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现出真身
“你!”摄政王死死地盯着沈祯祥。这个儿子,怎么就对一个厮这么在意呢?!真是,真是
“阿祥,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王爷话。他算什么东西?”王妃摇着头,一脸的不赞同,“体肤毛发皆受之于父母,就算父母要你死,你也不能拒绝。更何况,王爷只是想替你铲除一个祸害。”
沈祯祥冷笑两声,“如果连自己人,都护不住,儿臣又有什么用?!父王,当年您为了娶儿臣的生母,就连先皇都敢违抗的!儿臣是您的儿子,自然也继承了您的脾气!”
摄政王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是母亲告诉我的。”沈祯祥的脸上,闪过忧伤和怀念。
与此同时,摄政王有些失神。
沈琬蔚暗暗松了一口气,二哥哥的感情牌真是打得太好了。先是设在“冰心堂”,又在要激怒摄政王的时候,祭出瑶姬。
果然,摄政王改了命令,“既然你替他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冒犯了世子妃。来人,带出去,鞭二十。”
老东西,这是盯上自己了。沈琬蔚那是一个恼火啊。不过,她看沈祯祥又要替自己求情,生怕前功尽废。今天的关键是要揪出那个幕后策划的人啊,自己就牺牲一下吧。
“谢王爷。”沈琬蔚马上叩谢。
沈祯祥抿紧了嘴。他也知道一再地驳摄政王的面子,不是明智之举。
一名侍卫朝着沈琬蔚走了过来,抽出腰间的鞭子。
天啊,竟然随身带啊。看来,自己这顿打马上就要兑现了。沈琬蔚好后悔没有多穿一个皮袄子在里面,至少还能挡一阵。二十鞭,自己的后背怕是要拦了。做下人,真是太可怜了。
侍卫指了指门外。
沈琬蔚抽抽嘴角,乖乖地走出去。
沈祯祥双握拳,绷紧了下颚。
“啪”、“啪”、“啪”,沉沉的声音传进屋内。
不好!沈祯祥的脸色都变了,转身就冲了出去。行刑有很多门道,有些是声音响,但是伤得不重。而这几声一听,就是实打实地抽。
只看到沈琬蔚已经被抽趴在了地上,衣服背后都被抽破了,露出了肌肤。
情急之下,沈祯祥跑过去,用他的背挡住了她的。
行刑的侍卫没想到他会冲过来挡,第四鞭子就到了。
这一下抽在沈祯祥的背上。就算隔着锦袍,他都感到了痛楚。这要是抽在团子的身上,她怎么受得了。
沈琬蔚闭着眼,咬紧牙关,正准备承受鞭子的力道。不想,她感到有人伏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愕然地睁开眼,扭头看,发现是二哥哥,焦急地,“快让开。我,我撑得住。”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让你受委屈。”沈祯祥斩钉截铁地。
侍卫收住了。王爷让他抽厮,可没让抽三公子啊。他是一脸的为难,“三公子,请您让让,别让的为难。”
沈祯祥站直了,转过身,决绝地,“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你要怎样?!拓跋律,你太让本王失望了,竟然会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下人”摄政王站在门前,脸上现出勃然的怒气。
王妃站在摄政王的身后,脸上是痛惜的表情,至于心里的真实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沈祯祥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摄政王,“守,不是什么都不是。他,他是我的妹妹沈琬蔚!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什么?!其他人都愣住了。
“你什么?沈琬蔚不是死了吗?!”摄政王第一个反应过来。
沈祯祥把沈琬蔚扶了起来,拍拍她身上的雪,脱下自己的袍子,笼住了她。他挑挑眉,伸到她的耳边,揭下一个人皮面具。
甜美、俏丽的少女容貌,再次重现天日。弯月眉、杏眼、玲珑鼻、樱唇,雪肌玉肤,还有两个可爱的梨涡。
“啊。”王妃发出一声惊呼,脸上滑过懊恼之色。
沈琬蔚弯弯眉眼,换回了自己真实的声音,脆若莺啼,“女子,见过王爷和王妃。”
摄政王看着眼前这个伶俐、讨喜的女孩,一时之间,竟然生不出厌恶。这般的灵,让他想起了初遇时的瑶姬,耳畔似乎响起了她的笑声,“子,你是哪里来的?怎么长得黑乎乎的?”
美好的过往岁月如过天星在他的脑海里划过。
世子发现秦守竟然是一个女孩,心里更是欣喜若狂。如此一来,就算秦守看了他妻子的身体,那又如何?两个人都是女子啊。
世子妃也走到了门前,看到这一幕,眼泪就下来了。老天终是给她留了一条生路。
“父王,她就是我的妹妹,我是不是应该护着?请问她怎么冒犯了世子妃?”沈祯祥搂着沈琬蔚的肩,朗声问道。
摄政王回过神来,“原来是女娃娃啊。免罪。都进屋。”完,他第一个走回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
世子和世子妃朝着沈祯祥二人投去感激的眼神。
“哥,你没事吧?”沈琬蔚想到他替自己挡的那一鞭,担心地问。
“没事。倒是你,还好吗?”
“好在我穿得多。三鞭下来,才刚刚把后背打穿。”
“让你受委屈了。”
“哪有。”
“我会让设局的人,生不如死的。”沈祯祥恶狠狠地。
沈琬蔚点点头,“需要我出马的,尽管。哼,竟然敢害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一起回到了屋内。
摄政王坐在椅子上,心情好了一些。既然秦守是沈琬蔚,那就明老三不是好男风的人,而且还可以借造一波老三重情义的舆论。不过,想到今夜发生的糟心事,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王府内的争斗,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昭儿,今夜的事,你怎么看?”摄政王还想试一下长子的智商。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能想得明白吗?
世子拓跋昭突然上前两步,跪在了摄政王和王妃的面前,磕了个头,“儿臣不敢随意揣测,怕伤了父王和母妃的心。这个亏,我认了。”
沈祯祥挑挑眉,这是想打“苦情牌”吗?想显示孝顺吗?真是想得美。他上前一步,拱,“如果世子有顾虑,不如直接禀告父王,为何要遮掩?难道,还想有下一次的构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