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怎么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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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果真不笑了,他没力气笑了,用右贴着车座摸索严梓蓓的,严梓蓓赶快把左塞到他的下,秦天顺势就用力地攥了一下,而后又脱力了,半晌,他虚弱地:“打个车吧。”

    严梓蓓赶快拿起叫车,不一会儿,扶着秦天去路边上了刚到的出租车,直接打车到了酒店。

    把秦天安顿好了之后,看他睡得安稳了,严梓蓓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才打车回了家。

    第二天,严梓蓓在家熬了米粥,一早就来了酒店。

    她怕秦天还没睡醒,让服务员直接开了房门。

    屋子里很安静,秦天盖着被子,俯身躺在床上,还在睡着。

    严梓蓓轻轻脚地走进去,把粥放在桌上,自己坐到床边的沙发里,静静地看着秦天。

    不一会儿,秦天歪过脸,稍抬了一下头,看到沙发里的严梓蓓,声音低哑:“来了?”

    然后自己缓慢地翻了身,一捂着胃一把枕头提到床头,半靠着坐了起来。

    秦天头发凌乱,俊脸苍白,眉头微皱,严梓蓓怜爱而又心疼:“胃疼得厉害?”

    秦天勉强一笑。

    严梓蓓赶快倒了杯水递给他,秦天接过水,喝了一口,就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轻了一句:“我先去洗个澡。”

    严梓蓓赶快阻止:“要是难受,就再歇会儿。”

    “没事。”着,秦天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秦天呕吐的声音。

    秦天吐着又咳嗽着,间歇时,严梓蓓问:“又吐了?”

    秦天操着重重的鼻音,有些失声地:“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不一会儿,秦天洗完澡出来了,衣服都已经穿整齐了,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脸色惨白,他勉强走到床边,拿出药吃了,然后又沉沉地靠坐在床头。

    严梓蓓问:“要不要去医院?”

    秦天闭着眼,无力地摇摇头。

    严梓蓓去浴室拿了干毛巾给秦天擦头发,擦着擦着,秦天的双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他的头绵软地依靠着严梓蓓,有气无力地了一句:“昨天没给你丢脸吧”

    严梓蓓一听,鼻子酸了酸,抚着秦天的背:“命要是丢了,还要脸干嘛?”

    埋着头的秦天竟笑了,喃喃地:“不会丢命的,我有准备。”

    严梓蓓不明白:“什么准备?”

    “我提前吃了药,喝了牛奶。”

    严梓蓓这才明白,秦天去餐厅前又吃又喝的,原来是已经做好喝酒的准备的:“还会动心思了,我呢,昨天喝那么多,正常的都得昏迷了。”

    严梓蓓又嗔怪:“男的在一起就会斗酒好勇。”

    秦天虚弱地辩解:“我不斗酒,二十万那瓶,我没喝”

    到这里,严梓蓓开始指责宾利男:“昨天他也过分了,平时那么儒雅有风度的人,居然那么直白地用钱压人。”

    秦天低哑着:“有钱嘛,自然有这个势气。”

    严梓蓓又心疼秦天:“你是不是挺难受?”

    秦天缓慢地摇头:“他的钱,没压住你。”

    “他的钱,从来就没压住过我,可是,你”着,严梓蓓心疼得不行。

    秦天抬起头看了看严梓蓓:“我没事”秦天稍顿了一下,又:“没当场吐,没丢脸。”完,又把头垂了下去。

    严梓蓓叹了口气,温柔地:“你胃不好,不应该冒这个险。”

    秦天喃喃地:“这是必须得打的仗,打胜了,心里舒服。”

    严梓蓓哭笑不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秦天缓缓地:“欧洲中世纪,为了女人一枪定生死的决斗,太多了。”

    严梓蓓轻打了一下秦天:“你振振有词了?”

    秦天又酸酸,缓缓地道了一句:“这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

    这一句倒把严梓蓓逗乐了,接着给秦天擦头发,一边擦一边:“你是三百六十五度,酸得无死角。”

    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严梓蓓:“喝点粥,养养胃。”

    秦天这才松开,严梓蓓盛了半碗粥递给他,秦天喝了几口,就放下碗,又靠着床歇了会儿,似是有了点力气,正了声音,语速也比刚才稍快了点:“今天你发给我一个卡号,这两天我就把房款打给你。”

    严梓蓓问:“你会不会为难?”

    秦天摇头:“我们家拆迁,我现在有这个钱。”

    严梓蓓又追了一句:“那房子让他那么加价,真不便宜。”

    “这房子必须得买回来”秦天停了一下,又接着:“你爸病重,身边又没有人陪,钱也花尽了,还要再卖房子,那时候,你得多难受”秦天着着,自己的眼圈就先红了,环抱住严梓蓓,把自己的头紧紧地贴在她怀里。

    严梓蓓不语,轻抚着孩子一般的秦天。

    过了一会儿,秦天带着鼻音,有些哽咽地:“对不起,你最难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

    严梓蓓的眼泪也流了出来,一边抚着秦天,一边:“怎么能怪你,好了,别想这些了,再喝点粥”

    驿站又要进入旺季了。

    驿站的卷轴作品还是挺受欢迎的,只是游客的喜好各不相同,有喜书法的,也有喜欢绘画的,从游客们的反馈中,秦天觉得还是有必要增加些品类,如果要增加卷轴的国画作品,首选人当然是闵如雪的爸爸。

    秦天去找闵如雪爸爸的时候,他正在院中浇花,一看秦天来了,立刻高兴地招呼,秦天一边帮叔叔浇花,一边把来意明,闵如雪的爸爸初听时,凝了会儿神,想了想,问:“你带没带现成的书法作品?我想先看看。”

    秦天想了想,:“叔叔,我带您去驿站看看吧。”

    闵如雪爸爸没有拒绝,回去换了身衣裳就跟着秦天上了车。

    当秦天把车停在驿站的边上时,闵如雪爸爸下了车,驻足观望了良久,才转眼看了秦天:“这都是你设计的?”

    秦天点头,谦虚地:“是,您给提点建议吧。”

    叔叔没什么,举步前行,秦天随后跟着,绕着驿站转了足足一圈之后,叔叔才回头对秦天赞赏地:“难得呀,依山傍水,田园屋,还有这些对联,都很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