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兄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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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雅间,高雅的装设,明亮的夜灯照亮满室,却见雅间处,四周都站着黑衣人。

    临窗之处,一个少年笔直高挺的身子站在床边,绣金黑袍金丝玉带,宽大的黑色大氅包裹着少年英挺的身姿,广袖曳地,尊贵非凡,及腰长发用一发带束于脑后,明明才十来岁的少年,却已是郎若清风皓若明月,玉树临风的模样醉人心智。

    此刻,少年唇角正勾着一抹笑,深邃的眸光却无半点笑意,凛冽之意,让萧倾九都觉不安。

    再看少年身后,白彦汀恭敬的站在一旁,地上,铜钱还有几个黑衣人跪在地上,身子竟是有些瑟瑟发抖。

    萧倾九也知,那几个暗卫是素日跟在他保他周全的人,可如今,却被萧倾恒责罚!

    听萧倾九愤懑之下说了那样的话,萧倾恒便也将唇角那抹笑意淡了下去,朝萧倾九走了过去,道:“你如何要记恨为兄一辈子?”

    萧倾九紧了紧拳头,道:“她是九爷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你却几次三番要杀了她,九爷岂能不恨?”

    话落,萧倾九便吸了吸鼻子,说出的话却有了几分委屈和抱怨:“你终是没有信过九爷,说好的一年为限,何以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萧倾恒走到萧倾九跟前,几乎不相信自己疼爱多年的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一个外人而已,那个封玦究竟是有什么手段,竟然将弟弟的心智迷惑了去!

    两兄弟一母同胞,虽然一个长得像父亲,一个长得像母亲,模样相差甚远,个头却一般高,两兄弟站在一处,一个俊美冷艳,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一个妖冶艳美,却有着如孩子般的任性!

    这会儿,两人冷眼相对,一个不服输,一个极为失望,气氛很是紧张。

    萧倾恒看着萧倾九那像个顽固的斗牛一般,不轻易服软,这会儿更是有了委屈之态,终是不忍责备,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哥不信你,而是你自己,可有信守承诺在先?若是哥不来,这会儿你是不是就要冲进火海,以身犯险?”

    萧倾九没有说话,却没有半点觉得自己错了的姿态,只听萧倾恒又道:“你可知若是被母后知道你在这里胡闹,又会生出什么乱子?”

    “九爷哪里又胡闹了?”萧倾九咬牙反驳:“在你心里,九爷永远都是一个孩子罢了,九爷做什么事,都是胡闹,这不公平!”

    萧倾九如此任性,丝毫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萧倾恒便也怒了,沉了脸呵斥,道:“平素里太宠着惯着你,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不知轻重!系着自己性命的血玉也能轻易当个物件送了人,为了一双手套,那极寒之地也敢去闯,萧倾九,何人教你如此不知轻浅的?你若是有什么好歹,又该如何?”

    萧倾九并不觉得自己将血玉送给封玦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为了一双手套去那极寒之地采紫焰草有什么不对,他哼了一声,道:“就你大惊小怪,九爷武功天下无敌,哪里就能轻易没命?放心,总不会让你在父皇母后那里为难便是,你也不用操了那份心来拘着九爷,就算九爷伤了残了,就说与你无关,这般总行了吧?”

    “你……!”萧倾九这般言语,让萧倾恒的心骤然一寒,脸色一白,显然气的不轻!

    在萧倾九眼里,他便是这样的人么?处处拘着他便只是怕被父皇母后责罚?

    这坏小子,在哪里学了这样的小心思,竟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混账话来?

    萧倾恒的心隐隐作痛,这天寒地冬的赶了过来,染了寒气,心悸之症频频发作,才不过月余,人就憔悴了一圈。

    偏偏萧倾九从来都以为自家兄长那是铁打了的身子,自己上心的事情还能仔细一些,自己不上心的,便是一点不妥也看不出来,他见萧倾恒不反驳,以为自己有理,让萧倾恒无处反驳,撅了厥嘴,道:“铜钱还是母后给九爷的奴才,你要打要杀,随你,母后若是怪罪,你自己去交代!”

    说完,萧倾九转身便要走。

    萧倾恒气的心悸难忍,黑色大氅下的手死死的捂着胸口,竟是半晌都没有缓过气来,若不是硬撑着,怕是早就站不稳。

    白彦汀是知道萧倾恒身子毛病的,见萧倾九对长兄日此,竟有些不平,上前扶着萧倾恒,担忧道:“爷?”

    萧倾恒素来怕冷,东昱湿冷,他穿的比普通人都要厚,却还是染了寒气,这会儿出门在外,连个放心的大夫都没有,实在是凶险。

    萧倾恒避开白彦汀的手,几步上前抓了萧倾九的手,稳了稳气息,却又压了怒意,哄道:“你这话又是在说什么气话?你的人,哥何时罚过?不过他伺候的不尽心,总是遂了你胡闹,吓唬他一下罢了!”

