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独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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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义撇着嘴:“真他妈瞧不起这样儿的!打不过就叫一帮人来打,也不觉得害臊!”

    秦天:“这事怎么也是由你起的头,换了是让你女朋友陪着喝酒,你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打不过你,又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得想别的办法了。”

    江义用点着秦天:“你就和泥!和泥!”

    秦天把江义的挡在一边,:“谁还能起个哄让你们俩拼个死活?!”

    江义用一拍大腿,:“你还别,那天你要是让我弄死那孙子,我还真得退缩。”完就大笑了起来。

    这时,严梓蓓来了电话:“江义那儿怎么样呀?”

    江义离得近,听见严梓蓓第一句问的就是自己,顿时对着大声:“弟妹!我没事!”

    严梓蓓在那边就笑了,秦天立刻朝江义骂:“弟妹个屁!叫嫂子!”

    江义又大着声:“秦天现在跟我学坏了,话一点都不文明!”

    严梓蓓笑了一会儿,在电话那边问秦天:“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天还没话,江义抢着:“他住院了!”

    严梓蓓顿声音大了,问:“你怎么了?”

    秦天赶快:“别听他胡!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得再呆些天。”

    出院后后第二天,秦天到驿站时江义已经在船上睡过一觉了,秦天看到岸上放着两桶油漆不由得奇怪,叫来康平问:“这是谁的?”

    康平摸着后脑勺摇了摇头:“不知道,会不会是客人拿来的?”

    “客人拿来的放在这儿干嘛?”

    两个人正琢磨着,江义已经看到秦天了,他一边往岸边划船一边:“你不在家睡觉上这儿干嘛来了?”

    待江义把船划到岸边,秦天指着那两桶漆问:“你知道这是谁放这儿的吗?”

    江义一边下船一边:“我呀!”

    秦天问:“你?你要干嘛?”

    江义笑着拍了拍秦天的肩:“你看啊,咱这船舱,一分为二,这边涮上白色的漆,写几个黑色的字:白无常秦天,那边呢,涮上黑色的漆,写几个白色的字:黑无常江义,怎么样?我这设计?”

    秦天故意逗他,顺着他的设想:“设计得挺有特点,这配色,像是湖上趴了只熊猫,这配字,像是驿站聘了两个阴界的人,我估计呀,没两天,驿站就没人敢住了。”康平听着就笑了起来。

    江义用指点着秦天:“损!这嘴太损了!”

    秦天冷哼一声:“这船我可是特意不上漆的,你上去睡觉我不管你,但是,你真别胡来!”

    完,秦天跨上船,刚要划船离岸,江义就勇敢地一步蹿上了船,从秦天里抢过船桨:“我来!你胳膊还得保养,力气活我来!”着,卖力地把船划向了湖心。

    放好船桨,江义:“真的,你有没有想过,这船舱外面画点零散的桃花瓣?那样的话,把船停到桃树旁边,就好像桃花一直开着似的。”

    秦天想了想,:“是挺美的。”

    江义骄傲地:“怎么样,我挺浪漫的吧?不像你那么古板吧?”

    秦天故意打击他:“落花满船的景色确实挺浪漫,可惜的是,从里面爬出来的不是美女,倒是两个秃子!”

    江义摇着指:“错!你,温润如玉;我,风流倜傥;完胜秃子,再配上这落花,估计呀,住在这驿站的美女们都得排着队等咱们签名!”

    秦天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自恋!”

    江义认真地:“别不信,回去照照镜子,你长得挺不赖!我长得也很俊美。”

    秦天懒得理他,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义突然低着声音:“你结婚走了,我挺失落的”

    秦天看着江义,心里一抹疼惜:“那怎么办?就算我不结婚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玩闹着过,总有一天得因为什么事分开,这就是人生际遇。再了,咱俩才认识几天,你不认识我之前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江义凝神看着秦天,:“不是,不认识你之前,我想折腾所有的人,认识你之后,我想折腾的人就少了,至少你们驿站的人我不会折腾了。”

    秦天笑看着江义。

    江义停顿了一下,感慨地:“以后我也不来这儿了,你不在我一个人没意思。”

    秦天拍了拍江义的肩,没什么。

    江义叹了一口气,惆怅地:“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遇见一个你这样的人,还能不能遇见一个像你这样对我的人”

    秦天看着江义带着忧愁的脸,轻问:“怎么忽然伤感了?”

