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突然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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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又过了几日,此时正在边关驻守的李喻年全然不知道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如今赣南跟赤羽两个国也不再生事。

    经过李喻年的调解,赣南跟赤羽也妥协下来不再生事,原本两个国还想分夺边关的一座城池,现在李喻年用柑橘跟茶叶跟他们交换,便将兵都撤了回去。

    如今边关已经太平下来,朝廷派来的部分军队也撤了回去,只留下李喻年跟几名大将在处理一下收尾工作,也就差不多快要回去了。

    这一日,李喻年今日总算可以清闲的休息一下,他也正好可以有时间沐浴一下,这在荒郊野外洗澡本就不是个方便的事情,又赶上天寒地冻。

    他只每天打凉水将身子擦干净,算起来也经有一个月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了,今日寒风特意给他打了几壶热水,放到木盆子里面。

    大大的木桶就放在李喻年的营帐里面,旁边还烧着几捆柴火,洗起来便不再那么冷了,李喻年进去洗之后,寒风就在外面守着。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盔甲的兵从营帐外跑了出来,他见到帐篷前插着首领的名字,他就赶紧冲了上去。

    站着门口守着的寒风,上下打量他一眼,仰着脸道:“什么人?没看见大将军正在沐浴么,赶紧滚出去。”

    正着寒风就挡在他面前,做了个遣散的动作,拉着他的胳膊往外面扯,兵见状吓的浑身直哆嗦,他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

    “寒副令,这是我在树丛里捡的,好像是李将军的密鸽,才想着赶紧送过来。”兵连忙将信鸽递给了寒风。

    寒风疑惑的眼光打量着信鸽,直到看见它腿上绑着的黄色绸带,他这才相信了信鸽,按理这信鸽应该会停在花峰亭,结果却意外让这个兵在林子里捡到了。

    他接过鸽子不断抚摸着它光滑的毛发,看见它脚蹼上已经磨掉了一层皮,寒风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京城那边应该出了十分紧急的要事,要不然不会让鸽子飞这么快就过来了,在路上也不敢休息,甚至累的直接掉在了林子里。

    寒风暗道一声不妙,赶紧查看鸽子脚上绑着的密信,还好藏在羽毛最深处,还没有被旁人发现,他连忙将密信取了下来,捏在了心里面。

    “行了,这事你做的不错。”寒风将密信捏在心里,抬出另一只捏了捏他的肩膀:“回头等我回去了,领赏钱。”

    一听到有赏钱,兵眼睛都直了,脸上瞬间浮现欣喜的表情,临走前还不断向寒风道谢:“多谢寒副令,多谢寒副令。”

    寒风见兵走了后,连忙将上的这封密信给拆了,面色凝重的默读了这封信,紧紧一瞬的时间,他的脸上浮现了惊讶跟不可思议。

    不过他没有猜错,真的是宁姐的消息。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年后宁墨颜就要跟李丰豪定亲了,寒风简直不敢相信。

    看完一封信,他袖口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暴突着眼睛还泛着丝丝血迹,他十分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当然是替他家将军打抱不平,这些日子李喻年的心思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从之前默默为宁姐付出,却始终心翼翼不敢表露心思。

    却也时常记挂着她,又是不远万里赶上她的生辰,还试图去了解她的喜好,这些日子李喻年也一直报告能不能早些日子回去。

    本以为能早点回去看见宁墨颜,如今她却马上要定亲了,对方还是李将军的侄儿,寒风十分不甘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干子上。

    他实在是心疼李喻年,本以为他会跟宁姐会有一个好结果,没想到却变成这个样子,他甚至想象不到李喻年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么的难过。

    寒风第一次有些犹豫不决了,他害怕李喻年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所以他暂时还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

    依照李喻年的性格,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直接撂挑子回去了,一定要问清楚宁姐,要不然他肯定会想不通的。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只能先瞒着,但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如今寒风也拿不定主意,正好徐副使跟李喻年关系很好,他也可以去询问一番,两个人商议一下怎么办。

    徐玉峰一个人在帐篷里擦拭着兵器,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冷冽的眸光微微闪动,轻声咳嗽了两声:“是谁?”

