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隐情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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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天郑重地点点头,“当然。我过你死定了。引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我不想在燕子姐姐面前杀人。”

    王天完急速冲了过去。丁坚冷笑一声,腕猛抖,长鞭化作绳套,圈住王天的身体。丁坚非常有信心,下一刻他只要猛的一拉,长鞭就会缠在王天的脖子上。

    王天忽然向他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我就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丁坚倍感恶心,立刻收紧鞭子,想把王天绑起来。可是,他却看到,鞭子明明缠在了王天身上,下一瞬间,王天如脱皮的蟒蛇一样,从鞭子里钻了出来,而且贴到了自己身前。

    鞭子是长武器,若被敌人近身,就难以发挥威力。于是丁坚急忙抬起左推了过去。

    但丁坚忘了,他里还抓着自己的剑呢。

    王天一伸,握住了递到眼前的剑柄,“仓啷啷”一声,把剑拔了出来。

    一剑在,王天立刻心神大定,游龙剑法如江河奔涌,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

    游龙剑法号称攻防兼备,严密无比,水泼不进。一旦施展开来,仿佛一团凝光,护住了王天,逼的丁坚忙脚乱。此时,若是换了经验老到的修行者,肯定趁他病,要他命,紧出几招,斩了丁坚。

    但王天没这么做。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能放过丁坚。但他并不急着立刻就干掉丁坚。因为丁坚对他来,是一块特别合适的磨剑石。

    眼下,丁坚原力等级不高也不低,而且以前用剑,熟知剑招,用来练正合适。王天怎么可能放过?

    他非常有耐心的,把游龙剑从头到尾练了一遍。游龙剑他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遍,他也产生了许多的感悟和想法,只是一直没办法验证。这次也一并验证了。

    丁坚忙脚乱地躲来躲去,足足躲了半个多时。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被一剑干掉,却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其实是王天收了)。他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感觉实在太憋屈了。

    王天一剑向他咽喉刺过来,丁坚索性不再躲闪,迎着剑锋冲上去。

    丁坚的剑是五级武器,王天虽然只有四级巅峰原力,但拿着五级武器,一样能杀死丁坚。

    王天一愣,腕轻抖,长剑锋利的剑刃贴着丁坚的脖子划过去,却连他的油皮都没伤到。

    王天持剑站定,道:“怎么不躲了?”

    丁坚眼睛一闭,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要杀就杀,别象猫捉耗子一样耍我。”

    王天立刻不淡定了。他练剑正练到兴头上,突然刹车已经很不爽了,没想到对方还逞能充好汉。

    “好。我成全你!”王天举剑便刺。

    “哎——”丁坚没想到王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杀就杀,立刻怂了,连忙举求饶,“爷饶命,饶命。”

    王天收回长剑,冷哼一声,道:“出个饶你命的理由?”

    丁坚赔笑道:“你看,你还年轻,过于嗜杀的话很容易产生心障,影响你日后的修行。”

    “哟呵--,连这话你都偷听到了,那就更饶不得你了。”王天再次举起长剑。

    “别别别。”

    王天戟指丁坚,怒斥道:“别想拖延时间!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和张一火联,坑了多少赏金猎人?象你这种为虎作伥,坑害同伴的家伙,根本就是死有余辜!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饶命!饶命!您大人求您高抬贵饶人一命。”

    王天不耐烦地道:“为什么要饶你?出个理由来。你要是能出两件你干过的好事,我就饶你不死。”

    其实王天这也是在跟自己找台阶。他根本下不去。如果是在森林狩猎野兽,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

    但杀死一个同类,哪怕王天知道丁坚罪该万死,他也不能立刻突破心里的那道坎。

    丁坚脑筋急转。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立刻道:“人自知死有余辜。不过,人知道一个秘密,如果出来,能不能饶了人?”

    王天道:“那要看是什么秘密了。”

    丁坚想了想,仔细组织了下语言道:“您知道人为什么会晓得‘鸩羽流光’的那个秘密吗?”

    王天此前心中就有这个疑问。因为张一火很轻易就被唬住了,明他根本不知道“鸩羽流光”的这个秘密。

    张一火虽然称不上多闻识广,但他混迹江湖三十载,一定不是孤陋寡闻之辈,否则早被剿灭了。他都不知道的事,那肯定能算得上隐秘。丁坚如何知道的?