    江义低下头,声音低哑地:“就是他妈的伤感了,爷也没办法,有时候都后悔跟你走近了,就像那句台词的,不认识你该有多好”

    秦天怅然地重复着江义的最后一句:“不认识你该有多好”

    第二天下午,秦天到驿站后的第一眼,便是去看那船,他希望看到的是船在湖心静止,可惜,船安静地泊在岸边,江义已经离开了。

    一周之后,秦天把驿站的事暂时委托给了闵如雪和康平,自己也离开驿站回了书城的家。

    回到家,严梓蓓详细地问了江义和魏扬打架的事,秦天胳膊受伤的事也没有瞒严梓蓓,因为他要做一个月的康复训练,瞒是瞒不住的。

    严梓蓓知道了又是一阵心疼,然后叹着气问秦天:“你你是笨还是倒霉?人家都没事就你有事。”

    秦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我估计我不是倒霉,是笨,我姐老我没长毛,长毛比鸭子还笨。”

    两个人又到江义,秦天把江义要在船上涮漆的事告诉严梓蓓,严梓蓓听了就笑,:“这个江义,怎么像个淘气的孩子!带着一股纯真和可爱劲儿。”

    秦天点头:“他一向不守规矩,所以有时候才会像个孩子。”

    严梓蓓接着:“虽然江义身上的痞气很重,但是,他又有他的独特之处。”

    秦天:“我跟江义接触的时候,有时候觉得他可爱,有时候觉得他可怜,有时候觉得他是个魔鬼,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个体贴仗义的好哥们。”

    当秦天把江义伤感之后的那句“不认识你该有多好”告诉严梓蓓时,严梓蓓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后,叹了一口气,靠在秦天怀里:“他应该也是个敏感细腻的人,表面装得粗糙又粗暴,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御制,卸下伪饰再看看他,共实是个需要爱的孩子。”

    秦天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两个人一番感慨之后,秦天:“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娘家吧。”

    严梓蓓来了兴致:“好啊!要不要回去住几天?”

    秦天想了想:“咱们回去住,老人会不会觉得闹?会不会累心?”

    严梓蓓笑着摇秦天的臂:“不会的,我妈喜欢你,还想做好吃的给你呢。”

    第二天晚上,两个人回了严梓蓓妈妈家。

    严梓蓓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秦天一边吃一边夸:“真好吃。”

    严梓蓓妈妈一个劲儿地往秦天碗里夹肉,:“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秦天的饭量本不大,但这一晚却吃得有些撑,吃过之后又抢着要洗碗擦地,只自己要消消食,严梓蓓担心他的胳膊恢复不好,硬抢着才没让他干。

    晚上,秦天和严梓蓓依偎在床上聊天,严梓蓓问:“跟妈妈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秦天:“不觉得,其实我心目中的慈母就是妈妈这样的,身材胖胖的显得慈祥和蔼,声音慢慢的、柔柔的,听起来不焦躁不紧张,很踏实很安心。”

    “这样就好,跟妈妈在一起你不用有什么压力,她真的很慈祥。”

    秦天歪头看严梓蓓,感慨:“你很幸运。”

    严梓蓓抬头看秦天,他的眼睛湿湿的,似是带了些忧伤,不禁问他:“想到自己的妈妈了?”

    秦天抿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

    严梓蓓轻柔地:“那天我看见他们的照片了,妈妈很漂亮,你长得跟妈妈很像。”

    秦天的眼神黯然了,:“可惜,我跟他们只生活到两岁,记忆中没有一点痕迹,只靠着一张照片告诉自己,那是我的妈妈。”

    沉默了一会儿,秦天接着:“我养母,我后来的妈妈,我们一起生活几十年,可惜,她对我一直是冷淡的,记忆中,她好像都没对我笑过,时候,特别渴望她能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我一眼,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她对我的冷淡,不再指望什么,直到我爸去世,她竟在那个时候我不是亲生的,我真的恨了她,之后就没回过家,直到她住院过世,当时不觉得怎样,后来,赵叔叔我妈一直以为我是我爸的私生子,我再去回想跟她相处的日子,才明白,她面对我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复杂,既要碍着我爸的压力违拗自己的心,又要担着母亲的职,那么多年,一直照顾着我的生活,我穿的衣是她一把一把洗出来的,我吃的饭是她一餐一餐做的”

    沉默了一会儿,严梓蓓低缓地问:“想妈妈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