    萧倾九眸光微闪,他显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萧倾恒说好话,他自然也就不硬着怼。

    萧倾恒见萧倾九眸光松动,便又牵了他的手,拉了回来,继续道:“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又要胡闹什么?哥来的匆忙,难道还有那个能力在别人的地方耍威风?这东昱本就一团糟,封玦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哪方敌人要他的命,你这坏小子怎么又不分青红皂白怪哥?”

    “自然不是你!”萧倾九看了一眼萧倾恒,问道:“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男人该不畏寒,怎么他哥的手这么冷?

    冰块一般!

    平日里就他一日三餐,饮食起居极为规律,想来身子是极好的,冬日里穿的也厚实,怎么还这么冷?

    白彦汀听此,眸色微凝,太子爷这么多年的心悸,二殿下竟是一点都不知?

    二殿下若是知道太子爷是为了他才会如此,看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不懂事,竟还说这些没大没小,以下犯上的话!

    当然,白彦汀是萧倾恒的心腹,也知道萧倾恒是不想让父母担心才会如此隐瞒,若是透露了他的病情,太子爷不会轻饶!

    所以,他自然不会多嘴!

    他们一家子的事情,他这个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萧倾恒听萧倾九这么问,心里倒是欣慰不少,素来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弟弟也能关心人了,倒是长大了不少,不过,他不着痕迹的松开了萧倾九的手腕,道:“既然知道不是本宫,你又在跟本宫闹什么?以封玦的本事,还需你去救不成?”

    萧倾恒成功的转移了萧倾九的注意力,听自家哥这么说,萧倾九瘪了瘪嘴,小声抱怨了几句:“她一个姑娘家遇到危险,九爷不去英雄救美,倒是便宜了褚均离那个老男人!”

    客栈大火燃起,萧倾九刚好要去救封玦的时候,却被萧倾恒给提着领子拧了出去,萧倾九那个气呀!

    亏得是封玦没有出事,否则,他肯定要打爆萧倾恒的头!

    不过,他实在是吓到了,怎么也没有料到萧倾恒会突然出现,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他就出现了,真是可怕!

    想到萧倾恒来这里的目的,萧倾九就无比气馁!

    萧倾九在嘀咕什么,萧倾恒也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亏得本宫来了,不然,指不定你还会做什么傻事,你为封玦做的许多,也算仁至义尽,报恩之事便到此为止!”

    萧倾九大惊,拉着萧倾恒坐了下来,却还是撒娇道:“哥,说好的一年,你是未来的天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里能出尔反尔?”

    萧倾恒眉眼染了一抹笑意,道:“你也无需担心,本宫来这里也不是全然为了你,年前赶不回去,母后准不开心,便也不去看萧璟斓的脸色了!”

    母后不开心,父皇定会发怒,父皇脸色一黑,这个年便也没什么好过的了!

    所以,干脆躲出来图个清静!

    萧倾九见萧倾恒也不急着回去,心里大喜,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萧倾恒道:“不过你无需高兴的太早,这些时日,你就跟着本宫,哪里都不许去,东昱不太平,以免有人知道你身份,钻空子,打了暨墨的主意,你可明白?”

    萧倾九刚刚还亮晶晶的眸子募得黯了下去,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句:“哦!”

    萧倾恒最不愿看萧倾九这模样,有些不忍,刚想宽慰几句,突然一个黑衣人进来,在萧倾恒耳边说了几句,萧倾恒面色露出几分奇怪的神色,然后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这才对萧倾九道:“本宫有些事要处理,你今日且在这里好生休息!”

    萧倾九露出一抹花儿一般的笑容,点了点头:“你去吧,大忙人!”

    身为一国储君,哪里能不忙的?萧倾九也很诧异,这个满心都是天下大事的哥,怎么会撂下暨墨的国事,跑到东昱来玩儿!

    萧倾恒带着一批人匆匆离开,萧倾九这才勾了勾唇角,站了起来,踹了一脚铜钱的腿,道:“他都走了,你还跪给谁看?”

    铜钱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脸色,却还是从地上站起,道:“二殿下,您就乖乖的吧,太子爷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你便跟着他去伺候吧,九爷用不着你!”

    说完,萧倾九一挥衣袖,推开了堵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蹿了出去!

    铜钱脸色一白,一跺脚:“完了,太子爷刚走,二殿下就又走了!”

    连忙追了上去!

    ……

    褚均离和封玦跳下楼,便隐入了暗处,秦铮带了多少人他们并不清楚,是以,不敢大意!

    “玦儿,此地不宜久了,该趁夜离开!”

    封玦愤愤道:“称呼本王封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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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放下!放下!”

    “好。”某男从善如流。

    过了一会儿,某女暴跳如雷,“侯陌,你丫的手放哪儿!”

    “自然是听娘子你的,放下啊。”

    的确是放下,只是从月匈往下移,放到了——

    注:本文男主强大腹黑型,女主逗逼成长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