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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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顺窘迫地看了看芸娘,一咬牙,“因为我想娶芸娘!”

    沈琬蔚和暖玉相视而笑。

    “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我们都急死了。”沈琬蔚鼓起掌来,又,“芸娘,你听到了吗?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我”芸娘羞得,揉搓着双。

    “那我们出去,你们自己商量啊。”沈琬蔚拉着暖玉,跑出了屋子,留下芸娘和长顺。

    一出了屋子,沈琬蔚就看到沈祯祥回来了。她高兴地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你猜,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什么好事?”看她这么高兴,沈祯祥乐意捧场。

    “我们要办喜事了。”沈琬蔚踮起脚,凑在他的耳边,得意地。

    “喜事?谁的?”

    “芸娘和长顺的喔。”

    “他们?”沈祯祥似乎有些犹豫。

    沈琬蔚看出来了,有些不满,“你不乐意?”

    看她嘟起嘴,沈祯祥马上表态,“只要你高兴,我都同意。”

    其实,他是觉得长顺娶芸娘,有些委屈长顺了。别看长顺一直是他的厮,那不过是暂时的。长顺为人谨慎,沉稳,有见地,是可以做大事的人。他已经打算让长顺去军中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长顺在意芸娘也是一件好事,便于掌控,也不怕万一日后长顺中有了权利会膨胀。因为芸娘对他和沈琬蔚那是有情义的。枕头风的威力可不啊。

    沈琬蔚马上笑了,“那等她们确定心意了,我们就可以准备了。”

    “行。”沈祯祥拿定了主意,自然是支持沈琬蔚的。

    北魏的十二月,风像刀子一般。

    一阵风刮来,沈琬蔚打了一个哆嗦。

    沈祯祥撑开斗篷把她围在里面,“快,进屋。别着凉了。”

    于是,沈琬蔚就去了沈祯祥的屋里。

    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沈琬蔚发现长利没有回来,随口问了一句。

    “他有事,出去一段时间。”沈祯祥脱下斗篷和长袍。

    暖玉接过来,去挂好。

    沈祯祥拉着沈琬蔚到了炭盆跟前,“快,烤烤。都像冰块了。”

    沈琬蔚听话地坐着烤,又把长顺惩罚拓跋莹的事了。完后,她感叹道,“这个拓跋莹也是一个傻的。好好的摄政王家的姐不做,要进宫,真是活腻了。”

    “她想进宫啊。只怕是瞒着高夫人了。等回来,不知高夫人会怎么处理。”

    “你是,高夫人不想让她进宫?”

    “当然。王妃可是在父王面前提议,让拓跋莹陪着拓跋芸一起入宫,姐妹俩可以有所照应。高夫人知道后,特意去父王跟前跪求,声称宁可让女儿出家,也不送进宫去。父王同意了。”

    “高夫人倒是一个明白人。”

    “可惜生个女儿是蠢的,儿子也傻,以为靠着姻亲,就能平步青云吗?”

    “是啊。她们的最大靠山就是王府,何必去靠拓跋齐,真是看不清形势啊。不过,等拓跋莹回来,只怕高夫人要左右不是人了。她是为了女儿,得罪了王妃。谁知女儿还不领情。”沈琬蔚摇摇头。天下的父母大多数是为子女谋划的,偏偏得不到了解。

    受伤的拓跋莹回到府上,直接坐着轿子,回了“吉祥院”。

    同院的拓跋芸接到风声,带着丫鬟前来探望,看到对方的惨样,心里暗喜。本来,她对母妃提出带拓跋莹入宫的主张并不赞成。这个庶妹,可是一个野心家。若是真进了宫,只怕会给自己添麻烦的。

    不过,作为一贯端庄大气的嫡女,拓跋芸还是百般安慰,还掉了几滴眼泪,并吩咐自己的丫鬟如意送些药材和祛疤的药膏来。

    拓跋莹压着心里的厌烦,陪着拓跋芸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现在,她伤了腿和脸,对王妃而言就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为了保证现有的生活,她不能得罪嫡姐。老天太不公平了!

    明明离高枝就差一步了,老天竟然生生打破了她的梦。好好的马车会断了车轴!

    更可恨的是拓跋安看她伤了脸,不仅不安慰,还连连叹息,称“完了,这下子做不了国舅爷了”。臭子把她送到医馆后,就走了。这是亲的吗?

    高夫人是在王妃走后才露的面。她眉头紧锁,坐在拓跋莹的床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娘,”拓跋莹声地喊了一声。

    “不是和你过,不要进宫。你怎么还要去登记呢?如果听我的话,会这样吗?”高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眼圈却红了。

    “女儿,不想看您一直屈居别人之下。”

    “是吗?你想过吗?就算你进宫了,也只能做一个妃子。”

    “娘,万一皇上喜欢我更多一点呢?”

    高夫人看着眼中闪着野心的女儿,真恨不得把这种思想从女儿脸中掏走,“你以为拓跋芸是好惹的吗?她可是王妃的翻。上次,安儿怎么会去针对三公子的人呢?”

    拓跋莹细细想了想,面色转白。若不是拓跋芸轻叹一声,“唉,鸠占鹊巢啊。安,以后,你可就是四公子了。”

    要知道,拓跋律没回来之前,拓跋安在府中被人称为“三公子”。

    拓跋安当时就气愤不已。

    仍是拓跋芸似乎随意地了一句,“看来父王对三哥很器重,单独让他陪着去散步,看来以后府里要变天了。”

    “是吗?不过是一个从外面回来的野种,能翻得了天?”拓跋安不爽地嘀咕。

    “四弟,你还没看清形势。只怕,就连三哥的人,你也碰不得。”拓跋芸一派好心地又加了一句,“你啊,离他们远些。你看,那个厮老是笑眯眯的,只怕是心里得意得很呢。”

    拓跋安顺着拓跋芸的指,看到了拓跋律带来的瘦的厮,果然是一脸笑容。这个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就是在得意。

    正因为如此,拓跋安才会去动那个叫“秦守”的厮,才会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如此想来,拓跋芸分明是让拓跋安做了炮灰。

    看女儿的神色有变,高夫人知道女儿想明白了。她抬起,温柔地摸摸女儿的秀发,“既然老天不让你入宫,不如你就息了这个心思。嫁进高门贵族做一个正室,不好吗?省得仰人鼻息。”

    “娘,我不甘心。”

    “路遥知马力。你怎么知道拓跋芸入宫,就会显赫了?”

    拓跋莹不解地问“她可是做皇后啊。”

    “那又怎样?你以为是皇上自愿的吗?”高夫人露出神秘的笑容,转口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登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