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受到责罚
宁墨颜见吴氏这作呕的模样,心里更是高兴极了,面上却故作姿态的开口道:“婶婶,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吴氏搁旁边吐了好一阵却吐不出来,转身瞧见宁墨颜得意的笑脸,她只恨的牙痒痒,却无从发泄。
若是这次再得罪了宁墨颜,被宁泽言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吴氏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惨白的脸上更是挤出一抹笑容。
“颜儿让婶婶好等,婶婶还以为你不来了。”吴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几乎是从牙根子里发出的声音。
宁墨颜径直走了过去,上前热拢的跟吴氏打着招呼,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婶婶笑呢,您可是咱凌家的贵客,来怎么不通知一声。”
“县主贵人事多,不敢叨扰颜儿。”吴氏的十分客气,拉着宁墨颜的坐了下来,道:“今日也是得闲了过来看看你。”
瞧着今日吴氏讨好的模样,还有派人拿过来的礼品,宁墨颜心里已经猜到三分,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婶婶今日来就来了,带那些礼品作甚?”宁墨颜用帕子捂着嘴浅笑一声,又道:“婶婶这是跟我见外呢。”
听到宁墨颜突如其来的开口,吴氏还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道:“不见外不见外,那都是送给县主补身子用的,你不嫌弃就好。”
宁墨颜端起茶盏喝了两口,缓缓开口道:“多谢婶婶的好意,不过外祖母这里贵重东西还真不少,婶婶便拿回去吧。”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宁墨颜明摆的是瞧不上这些礼品,还叫她给拿回去,吴氏又哪敢再把补品拿回去,要是被宁泽言知道了。
肯定以为她偷奸躲懒没有去凌家给宁墨颜道歉,或是宁墨颜根本不原谅自己,闹下去宁泽言没准还会休了自己。
吴氏连忙摆了摆,言语间也十分恭敬:“颜儿,这多多少少是我的一份心意,你留着也行送人也行,今日我可是特意来给你赔罪的。无论如何你也要收下。”
见吴氏所如此情真意切,宁墨颜都快被她打动了,笑着道:“既然这样我就做主把这份礼品给了何氏,她是我表哥的妾室,正好需要这些东西,婶婶不会介意吧。”
宁墨颜话还没完,吴氏的脸色就黯淡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宁墨颜会把送她的补品转送一个妾室,这不明摆的是打她的脸。
她可是正儿八经宁家的大娘子,拿来的东西宁墨颜竟然直接给了凌家二公子的妾室,一个自己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东西。
吴氏的脸五颜六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瞪着圆眼看着宁墨颜,这嘴巴也是张了一张,愣是不知道该些什么。
谁知这宁墨颜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见她笑眼莹莹的看着姜嬷嬷,开口吩咐道:“去跟何氏,这些都是宁家大娘子送来的东西,让她好生收下。”
吩咐完后宁墨颜又转头瞧着吴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道:“婶婶果然是一片好心,真真的菩萨心肠。”
“好好。”吴氏气的牙根子都肿了起来,愣是也不敢发作,笑着应了两声好,袖口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给扯烂。
她算是知道了,宁墨颜明摆着就是故意的,这送给她的东西她瞧不上眼就往妾室里塞,这明显就是不给她面子。
吴氏气极恨极,看着宁墨颜明媚的笑容,她也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下了,就跟癞蛤蟆爬脚面,它不咬你却恶心你。
真是个贱人!吴氏在心底气骂着,却不敢当着宁墨颜的面发作,两个人又闲聊一会儿,吴氏这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生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瞧见吴氏离去的背影,宁墨颜伸长脖子看了两眼,十分解气的骂了一句:“真的是活该,还想着我能原谅你,做梦!”
姜嬷嬷跟几个丫鬟也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姑娘,您是没瞧见大夫人那张脸,脸肿的老大,真是有意思。”
这吴氏也是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回去后宁泽言还问她情况怎么样,吴氏也不敢如实回答,只得宁墨颜已经原谅了自己。
宁泽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嘱她以后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吴氏气的脸都要歪了,牙根子也疼了好几日。
因为火大却无从发泄,眼睛上也长了两个燎泡,还有嘴巴上也肿的起皮子,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出去。
又过了几日,宁墨颜刚从书院回来,这几日天好,她特意晒了一些干的花瓣,还有枸杞桂圆皮什么的。
两天都快晒脱了壳,宁墨颜赶紧回去翻了翻,将晒好的花瓣跟桂圆剥皮装倒盒子里,等客人来了便能泡茶饮用。
就在这个时候,姜嬷嬷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的喜色就快藏不住了,她气喘吁吁的开口道:“姑娘,皇上的圣旨下来了,胡世子明日就会被游街示众。”
“什么!”宁墨颜满脸的不敢相信,她连忙放下中的花瓣,询问道:“皇上又是怎会知道的,这圣旨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姜嬷嬷喘了口气继续道:“老奴也不知道,只听金陵街上已经贴了告示,是让百姓引以为戒,以正不良之风。”
宁墨颜眼眸中的微光闪烁,她有些愁思不解,先不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皇上知道了也是有可能。
只是她没有想到胡俊浩的处罚会如此重,游街示众几乎是已经断了他的后路,他身为世子遭受这样处罚,已经让他名声扫地。
以后他不会有什么翻身的会了,宁墨颜斟酌了一番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这事她总觉得跟祖母脱不了干系。
毕竟也只有祖母能进宫,她很有可能为了自己上书参了胡俊浩,才导致他受这么大的刑法,宁墨颜刚准备过去问个清楚明白。
只看见凌太夫人身边林嬷嬷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像是知道了宁墨颜心中的疑惑,急忙将她拦了下来。
“姑娘姑娘。”林嬷嬷拦在宁墨颜面前,神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询问道:“您这么急是要去找太夫人么?”
