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纨绔嫡次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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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行兀自陷入沉思,却不知不远处的阁楼上,一男人深幽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少年容貌昳丽,肤白如玉,身着一身红衣站在绽放得艳丽的牡丹花前,修长玉白的指轻抚花瓣,嘴角含笑,这幅画面美得让人心悸。

    男人只觉得心脏鼓动得厉害,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光彩,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他,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爱人。

    “去查查,他是谁?”

    他完,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的面相阴柔的男子没有反应,男人脚边的空地突然出现一人,单膝跪地恭敬道:“是。”紧接着人影一闪便消失了。

    男人连头都没回,目光灼灼的看着花丛中的少年。他时常做一个梦,梦中他和一个男子抵死缠绵,他时而唤他远,时而唤他诺诺,最多的是唤他宝贝儿。

    他每每从梦中醒来,都迫不及待地想去寻找他的爱人,却不知从何找起,爱人的容貌不固定,名字不固定,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碰运气。

    时候不能出宫时,他翻遍了整个皇宫却没有找到爱人的身影。长大后他一有空就出宫,父皇母后都以为他是因为身体病弱,担心自己活不长,所以想多看看宫外的世界,因此对他更加怜惜。

    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差,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坚持调养,没有找到爱人前他怎么能离开?找到爱人后,他还要陪爱人白头到老,又怎么舍得离开?除非确定爱人不在这个世界,那他这具身体如何便也无所谓了。

    不过身体病弱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可以为他挡下不少麻烦,比如女人。当年父皇要为他选妃,他便故意大病了一场,让御医做出他不宜房事的诊断,选妃的事便不了了之。如今他身为皇帝,用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大臣们要送给他的三宫六院。

    寻找多年的爱人如今就在眼前,男人也就是景玄帝用了毕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立即冲出去抱着他的少年,他怕太过热情吓住他的少年。

    他思索着如何接近少年,先前出去查探的暗卫跪在他的脚边:“主子,他是镇国侯府的二公子陆子炎,刚刚在席间伺候的丫鬟不心打翻的酒杯,酒水洒在了陆公子的衣服上,陆公子这是要去更衣。”

    景玄帝闻言面上一冷,冷声道:“更衣可不需要经过这里,再去查,查仔细点,他身边的丫鬟有问题,带下去审问。”

    “是,主子。”暗卫再次离开。

    “福全,去把陆公子请到这里来更衣。”景玄帝吩咐道。

    “是,皇上。”

    听到脚步声,谢景行抬起头来,见一面无白须疑似太监模样的男子向他走来,男子停在他一米外,恭敬的给他行了一礼:“陆公子,人福全,我家主子请您去那边更衣。”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阁楼。

    谢景行看了看那比公主府所有建筑都高的阁楼,再看了看福全,对他口中的主子有了猜测。虽然不知道那人怎么会知道他需要更衣,又怎么会请他过去,毕竟原剧情中可没有这一出,但他正愁没有会接近那人,此时会自己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你家主子了。”谢景行向福全略施一礼,却被福全避开了。

    他从主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主子,主子对人有多冷漠他可是知道的,刚刚主子对暗卫的吩咐,明显是担心陆公子被人算计了,又主动让陆公子去他的地方更衣,对领地意识极强的主子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作为一位有眼色的贴身奴才,自然看得出主子对这位陆公子的不同,他又怎敢受陆公子的礼。

    一直安静等在一旁的丫鬟见谢景行要走,连忙出声:“陆公子?”她收了人家的银子要将陆公子引到池塘,至于到池塘干什么她是不知道的,不过陆公子长得好看,想来应该是哪家姐钦慕陆公子想来个私会。虽然因为陆公子赏景耽搁了些时间,但那位姐应该还没离开,毕竟是要见心上人,肯定愿意多等一会儿。

    谢景行还没有话,福全对着谢景行还笑容可亲的脸一下凌厉起来:“大胆!陆公子的行踪岂是你一个丫鬟可以置喙的,下去,陆公子不用你伺候了。”

    谢景行听着福全对丫鬟的训斥也没有替她求情,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她的贪财都间接害了原主一家。

    丫鬟在长公主府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也看得出眼前的人应该是宫里出来的公公,那他的主子不是王爷就是皇帝,绝不是她一个丫鬟可以惹得起的,不敢再什么,匆匆行了一礼便疾步离开。

