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
“赶紧的,走远点,大清早的鬼吼鬼叫,扰人美梦,还毫无自知之明,
闯人闺房不,还能理直气壮到不要脸”
上一秒的矜傲,下一刻湮灭在粗俗里,这前后落差,真让人无语,
“夜王殿下的王族之礼,岩大人的世家贵行,诸生而来具备的良知,此番一见,可真是感人”
短短一句话,就瞬间得罪了在场所有人,
“狂妄”
柳千夜不嗤而笑,仿佛,并不在意
只是,那秀净的却破势如刀如剑,凌厉万分的朝着牢间女子而去,杀显露狰狞,
忽来的黑色横拦在红色之间,轻飘飘的带动起风声,所有攻击已被阻拦在外
银色面具森铁寒冷,人如其“面”,不尽情怀,
虽然出,但也早知道结果,这个女人绝不会被自己轻易杀死,柳千夜不恼不忿,身子一动,就回了原先的位置坐下
“你是什么人?!”
在场有感的应该是另一人,
岩卿目光不善,对于侵入者,着寸打量揣度,这个突然现身的男人,刚刚是从哪里进来的?
罗生净狱,京畿司名下最坚固的一座牢笼,里面的一切是由初代“鬼斧”所筑,自百年朝代更替,沿来已久,
其中,囚禁的,无不皆是世间成名恶鬼,
相对专为此地所设杀人之术,诡毒莫测,号称阎罗勿入,可这位却是难解,
岩卿还在思索,端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而“侥幸”捡回一命的玲薇,依旧惊魂未定,
柳千夜,这个人哪,看来比想象的更想死,
玲薇低垂着眉眼,眼中波光潋滟,诡谲变幻
“没事?”
巧化的声音,鲜少有闻,本该是陌生的,但偏偏一出声,却总有其独特魅力,
血殇低眸看着她,突然这么安静,乖乖的,还真有点不适应,莫非她是吓着了?
这冰碴子难得还会句话,倒是转移了玲薇刚刚用心想出的弄死柳千夜之十万个惊艳死法,
“嗯”
纤密的眼睫不安的晃动,玲薇悲戚戚的低着脑袋,如同被霜打了一样,没了活力
看她这可怜模样,银面之下,原本血红的瞳子越发深邃,连着,浑身的气息也冷了几度
阴暗的牢房愈加阴沉,空气中还夹杂着几分血气,氛围更显肃然
“你不是去陪你那老相好了?怎么会找到这儿的?”
玲薇侧目一问,眼底徐然升起一股厌意,心中浮躁感觉,却在对上他红色眸子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昨日,去将军府的路上,这位一看见酒楼的那位女子,竟半路丢下本主人转身就走,连头都不回,走的,可是极为爽快呢
所以,人哪,心思真是看不透?
红衫撇过,玲薇几步踱至梳妆台前,拂袖落座,
犀角月梳青丝万丈,遗落时光,美人懒眷启画匣,红带系乌发,翡簪落发间,
血殇背着身子,默默杵在她身侧,替她挡去多余人的目光,免人惊扰
“夜王岩大人今日之举,届时,本姐自会讨回公道”
泠然女声,带着高不可攀的孤傲感,
“区区杀人罪犯,也敢妄谈公道”
从始至终,柳千夜对她都是不屑,杀了人还理直气壮,真该让那个日日想宠着她的父皇看看,这个女人恶毒的模样
“杀人?”这个罪名有意思,玲薇黑眸兴味盎然,
“难不成本姐还不能惩治那些意图不轨,妄想伤害本姐的人?
罪犯?夜王此番断言,不觉得言之尚早,再,本姐能断他一臂,已是大发慈悲,饶了他的狗命么?”
若依玲薇往来行事,青择不出,那个人早就死了,断臂?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
一个身上背负了诸多罪孽,身后那么深重的媚怨,该是祸害了多少年轻女子
玲薇所想,无人可知,只是在他人眼中,女子杀了人,还自觉无错,如此愚昧,倒是可惜了这般好颜色,岩卿也深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