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问谁呢？”

    “昨天晚上，你儿子没有回家。”

    “半夜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竟然跑到了我的房间里。”

    殷大拿直到这个时候，才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

    没有问题，就是他娘的自己的儿子的房间。

    此时的殷大拿似乎是预感到了，事情，好像并不只是他娘的一个倒掏灰，这么简单的问题。

    殷大拿胡乱地拿了一条毛巾被，裹在了自己的腰间。

    慌乱地撞开房门儿，眼睛瞅向了客厅里。

    自己的衣服，仍然被胡乱地扔在了沙发上。

    殷大拿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可是，事情，似乎还在向着恶劣的一面，继续往下发展着。

    自己正好，同自己的老伴儿，撞了一个满怀。

    看着自己的老头子，这不雅的形象，老伴似乎是稍微地愣了一下。

    女人的反应，在这方面，永远都可以称得上是神速的反应。

    老伴儿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回到自己床上去的老头子，究竟在这个所谓的家内的空间里，都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好你一个不要脸的老掏灰耙，你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是在家里，在我在家里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有，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儿！”

    老伴儿的骂声，在家里的四空，响彻了起来。

    一场家庭之内的大战，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而且，殷大拿知道，自己毕竟被老伴儿抓了现形。

    那没有影儿的事情，你就是再怎么，自己的老伴儿，都不会相信。

    而在一个相同的晚上，在一个相同的时刻，那个中年女人，也坐在农村，自己家里的沙发上。

    怔怔地发呆。

    在农村，这个似乎听起来，总是同贫穷，联结在一起的地方，这个中年妇女的家里，似乎，并不穷。

    毕竟，高档的电器，还有，就是那高档的家具，一应俱全。

    灯光下，女人，于心不忍地从自己背在肩上，那个为了衬托自己的贫穷，而从来不肯离身的破挎包儿里，掏出了那沓子假钱。

    “我x你娘，老娘我辛辛苦苦地好几天，好不容易铲地皮，得来一点儿货，竟然，他娘的让别人，用假钱，把老娘给骗了。”

    女人的丈夫，推开房门儿，从里屋儿走了出来。

    “行了，我早就了，你不要再干这样的差事儿了。”

    “你，咱们就一个女儿，这马上也就要出嫁了。”

    “你还有必要这么辛苦吗？”

    “好好地伺弄咱们的几亩地，也够咱们的吃喝了。”

    “钱这东西，有多少算是多呢？”

    丈夫，本来就是好言好语地在规劝着自己的媳妇，不让她上火。

    可是，女人，竟然头也不回地就来了一句。

    “滚，那儿凉快那呆着去！”

    “老娘的事儿，不用你来管！”

    女人，在家里，绝对是一个一托天的人物儿。

    就在男人，不知道是继续劝着自己的婆娘，还是真的如同自己的婆娘，所的那样，退回到里屋去，这样的一个尴尬的时刻。

    突然，一个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叔，婶儿，这又是怎么了？”

    “甭管她，收了一沓子假钱，又开始抽疯呢！”

    “强子，今天晚上就别走了。”

    “吃过了晚饭，你就睡在我的房间里，明天一早，你帮助我，把那一大车菜，拉到城里给卖了。”

    强子，就是中年妇女未来的女婿。

    强子，被中年男人，拉走了。

    中年妇女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瞅着自己眼前，一沓子假钱，继续发着呆。

    女人的心里，在突发着奇想。

    “你娘的，如果，自己会他娘的法术，那该多好呢？”

    “自己就这么轻轻地吹上一口气儿，这所有的钱，一下子，就会他娘的变成真的钱。”

    百无聊赖的女人，似乎是为了发泄自己胸中的闷气，冲着那一沓子假钱，还真的吹了一口气儿。

    然后，中年妇女，就是仍然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一沓子假钱。

    假钱，还是他娘的假钱，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中年妇女心疼坏了。

    中年妇女紧紧地把自己的眉头，锁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铁青着自己的脸，把那沓子假钱，一下抄在了自己里。

    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中年妇女，即在为自己，这半个多月以来的操劳，而作着那付之东流的慨叹。

    而又在为这凝聚着自己心血的一沓子假钱，而在心里，暗暗地滴着血。

    女人的上嘴唇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儿。

    女人的脸色，仍然是铁青的颜色。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数了多少遍的钱。

    反正，茶几儿上的钱，假的还是假的。

    虽然，假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是，假的，毕竟是假的。

    不行，这一沓子假钱，不能赖在自己的里。

    毕竟，别人，坑了他妈的自己。

    自己就不相信，自己还不能够坑一下别人。

    对了，自己到卖铺里，去买上一包烟。

    如果，这个时间点儿，看摊儿的人，正好是那个眼睛有点花的老婆儿，不定自己的钱，还能够花出去。

    中年妇女想到这里，从那一沓钱里，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果断地向着村子里，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家卖铺儿，走了过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

    今天，在这儿看摊儿的人，还真是那个年纪，在八十左右的老太婆。

    虽然这个老太婆的身子骨儿，还算得上硬朗。

    但是，她的眼神儿不好。

    “大娘，我来包儿烟。”

    “你看，我里也没有零钱了，你给找一下吧！”

    中年妇女，把自己里的百元大少，扔到了柜台上。

    “行了，街坊邻居的，我还信不过你吗！”

    “烟，你先拿走，什么时候有了零钱，你再过来给我算账！”

    听了老太婆的话，中年妇女的心里，更他妈的后悔了。

    “x你娘，这人，如果赶上倒霉了，你还真的连一张假钱，都他娘的花不出去。”

    中年妇女无奈，只好把那张假钞，又抓在自己的里，向自己的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