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是凶。”

    双生依然注视着姚诚，还不忘把茶杯移到左边桌角：“自首会得到宽宏处理，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姚诚道。

    “那么，我想去看一下超市里面的监控器，能带我去吗？”

    “这个”

    “请你放心。”双生微笑着，“不会打扰员工们。”

    姚诚浑身都在拒绝：“那也不行，客人可是有很多想法，影响生意就会倒闭。”

    “一个星期之前，你还信誓旦旦的，愿意配合我们调查，现在怎么了？”

    姚诚将指插进杯子的握把，拿起来喝了一口，茶水的苦涩在舌头上面散开：“在一个星期之前，我就开始注意员工的言行举止，也把所有的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并没有人偷走纸巾。”

    “真的吗？”双生睁大了眼睛，分明是不相信的表现。

    对面椅子的姚诚，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我已经尽力，如果再仔细查看，也许能找到偷走纸巾的人，或者买走纸巾的客人。”

    “监控器不连接吗？”

    “我倒是想啊，可惜只能用电脑播放。”

    “我明白了。”双生一边点点头，一边在上面写字。

    姚诚非常在意双生写的内容是什么，稍微探出脑袋，由于光线太亮，再好的眼睛也看不见。

    “案发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双生问道。

    “哦，上次我没有吗？我开车回家了。”

    “这件事情已经向隔壁的女服务员问清楚。她你从七点离开，对吗？”

    “是的，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回家。”

    “听你和潘莲聊了五分钟。”

    “嗯。”姚诚点点头，“大侦探，你调查的没有错，我还跟她买了一份凉粉。”

    双生看向乱七八糟的屋内：“和潘莲告别之后，你还有证人吗？”

    “当然有啊，大概八点就到了公寓，乘坐电梯的时候，还跟隔壁邻居聊了几句。”

    “后来呢？”

    “回家，然后洗了一个澡。”

    “哦。”双生稍微点头。

    看着双生半信半疑的脸色，姚诚叹气道：“听好了。洗澡之后填饱了肚子，还看完里面的进货单，然后就睡了，根本来不及去哪里。”

    “我看一下？”

    “好啊。”姚诚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幸好我没有删除那些已经算好的进货单。对了，你为什么要问那么清楚？是不是怀疑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双灵一边接过，一边看着姚诚：“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得到证实，就是电梯里面的那段谈话。从超市到家里，开车需要一个时，那时候潘莲还活着。”

    姚诚非常的认真倾听，忘记喝了嘴边的茶水，一直在里举着。

    “案发的时间是十点之后，那段时间没有人为你证明，也许正在犯罪。”

    “等一下，你在怀疑我是凶吗？我当然有动的可能性，但是，你也不想一想，如果我从家里去那条路，就得乘坐有监控摄像头的电梯。”

    “安全通道。”双生放下姚诚的，背部靠着椅子，毫不客气的道。

    “那我要开车吧，街坊邻居不就看见吗？”

    “可以乘坐计程车。”

    “我什么你就反驳什么，是不是想要诬陷我？”

    “请注意你的言辞。”双生瞪了一眼姚诚，继续解释，“身为侦探就要推理出嫌疑人，这样对侦破案子有帮助。话又回来，案发之后，你本来就在我的名单里面，超市的员工和顾客一样，都有杀掉潘莲的可能。”

    “哦！”

    “不过你的嫌疑比较重，毕竟和死者聊了那么多，那款纸巾也是你的专利。如果把你从名单中排除，除非找到线索和证据，全部指向一个人。你认为我的对不对？”

    “那么，我强暴潘莲干嘛？只是抢走衣服和钱包，这样一，我岂不是成了变态？”

    “抢走衣服和钱包并不是掩饰，而是罪犯喜欢收藏。这种人是惯犯，喜欢年轻姑娘的身子，得到满足之后，就把她们杀死。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双生道。

    “我都讨厌潘莲来不及，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是吗？反正有人看见你经常向她搭讪，临走之前都会买一份凉粉，这不是喜欢的表现吗？”

    “我只是看她可怜，无论刮风下雨都出来卖东西。”

    “哦，不过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另外，姚诚先生，你今天回来比较早吧？”

    “平时都是这个时候。”姚诚满脸疑问的，“有什么问题吗？”

    “潘莲活着的时候，听你都是七八点到家，现在就提早半个时。对了，为什么我闻到凉粉的味道？”双生看向屋内的冰箱。

    “因为我没有吃。”

    “哦，听你不喜欢吃凉粉，却故意和她买。这不单单是可怜吧？”

