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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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金办公室里。

    霍宣云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多气氛。

    杜金无奈的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是为了你好!”

    “哼!”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我告诉你,因为许长天在这里。我们奉命保护他!”

    “许长天?”

    霍宣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长天!国医许长天!”霍宣云惊呼。

    “对,那个女人时许长天的弟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她客客气气的。”杜金道。

    “您是对那女人客客气气,不是因为那个男的?”

    霍宣云惊喜问道。

    “是啊!不对那个女人难道还对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入赘的,没什么本事,被江家的人嫌弃,都叫他废物。”

    杜金显然不知道夏明的厉害,不过这也难怪,幽雀军的把一切痕迹都抹除,没人能够知道。

    “这个废物!耀武扬威,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

    霍宣云起身往外跑,那叫一个兴奋。

    “你去哪儿?”

    “找那个废物算账!”

    诊所里。

    夏明拉着江渔的走下车,现在他只要有会就拉着江渔的,也不管江渔怎么翻白眼。

    许长天正在里面给人看病,这病人是个年轻的伙子,明明才二十来岁,却长着一副沧桑老脸。

    他足够幸运,遇上了一位国医。

    “师傅,您不是有事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江渔走过去,好奇的问。

    “行程取消了。也幸好取消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许长天往夏明那里瞟了一眼。

    “您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乱子的。”夏明道。

    你就是最大的乱子!

    许长天在心里这样想。

    “丫头,今天我教你一点新的东西,你来看看他!”许长天道。

    江渔看了看这年轻人,又把了把脉,

    “奇怪,看他的脸色应该是身子虚,可从脉相来看,却又很盈实,这究竟是”

    江渔从没见过这种病例,一时无从解起。

    “这是中毒了?”夏明道。

    江渔一愣,转头看向夏明,惊讶问道:“什么中毒了?你怎么知道?”

    “宁,给我盛一碗清水来。”夏明走到这年轻人面前,捏了捏他的下颚,又摸摸他的脖子。

    “中毒了!”夏明很肯定的。

    “夏明,你不要乱,你又不懂医术!”江渔道。

    “他确实是中毒了。”许长天道。

    江渔惊讶的看看许长天,又看向夏明,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孟宁从隔壁拿来一碗清水,不多不少刚好一碗,拿过来一滴都没洒出来。

    “半碗就够了。”夏明。

    孟宁又倒掉半碗。

    夏明抓着这年轻人的,在他臂上找了个位置,拿过桌上最大号的银针,一针扎了下去。

    “痛不痛?”他问。

    “不痛。”年轻人摇了摇头,道。

    江渔惊疑不定的看着,今天她脑袋有点昏,城卫府府主对自己很客气,然后后来夏明又会医术,这年轻人被这么粗的银针扎了竟然不痛。

    这个世界怎么了?

    难道我在做梦?

    夏明把针拔下来,一条鲜血流进了碗里,血液是黑色,如同墨水。

    这把江渔吓了一跳,那年轻人也吓了一跳,见过黑色的瘀血,但那是黑红色,可这纯黑色的血,还是从血管里放出来的,世界上从没有过!

    许长天表情严肃,抓住这年轻人的,道:“你吃了什么?”

    这年轻人怕得要死,自己身体里的血竟然是纯黑色,一时愣在哪里没有听清许长天了什么。

    “你话啊!”许长天加大了几分音量,“你吃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去逛古玩街,看到一个黑色的玉盒,我就摸了一下,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摸了一下,从那回去之后,我就感觉身体不行了。”

    这年轻人话的时候身子都在发抖,怕得要死。

    “哪条古玩街?”

    “老北门大街,最里面那个摊位。”

    许长天看向一边的夏明,夏明微微点头,孟宁会意走出诊所。

    他们这些动作江渔没看见,她盯着这碗里的黑血看,思考着这是什么东西。

    “师傅,这怎么治?”

    许长天把这人衣袖整个撸上去,检查了一番,“还好,中毒不是很深,也就这条臂。丫头你记住,这是一种生物毒素,不属于化学毒素,想要解读就必须用针扎他上的正经。

    把整条臂的毒血都放出来,这些毒血别丢,等它凝固以后就是一位葯,名叫黑墨。”

    “黑墨?”

    “黑墨可以治病弱体虚,大补。”

    江渔看过许多医书,从没有听过黑墨这味药,

    “师傅,那这毒是怎么引起的呢?”

    “当然是他摸了不该摸的东西。”许长天看着这年轻人,“你不仅摸了玉盒,还摸了里面的东西吧?”

    “是,当时那个老板还让我不要摸,我一时好奇”

    许长天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不长记性。

    他在这臂上扎针,一边封住经脉,一边放血,这毒素只在一根静脉里流动,所以并未对年轻人造成多大伤害,只是这只短时间里不能做重活。

    许长天出,毒血被很快拔除,他又给这人抓了一包药,“你的毒血我们有用,就不收你药费。”

    “谢谢!谢谢!”

    这年轻人拿着药一通感谢,随后离开了这里。

    江渔还在想这毒血的事,让她疑惑的是,夏明怎么也知道?

    “夏明,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是中毒了,而且还知道是在哪个位置!”

    “我猜的。”

    夏明的这个回答江渔显然不买账,她紧紧盯着夏明,问道:“你不?”

    “好了,我,其实这病以前我见过,我们那个村有个老中医,他就治过这种病,我刚好见过。”

    “好了好了,这毒在普通人眼里很稀有,但在老医生那里却不算什么。”许长天给夏明解围,实际上这毒在老医生那里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