲜感上头后的一时兴起,也能逼自己直视内心。
这次,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2
今天没客人来,王九龙在店里坐了一下午,工作台上堆着一堆他涂涂改改的稿。
烦躁的人又摸出一根烟点燃,这个很少抽烟的人今天已经抽了将近半盒。
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正好七点半。
平时没客人的话,他这个点儿已经准备收拾好关门了,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后,王九龙将里的烟头灭在烟灰缸里。
许是想放弃了,王九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回头一看,少年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口的玻璃上。
王九龙粲然一笑,坐回原位,从杂乱的工作台上抽出一张画废了的稿,煞有介事的装成很忙碌的样子。
眼前又是王久龙所熟悉的、那个成日里在这条巷子里乱窜的影子,明明刚成年嫩的不行还总爱摆出一副黑帮老大的样子。
仗着有几个跟班,每天要跟这片的地头蛇火拼个八百回合。
王九龙每天都能在文身店隔着玻璃看见张九龄带着弟抄着家伙去跟人干仗,没一会儿,又带着人骂骂咧例地跑回来。
第二天,又冲过去,如此反复。
慢慢的,王九龙对他越来越好奇,同样,张九龄也是。
不良少年们几乎都有个古惑仔的梦,而文身更是他们眼中的标配。
尤其是张九龄的那些弟们,不止一次怂恿张九龄身先士卒,立个大哥的榜样。
但对张九龄来,比文身更让他好奇的是这家文身店的老板,皮肤白白净净,跟大哥哥一样总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的人,为什么会是一家文身店的老板?
王九龙知道他会来,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真当张九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硬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一个不知道什么,一个不知道文什么,奇怪的是两个人就能这样待一个下午,天真的是两个人都觉得归功于烟酒这种消磨时间的东西。
3
张九龄走进来,王九龙算好时间,恰如其分的站起来迎接他。
“想好文什么了?”
“可以”张九龄踌躇着开口,“可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王九龙明白了,两个人都笑了。
张九龄又想起他第一次跟王九龙四目相对的那次,他被人打的狼狈不堪,带着弟撤回巷尾的时候,回眸一瞥。
王九龙站在那里抱着看着自己,那样明晃晃的笑着,那笑,落在眼里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而后直直贯穿他的心
脏,心跳骤停。
此时,张九龄已经躺在文身床上且脱掉了上衣,“不用嘴也行,来吧。”
王九龙看着他光洁起伏的胸膛伏在他耳边
问,“你确定?”
“确定。”张九龄盯着圣母玛利亚的眼睛,目不转睛。
纹身针在身体上刺过的痛感不算轻,但还能忍受。
但因右胸因为刺痛引起的肿胀有些过分色qng,躺着的人不会想到这一幕对他的纹身师来有多难耐。
灯光下少年l露着的上身足够人浮想联翩,王九龙心开始出汗,这是第一次,不光是因为刺的是自己的名字。
器字嗡的声音中,张九龄的目光还是飘着的,只留在他身上某一点一瞬,然后迅速移开。
刚完成第一个字,王九龙摘下套拿毛巾开始擦心里的汗。
“这么紧张?”张九龄笑的不怀好意。
王九龙瞪了他一眼,
“赶明儿我让你在我身上刺张九龄三个字,看你紧不紧张。”
“我可不像你。”
“不像我什么?”
“没什么。”
“嘴硬。”等张九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因为惯性闭上了眼,一阵电流由嘴唇传至全身,他只觉得身体酥酥麻麻,没等他细细品味,就被一种霸道的攻势取而代之,慢慢沦陷,而后越界。
意乱情迷之时,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文身床太,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是两具身体的碰撞,也是两个灵魂的融合,少年的呻吟,男人的低吼,汗液迷津,空气中到处是甜腻腥味。
兴之尽头,两人嘶吼着一同进发出来。
张九龄喘着粗气,抬眼,发现玛利亚还在盯着自己,不管了,此时的他只将全部目光放在爱人身上。
他也才反应过来,原来,王九龙早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刚做完一场运动之后,王九龙依旧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继续工作,却也只能尽量在面对张九龄的身体时不让自己抖。
“王九龙”三个字在张九龄胸前完美展现出来时已是深夜。
少年红肿的胸口让他不禁怜惜,而后他俯身在文身上轻轻落下一吻。
“为什么我的名字要纹在右胸口?”
“因为,左边已经有一个你了。”
王九龙心头一动,拖起他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这里,也有一个你。”
感受到炽热心跳的的少年绽开一抹笑。
如此,便是心之所至。
theend
舅和舅妈(最右)
文/吃鱼不卡次
夏天的风都带着一股燥热,我躺在竹椅上,吹着风扇,看着我外婆在编凉席。
此时我才八岁,父母离婚后我便一直跟着外婆生活。
当时的我还不懂,为什么舅的老婆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比他要高要帅的男人,我一直叫他舅妈。
舅和舅妈下地里干活去了,到了晚上六点多才回来了。
我们一起吃晚饭,晚饭是舅妈做的,我们家里的人都不太会做饭,饭菜都只能勉强吃得,后来舅妈到我们家才改善了伙食。
舅是高中毕业后、进城务工遇到的舅妈,舅妈当时还是个大学生,听是舅妈追的舅舅,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晚上和我和外婆睡,我听见了外婆轻微的鼾声,我还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见舅房间传来声音,听见过好多次了,舅妈又打舅了。
我想帮舅报仇,可是每次看他们第二天又甜情蜜意,我想到之前听过的一句话,“打是亲骂是爱”那舅和舅妈肯定也是这样吧。
听着外面的蝉鸣和蛙叫,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读的这个学校,只有一到四年级,就要另外转学校,那个学校又有点远,于是,我舅妈就,要带我去城里读书,可是我舅和外婆有点担心我适应不了。
舅妈就过来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还有舅去城里生活,我点头。
总是听舅城里的生活,我也好想
去。
本来也要带着外婆一起去的,但是外婆,在这里呆习惯了,要守着屋子,最后就是我和舅还有舅妈一起住了。
他们开始光明正大得秀恩爱,我看到了他们一起做饭时候搂在一起,吃饭前还有一个吻。
舅妈总是对舅撒娇,我想可能当了老婆之后,不管男女都会撒娇吧。
我上了初中,终于明白了,舅和舅妈他们在一起是被称作同性恋的,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们比一般夫妻好像还要恩爱。
有一次放学回家,我听到了,舅妈的妈妈,要舅妈和她回家,她又哭又闹,我很害怕,逃走了。
舅打电话问我在哪,我在电玩城,他叫我赶紧回家吃饭了。
回到家舅妈已经做好饭了,舅的眼睛红红的,舅妈在旁边一直抓着他的。
舅妈没有选择离开舅。
我读高中了,第一次我,我妈,外婆,舅,舅妈还有舅妈对家人一起吃饭,气氛有点奇怪,但是还是互相称为亲家。
舅和舅妈得到了认可。
他们的爱都真真切切写在了对方的眼睛里和所作所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