    “你想什么？”姚诚开始火大。

    “不也罢，反正你心里清楚的很。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案发现场留有的那包纸巾，凶用了。”

    “你已经过，又能怎么样呢？”姚诚咬牙切齿的问道。

    “明凶是员工或者客人。继续听我完，案发现场没有遗物，但是留着潘莲的血液，毛发，指纹找不到，因为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粘贴。我要问你最后一次，你有没有带纸的习惯？”

    “没有。”

    “好。如果我找到了凶器，就会通知你去警局一趟，也许表面留有指纹。”

    姚诚没有回答，看见双生把桌边的茶杯移到原位，然后站起来。

    “我不喜欢喝。”双生微笑的道。

    等到双生离开，姚诚坐在阳台不动弹，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被怀疑，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人。

    第二天，姚诚走进超市，注意到员工们的眼神，大概知道侦探找上门。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姚诚完，拉着蔡佟丽的。

    “您先放开，也可以在这里讲啊？”

    “非常重要的事情。”

    听到姚诚着急的声音，蔡佟丽观察了一下周围，所有同事都在看热闹。

    “快点。”

    随着姚诚的命令声响起，蔡佟丽到了办公室：“找到凶了吗？”

    “没有，我反而被怀疑了。”姚诚道。

    “怎么会这样呢？”蔡佟丽一边好奇，一边想起钱铼的计划。

    “真的很莫名其妙。那个侦探就凭一包纸巾，把我定为嫌疑人。”

    “应该有其他证据。当然，我相信您不是，一定要为自己的清白，努力加油。”

    听着蔡佟丽的话，让姚诚一时感动，久久不能言语。

    “老板，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凶故意用超市的纸巾，拿走潘莲的衣物，让两位侦探和警方认为您喜欢她。”

    “谁？”

    “您得好好想想。”

    “已经思考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结果，你知道吗？”

    “只有超市里面的员工，或者来买东西的客人。如果我对了，凶应该想让您的名誉受损，这样一来，他是为了一种目的。”

    “到底是谁跟我过不去？”

    蔡佟丽一边摇摇头，一边想起钱铼。

    姚诚目不转睛的盯着蔡佟丽，正在思考当中，并没有搭话。

    “您也许做错了什么事情。”

    “比如？”

    “责骂员工，把商品的价格提高，都会引来报复。”

    “没有呀。佟丽，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老板，谁会诬陷我呢？”

    “不清楚，但是您的处境很危险，一错话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姚诚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走到沙发旁边，“佟丽，你是有人给我下套？”

    “是的，一定要时刻注意周围，不能让凶得逞。”

    姚诚实在想不出是谁，只能问蔡佟丽：“我要怎么找出这家伙？”

    “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因为您只是进入嫌疑人名单，没有被警方抓走。凶肯定会再行动，等到他来偷纸巾，您就可以知道是谁。”

    “这个主意好。”姚诚一边点点头，一边走在蔡佟丽的身边。

    “您只要耐心等待几天。”蔡佟丽笑着，“最多不超过半个月。您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正常上班下班，正常吃饭睡觉，应该可以吧？”

    “包在我身上。”

    “对了，在这个关键时期，您还是要少接触我。”

    “为什么？”

    “难道您忘了凶的目的，通过强暴年轻姑娘，才能放大您的动。”蔡佟丽突然露出害怕的表情，“您也想让我变成一具尸体吗？”

    走进办公桌，姚诚叹了口气，刚想回头对蔡佟丽话，屋内只有自己。

    天色已晚，姚诚按照蔡佟丽的去做，躲在二楼的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开灯，等待凶自投罗。

    “叮铃铃”座突然响了，完全投入猫捉老鼠游戏的姚诚，着实吓了一跳。

    连续响了三声，姚诚才拿起听筒：“超市已经关门，请明天再来。”

    “是我，老板。”传来蔡佟丽温柔的声音。

    “有事吗？”

    “守株待兔怎么样了？”

    “哦，正在进行中。”

    “好吧，我就不打扰您！”

    “等下，你安全回到家了吗？”

    “嗯。”

    “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明天来上班的时候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千万不要走偏僻的道路。”

    这话一出，过了很久才听到蔡佟丽的回应：“谢谢老板关心，我会注意安全。”

    “一个人在家吗？”

    “不用担心。我男朋友正在炒菜，等下就吃饭了。但是您一定要心点，抓不到凶没关系，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好的。”姚诚快速点头，露出幸福的笑容，不过蔡佟丽在电话另头，根本看不见这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