宁墨颜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林嬷嬷,正好我有些事情要问外祖母一趟,外祖母此时正在耳房休息么?”
林嬷嬷笑着道:“姑娘如果是要找太夫人询问胡世子的事情,那便不用去了,老奴来解决您这个困惑。”
“那日姑娘不是在李家受了难。”林嬷嬷顿了顿继续道:“回来太夫人就知晓了是胡世子要陷害姑娘,第二日便进宫找了太后,将那日之事尽数都告诉了太后。”
宁墨颜早已猜到了七八分,不过林嬷嬷所倒是更加映证了她的猜想,没想到外祖母竟在背后默默帮助自己这么多,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回到那日,凌太夫人实在气不过胡俊浩一而再的陷害宁墨颜,翌日一早便进了宫,明面上是要找太后叙叙旧,其实是想告胡俊浩一状。
“哀家听昨日雅婷县主的认亲宴出了点状况,可却有其事?”太后垂着的眼眸微微抬起,头上的珠翠也跟着晃动。
另凌太夫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么快都传到太后耳朵里,而她还是先向自己提起的,那么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是颜儿的错。”凌太夫人神色恍惚,浑浊的眼眸中还闪着泪光:“是她轻信于人才酿出如此大的祸事,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太后端起一旁的茶盏吹了吹,瞧见凌太夫人如此自责,她倒有点不明白了:“哀家怎么听是那个胡家世子所为,跟县主又有何干?”
凌太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事颜儿也有错处,不知道就怎么得罪了胡家世子,竟张口就污蔑颜儿跟李家公子,若不是我在场瞧着”
“什么!”还没等凌太夫人完,太后上的茶盖掉到了杯盏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太后脸色都黯淡下来,怒骂道:“简直是胡闹!”
瞧见太后动了气,凌太夫人赶紧跪了下来,安抚道:“太后,这件事颜儿也有错处,您要怪就怪颜儿不懂事,惹怒了胡世子。”
“哀家还以为是什么打闹无伤大雅,这胡世子未免太不懂规矩,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体面,他丢的更是皇家面子!”
太后气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放在桌上锤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哀家没记错的话这上次也是他干了错事,皇上还训斥了老五,没想到他竟如此不长记性。”
凌太夫人虽是告状,但她也坐得正行得端,也是有底气的,她继续道:“这件事于大于便是胡世子的错处,但颜儿千叮咛万嘱咐老身不要计较,老身也是心疼颜儿一个姑娘家名声被毁。”
“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胡家这个顽劣子攀污就攀污,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太后抚了抚胸口,这才喘过一口气。
她想了想又道:“如果这是第一次便罢了,如今越发厉害了,再不管教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凌太夫人你就放心吧,等哀家跟皇上商议一下,再做决定。”
“是,老身多谢太后。”听到太后答应帮宁墨颜出气,凌太夫人便放心了,也不多言语,谢了恩便离开了。
等晚上皇帝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食不滋味,皇上便询问了两句,太后这才将所有都了出来。
“老五家的世子未免太不懂规矩了。”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言语间处处流露着嫌弃:“这县主册封宴都由着他胡来,简直丢尽了皇家脸面。”
皇上对此事略有耳闻,不过这两日洪涝严重,他也没时间去处罚胡俊浩,如今就连太后都他不是,明他真的留不得。
“母后的是,老五家的儿子的确是个顽劣子,儿子早已警告过他,没想到他却完全不当回事。”皇上拿帕子擦了擦,眉宇间带着些许恼怒。
“想必你心里也有数,那孩子是个祸根,留不得的。”太后叹了口气,继续道:“上次听老五回去好好管教他一番,这也没起到作用,这次要罚就罚个狠的。”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应下来:“儿子
这胡俊浩目无王法,仗着自己世子身份就开始胡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身边的暗卫更是查的清清楚楚。
这无数罪证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原本也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处罚胡俊浩,毕竟五王爷是他足兄弟,传出去他不念兄弟骨血之情。
如今这一项罪证实在是无法无天,也正好给了他这个会可以动胡俊浩,京城所有百姓议论纷纷,这个时候出非议便少了许多,
第二日五王爷便被带来了金华殿,这前两日胡俊浩才惹出了祸端,闹的沸沸扬扬,想必今日皇上找他过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一想到这里五王爷有些如履薄冰的走了进来,瞧着皇上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五王爷腿肚子一软,跪在地上。
“皇弟近来可好?”皇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抬头瞄了他一眼,眸光似利剑一般在他身上环绕着,散发着阵阵寒气。
五王爷跪在地上,这后背衣领子已经湿了大片,他战战兢兢的回答:“多谢皇兄关怀,臣弟一切都好。”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将上的折子撂到了桌案上,声音庄重又带着几分威严:“皇弟倒是都好,朕却因为你那混账儿子气的觉都睡不好。”
五王爷这才瞧见皇上阴森森的双眸正盯着自己,他瞬间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哀呼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都是臣教子无方,您要罚就罚臣没有管好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