    “徐副使,大事不好了。”寒风急匆匆的步伐迈了进来,他也顾不上什么没有打报告,直接走到徐玉峰的面前,直接将那张密信递给了他,

    徐玉峰所有疑惑不解,但还是将这封密信打开,许久后他的眼神由震惊变成不敢相信,他又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定下来。

    “宁姐真的要跟李公子定亲了?”徐玉峰将信给折好,又叹了口气:“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吧,之前也没听过,怎么会这么突然。”

    寒风一拳砸向旁边的桌案,他愤恨不平的:“徐副使,咱将军喜欢这宁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宁姐好歹也知道将军的心意,为什么会这么绝情。”

    徐玉峰伸拍了拍寒风的肩膀,一副看透世俗的表情:“你先别想这么多,这宁姐本来就跟将军不合适,咱们现在要想的事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他。”

    “先瞒着吧”寒风倔强的将脸别在一旁,声音的跟蚊子一样:“将军知道了一定会难过,所以等以后找个会再吧。”

    徐玉峰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为李喻年多年的好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喻年的心思,不过依照他那么聪明的个性,想瞒也瞒不了多久。

    若是让他以后知道了,恐怕还会埋怨他们没有告诉,所以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跟他清楚,然后再劝他不要想了。

    “瞒着也不是个办法。”徐玉峰来回在营帐里踱着步子,他思索了许久才道:“他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他。”

    寒风真的替李喻年不甘,他情绪十分激动:“那你怎么办,不会真的要告诉将军吧,他肯定接受不了的。”

    徐玉峰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安抚着:“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他,我会跟他清楚的。”

    “唉”寒风长吁了一口气,双抱着头蹲在地上,李喻年跟宁墨颜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翌日清晨,李喻年正准备起来练功,刚打了盆冷水洗了个脸,抬头就看见神色慌张的徐玉峰跟寒风站在自己眼前。

    “你们来干什么?”李喻年不禁有些奇怪,随捡了块帕子擦了擦脸,询问着:“不去校场训练,来我这干什么?”

    徐玉峰上前走了两步,一只放在李喻年身上拍了拍,只见眼下还泛着青黑,眼神中流露着惋惜跟无奈:“我有话要对你。”

    李喻年见他们俩一副认真的模样,便猜到了应该有什么事,他走到桌案前坐了下来,只见寒风递给他一封密信。

    瞬间他脑子里嗡鸣一声,这封密信独特的纸张跟花纹是从京城传过来的,难道是宁墨颜出了什么状况。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连忙将下的那封信给拆开,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完那封信的他整个人都呆滞起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宁墨颜会跟李丰豪定亲,信上写着李丰豪生了一场大病,自从宁墨颜去照看了几日,他的病就渐渐康复了。

    李夫人有意让宁墨颜做自己的儿媳妇,没想到跟凌太夫人和宁墨颜商量后,宁墨颜居然答应了和李丰豪的婚事,待年初正式议亲后,二人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

    他本以为宁墨颜会一直等着自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别人的亲事,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侄子。

    李喻年眼神中的一汪清潭瞬间结为冰碴子,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又捂着嘴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慌张无措。

    徐玉峰将这一切都放在眼里,如今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不然难受的还是李喻年,他深幽的目光落在寒风身上,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他好好。”

    徐玉峰其实也不知道李喻年对这件事的看法,所以他才单独想跟他谈一谈,看看李喻年对这件事的态度。

    寒风对于李喻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看见徐玉峰坚定的眼神,他也只能将一点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待寒风出去后,帐篷里就只有徐玉峰跟李喻年两个人,只见李喻年还一副痴傻的模样看着那封信,犹如一座雕像一般。

    徐玉峰站在他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劝着:“将军,其实宁姐嫁给李公子也是有好处的,这李公子可是家中独子,宁姐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妯娌叔嫂的关系。”

    “更何况李公子之前也喜欢宁姐,李夫人也对宁姐称赞有佳,而且两个人也算门当户对了,宁家跟李家结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徐玉峰完这些话,只见李喻年的脸上早已阴沉一片,拿着信的那双也在不停颤抖着,这么冷的天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也知道李喻年难过,但徐玉峰也能看出宁墨颜对他来是与众不同的,不然也不会特意留了一队影卫在京城暗中保护宁墨颜。

    在边关的日子,只要是宁墨颜一回李喻年信了,不管他心情多差,一看到信他也会高兴的直跺脚。

    前几日他还三番五次向头上报告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他应该也想早点回去见到宁墨颜吧,甚至不分昼夜的在处理公务。

    这些事徐玉峰也都看在眼里,他也明白宁墨颜对于他来是不一样的,可是两个人始终是不合适的,他害怕李喻年这次真栽到宁墨颜身上。

    “将军!”徐玉峰又唤了一声,他继续劝着:“这宁姐的母家凌太夫人,跟李夫人本就交好,而且宁姐也年岁不了,定亲想必也是凌太夫人定下的。”

    “既然凌太夫人都对这门婚事满意,依照我看这也是十分适合宁姐的,更何况李公子是什么人您也清楚。”

    徐玉峰又忍不住多了几句,再观察李喻年的脸似乎跟刚刚一点变化都没有,他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折了起来,就像是在听一件毫不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