    只是王天心有疑问,并未来得及问出来,便与丁坚交上了。更没想到现在丁坚要主动出来。

    王天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话就,有屁快放!”实际上两只耳朵早就支棱起来了。

    丁坚摆出一副岁月如刀催人老的唏嘘状,“这事起来得有五年多了。”

    王天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废话!爷没功夫听你胡咧咧。”

    丁坚连忙道:“是,是。人那时候一直被晕血症苦恼。虽然用其他方法杀了些目标,博了个‘追魂电剑’的名号,等闲没人敢得罪。但人也怕被人摸清底细大做文章。”

    “偶然有一次,人碰上一伙人追杀一个年青女子。那女子只有四级原力,追杀她的那些人原力等级与她差不多。本来人也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好人,又有晕血症困扰,见到这种情形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人看到,那女子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匣子,后来人才知道这个匣子叫‘鸩羽流光’。当时人亲眼看到,这个‘鸩羽流光’威力巨大,只一下便能把人烧死。”

    “不过,追杀女子的那伙人数量不少,而且速度很快,彼此配合也很默契。那女子似乎也有所顾忌,没有连续使用‘鸩羽流光’。”

    “当时人就想,‘鸩羽流光’打中敌人,直接就化作一团火焰,将人烧成灰烬,从头到尾根本不见任何血迹。这不正是人这种晕血症患者的福音吗?如果人里有‘鸩羽流光’那岂不美哉?”

    “人当时已是五级初阶,对付这些四级原力的追杀者,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人找会出救下了那年青女子。那女子对人感激不尽。人因为想要得到‘鸩羽流光’,便寻了个由头,与她一路同行,而且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渐渐的那女子便与人无话不谈。只是她虽然对我百依百顺,但却从不让我接触‘鸩羽流光’。人心想,是不是因为还不够亲密?于是人便更加刻意地讨她欢心。三个月后她便从了人。人将她带到了一个隐蔽的落脚处生活。”

    “可是,人没想到,即便她将身子给了人,也绝口不提‘鸩羽流光’的事。又过了半年,她怀孕了。人浪荡江湖惯了,不习惯居家过日子的生活,更不想被她拴一辈子。”

    “于是,找了个会支开她,翻箱倒柜找东西,终于被人找到了梦寐以求的‘鸩羽流光’。当时人那个高兴可惜,人无论如何操作,那‘鸩羽流光’只闪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人猜测其中必有隐情,于是将它放回原处,想等会再套她的话。”

    “她回来后,看到人动过她的东西,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很伤心地叹息一声,我们的缘分尽了。人很是奇怪,便问她为什么?”

    “她告诉人,‘鸩羽流光’需要认主,且只有主人才能使用的秘密。她又告诉人,一旦外人启动‘鸩羽流光’,她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就会收到信号,他们就会派出最可怕的清剿者,来追杀她和人。”

    “人又问她,为什么上次她能用?她告诉人,因为上次她从仓库里随即取了一支‘鸩羽流光’,而且还把记录识别码的资料给毁掉了。”

    “这样第一次使用‘鸩羽流光’时,她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只会记录下识别码,因为缺少比对数据,追踪系统不会启动。但第二次启动‘鸩羽流光’,追踪系统就会和上次的识别码比对,确认一致就会立刻启动追踪系统,派出清剿者来追杀她。”

    “人当时觉得不可思议,以为她是为了让人对‘鸩羽流光’死心,故意编谎话糊弄人。于是人便安慰了她几句就借口有事出去喝酒赌博去了。”

    “三天后,人口袋空空一身酒气再回来时,发现她早已经不在了,而且还在桌上留下了纸条,她会将清剿者引开,让人赶紧离开这里,藏在人多的地方避避风头。她还,宁可死也不会泄露人的消息。”

    “人虽然没有得到‘鸩羽流光’很是失望,但人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她,为的只是得到‘鸩羽流光’而已,所以发现‘鸩羽流光’人不能用,她也离开了,人只是觉得这段日子白费了功夫,并不觉得伤心难过。”

    “过了两天,人发现家里钱粮全无不能继续过活,便收拾东西出去接活干。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等人再回来,看到人的住处已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焦土。”

    “人的住处很是偏僻,并无其他邻居,当时情况无人得见。经过人反复打听,才听附近的住户,一个月前忽然天降火雷,砸中人的房屋,将人的房屋彻底烧成焦土。”

    丁坚到这便停了下来,一脸希翼地望着王天。

    王天皱眉不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