    她刚转过弯,离开谢景行的视线,眼前人影一闪,她就晕了过去,人影迅速提着她离开。春风拂过,此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了无痕迹。

    谢景行跟着福全进阁楼,进入正堂就见一男人长身而立,男人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身着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同色镶金边腰带,如墨的黑发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束起衬得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那一双幽暗深邃冰冷的眸子更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恍如神邸下凡。

    上个世界季桓的长相已是俊美绝伦,眼前的男人比之更盛一筹,原主是见过景玄帝的,饶是谢景行有了心理准备也被男人俊美不凡的长相弄得心神一恍。

    恍神只是一瞬,谢景行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躬身行礼,古代直面圣颜可是大不敬:“陆子炎见过皇上。”低下头的他没有看到男人眼底深处的一丝灼热和克制。

    他刚刚俯身,景玄帝就将他扶起,阻止了他弯腰,温和道:“子炎不必多礼。”

    古代礼节繁多,让谢景行一个现代人微微有些不耐,但他既然没有推翻皇权的想法,只能遵守规则。如今皇帝主动将他扶起,谢景行自然愿意,从善如流的直起身:“多谢皇上。”

    景玄帝眉心微蹙,为谢景行这般疏离的态度和称呼,他俩明明应该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道:“我对子炎一见如故,没有外人在时,子炎不如唤我一声四哥。”他排行第四,谢景行比他,唤他四哥没毛病。

    谢景行闻言诧异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总觉得眼前的景玄帝跟剧情中那个冷酷铁血的帝王有些出入,莫不是也被人穿了,不过他没有从男人身上感受到恶意,况且他之后要给男人治病,自然要打好关系,便不再纠结,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四哥”。

    他的声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清脆又略带沙哑,纯真中带着不自知的勾引,景玄帝被他这么一叫,脑中不由浮现出那些旖旎的梦境,若是他以后在床榻上也这么叫自己,这么一想,男人的胯间竟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

    景玄帝自己也是一愣,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向来**淡薄,如今谢景行仅仅一个称呼就让他这般,可见其对他的影响力,眼前的人果然是他的爱人。幸好有宽大的衣袍遮住,否则他定会在谢景行面前出丑,那少年还不知会怎么看他。

    “子炎,你先去里面更衣,我们一会儿再聊。”他完转过身吩咐福全,声音冷漠,完全没有对待谢景行的温柔:“福全,带陆公子进入更衣。”

    他声音丝毫不露,两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是,皇上。陆公子这边请。”面对谢景行,福全的态度更加恭敬,皇上对陆公子比他原本以为的还要看重。要知道,就连诚王、安王、谦王这几位皇上的亲弟弟也只是叫皇上皇兄,四哥这么亲昵的称呼可是从没有人叫过的。况且皇上对陆公子那般温柔的语气,连面对长公主这个嫡亲的姐姐都没有过。

    景玄帝见谢景行进去后舒了一口气,才坐下身来平复身体的**。

    听到脚步声,景玄帝转过头,就见谢景行身穿月白色的锦袍款步而来,少年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若身着红衣的少年热烈张扬如骄阳,那身着白衣的少年便是出尘脱俗如皎月。

    景玄帝不由看呆,眼底深处暗藏痴迷,他站起身,挥让福全退下,然后亲自将谢景行引到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柔声问道:“子炎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谢景行本来就不是古代人,对皇帝也没什么敬畏,见男人在他面前没有摆皇帝的架子,谢景行也放松下来,语气也随意了很多:“出来不怕四哥笑话,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就喜欢吃喝玩乐,我爹常骂我不求上进。”

    这个世界他只要将眼前的男人治好,凭着男人对镇国侯的信任,应该可以高枕无忧,所以他不打算走什么励志路线,原主不求上进的人设就很好。这么想着他看了看男人有些苍白的脸色,总觉得男人的病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严重,不过想到原剧情中男人的早逝,又否定了这种想法,看来只能找个会给男人把把脉,才能得到更确切的诊断。

    若是这话的是别人,景玄帝肯定看不上,但这话的是眼前的少年,他只觉得少年坦率得可爱,在加上谢景行随意的态度,让他心情大好,忍不住亲昵地揉了揉谢景行的脑袋,心底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四哥怎会笑话你,你这样就很好,上不上进四哥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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