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冷哼一声：“她若知道怕，可还敢干这种事！”

    墨玄宸见齐嬷嬷气的够呛，想她年纪大了，劝她放宽心，也是故意吓唬雀儿：“有的是段让她开口，一家子还都是硬茬子？定能交代出主使。”

    雀儿扑簌跪倒在地：“嬷嬷，是奴婢鬼迷心窍，与家人无关啊。”

    齐嬷嬷岂会听她之辞：“你父兄姐妹，全叫捆了，好生交代许还能留个全尸，好自为之吧！”

    雀儿哭的满脸是泪，一味求饶，却咬紧了不肯交代凶嫌。

    墨玄宸瞧她神色躲闪，余光张望，没等到来人，反而迎来了世子爷叶祁升。

    “怎的，还指望有人能来救你？”叶祁升最恨这些背主之人，雀儿养在祖母身边多年，平素好吃好喝的，比寻常人家的姐也不差什么了，居然还能生出害主之心来，可恶至极。

    雀儿目露惊恐，显是察觉了什么。

    叶祁升嗤笑：“你们的人早就叫宸王殿下缉拿了，如今就送你去与他们做伴。”

    墨玄宸与叶祁升还什么段都没用，这丫鬟就已经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交代：“是，是齐国公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的收了这许多银钱？”叶祁升丢下百两金的票子，“齐国公还能亲自嘱咐你害死我祖母？”

    雀儿自知全家已是没了活路的，现在不求其他，只求利索去死：“是奴婢的父亲，他跟踪过寻上奴婢的那人，那人最后进的齐国公府。后来父亲查出，那个人是齐国公府的管事的。”

    齐嬷嬷冷哼：“果然，全家都猪油蒙了心。被人挑唆得来害主家，也不怕天打雷劈。”

    墨玄宸挥，立时有侍卫进来，将雀儿拿下：“一并擒下，问出详细。”

    也不需动刑了，加上外头的刺客，足够定齐国公之罪了。

    只这些，也仅仅是打扫坤宁宫那位的颜面，斩断其臂膀，却伤不及根本。

    太子东宫的幕僚也会想方设法，为墨玄奕与皇后，摘清干系。

    不过

    墨玄宸想着染儿的话。

    即便拿下齐国公动摇不了皇后的根基，可其与皇后息息相关，不可能半点牵扯也无。

    再有，墙倒众人推，沿着齐国公这条线查下去，还怕摸不出皇后这些年做的恶事？

    但凡做过，总会有痕迹。

    证据确凿，便是陛下念着夫妻情分，皇后娘娘也要上交凤印了。

    这一次，便连叶祁升都不急了：“慢慢来，如染儿所言，这么多年我们荣国公府都等了，还急什么呢。”

    他要的不是害死祖父，父亲，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嫌去死，不，应该，他要的不仅仅只是这样！

    他要的是，父辈血泪换来的荣誉重归，要的是洗清泼在荣国公府的污名。

    他要祖父，父亲沉冤昭雪，还有亡母，入土为安。

    彼时，凌夙染正陪着荣国公老夫人在花园子里饮热茶。

    初春的清晨，还是有些阴冷的，凌夙染吩咐点了炭盆，与外祖母喝着茶，赏着花，着话。

    “这大清早的，我是没什么，你个丫头也不多睡会儿。”外祖母嘴上着，眼里却是笑的。

    凌夙染正吩咐着丫鬟们将热气腾腾的豆花摆上，洋洋洒洒十几样配料也摆好，亲自挑着外祖母爱吃的口味调拌，闻言扬笑：“孙女就想陪陪您嘛。”

    “是想吃这个了？”老夫人想着，豆花杨家确实离着荣国公府更近些，了然道，“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口味也奇怪的很。”

    凌夙染很的时候，母亲就去了，她又是重生一世，对亡母的印象，就更模糊了，记忆里，那个温温柔柔，会叫自己“乖囡囡”，会抚摸自己额头，哄她吃饭的温婉女子，只余下浅淡的回忆。

    老夫人想着早逝的女儿，目光悠远：“你母亲啊，大冬日的非要吃梅子，还要吃冰冷冷的东西，我瞧她入口，都牙疼！”

    凌夙染抿唇：“孙女还没这样呢。梅子倒也爱的，姑姑送来了许多。”

    “还有青涩的毛桃。花才谢了多久呢，就给祸祸的不剩几只果子，当年全府都没得桃子吃。”

    远处，厮杀声传来，很快就被压下了。

    凌夙染有些惊，赶紧看向外祖母。

    老夫人似是合着眼睛睡着了，凌夙染勾勾唇，松了口气。

    然而，老夫人似猜到了她什么心思，阖目假寐：“别担心，你表哥也是个大人样儿了，能撑住事了。这国公府啊，到底可以交给他了。”

    凌夙染惊诧看向外祖母。

    老夫人就笑，醒过神来，拍了拍凌夙染：“不是还有宸王殿下？那也是个好孩子。”

    “外祖母”

    老夫人叹：“都当我老了，心老眼盲。”

    “不是有意瞒着您的”

    老夫人点头：“人年纪大了，头疼脑热的，老人家知道你们是怕惊着了我。世事变迁，你们都是好孩子，往后啊，就交给你们啦。”

    凌夙染眨掉眼中的湿气，亲昵得靠过去：“放心，祖母，很快就会好的。”

    捉了一干人等的墨玄宸与叶祁升，此时已经离了荣国公府。

    他二个也不忘罪魁祸首，却不入宫，也不忘齐国公府理，而是先把京兆尹堵了，催促他遣人，一道儿往齐国公府拿人。

    京兆尹最是滑不溜，知道这事儿不讨巧，哪里肯跟着去。

    墨玄宸都堵到门上了，岂容他溜，提着衣襟，笑道：“您地盘管辖出事了，怎么也得跟去走一遭儿吧。”

    京兆尹犹不肯去：“这，这怎么证明就是国公府！若是栽赃陷害呢。”

    “栽赃？您是哪个？”叶祁升凑近，故意问道，“莫不是在指责宸王殿下徇私枉法？”

    京兆尹吓得脸白，连不敢。

    上次奉安寺的事，他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半夜的兢兢业业个什么劲儿了，居然被他闯进那么个修罗场。

    这回还叫宸王殿下寻到了衙门里，更是不敢触霉头。

    京兆尹打定主意，死活不去，再逼他再逼，他就往地上一躺，装晕！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