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人不能忘恩负义
慕汐妍笑了笑道:“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安茜心里五味陈杂,她不确定自己昨天的心思慕汐妍有没有看出来,但是慕汐妍在明知自己喜欢严琛的情况下,还能不给她穿鞋,平等对待,这已经很难得了。
而慕汐妍的高尚,让她更加唾弃自己的卑鄙。
“我先去看看。”安茜罢,拿着文件匆匆离去。
慕汐妍摸了摸鼻子,暗道,我有那么凶吗?这么快就跑了。
正想着,忽然,振动起来,慕汐妍拿起看到上面跳跃而出的“林启贤”三个字,有些犹豫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滑了上去。
接通后,那边传来林启贤温和磁性的声音:“汐妍,你最近有空吗?想约你出来吃个饭。”
但凡是约饭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笑了笑道:“你我之间就没必要搞这些虚伪的礼仪了,你有什么事情,直就是了。”
林启贤在那边似乎怔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想见你一面都如此难了,果然美女都是难约的。”
“少跟我耍这些了。”慕汐妍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林启贤收敛了调笑的声音,道:“我今天其实还真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我想请你以“初恋”为主题,帮我设计一款礼服。”
慕汐妍立刻就答应了。
林启贤似乎对她这么爽快有些意外:“这么快就答应了?”
慕汐妍转了下椅子道:“你之前对我多有照顾,如今我正好又比较清闲,何来推拒的道理。”
林启贤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就多谢了。”
挂断电话后,慕汐妍开始愁眉苦脸起来,本来想给自己稍微放个假,这会也完了。
她努力画了几个草稿,却一直感觉不满意。
直到晚上,也没画出什么。
严琛从外面走进来:“怎么还不下班,这么敬业?”
慕汐妍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腕表,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了。
她从椅子上起来,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了,这会骤然起身,脚下一个蹒跚,差一点摔倒。
严琛伸扶住她:“心点。”
慕汐妍晃了晃脑袋道:“我没事。”
严琛低头看着她桌子那些被揉成团的草稿,心里暗暗疑惑起来,因为自从那个国外的设计稿子完成后,并没有什么稿子需要慕汐妍来设计。
刚走出大楼,外面一股夹杂着寒意的风偷袭过来,顺着慕汐妍的衣领就往里面钻。
慕汐妍立刻冻的缩了下脖子。
严琛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早让你穿衣服,你不听。”
慕汐妍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立刻钻进了车子。
严琛启动车子道:“你刚刚什么眼神?”
慕汐妍对着哈了口气:“感觉你刚刚那话的一瞬间,好像我妈。”
严琛伸弹了弹她的额头,以示惩戒。
车子里暖气开得足,慕汐妍脱下外套道:“自从妈妈去世后,很久都没有人会关心我冷不冷,饿不饿了。”
“我们那二老看你跟宝贝似的,你还没人在乎你冷不冷饿不饿?我感觉我才是地里的白菜,没人疼没人爱的。”
慕汐妍顿时被他逗乐了,刚刚营造起来的那一点伤感的氛围,瞬间消失无踪影了。
她咳嗽了一声道:“这么来是我抢了你的宠爱咯。”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严琛用外套把慕汐妍捂严实,带着她进了屋。
天天正在屋里写作业,客厅里的灯光昏黄柔和。
天天站起来,眼里冒着惊喜的目光:“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怎么不去屋里写?”
慕汐妍将严琛的外套挂到衣架上道。
天天没话,脸上有纠结之色。
慕汐妍失笑:“不想吗?”
“我我害怕。”天天声音越发了起来。
慕汐妍估计他是觉得出来有损自己大男子汉的威风。
“害怕什么啊?”
“屋里头静悄悄的,空荡荡的就害怕,客厅离厨房不远,阿姨在里面做饭,我我就不害怕了。”
天天声道。
慕汐妍忍不住有些心疼,伸揉了揉他的头:“妈妈下次会早点回来的,你把作业收起来吧,快去吃饭。”
慕汐妍在饭桌上草草的吃了两口,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门,开始琢磨林启贤的设计稿。
严琛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在了一起。
严琛哄着天天去睡觉。
他拿了牛奶上楼,伸敲了敲门。
慕汐妍刚有了一点思路,骤然被打断有些恼火,但还是克制住了脾气,走过去开开门。
她瞪了严琛一眼:“思路都被你打断了。”
“你在画什么?”
严琛把牛奶放到一边,看着她的草稿道。
“启贤请我帮忙画的。”
慕汐妍也没有隐瞒。
“你最近太劳累了,这种活能推就推。”
慕汐妍看他那能挂个醋瓶子的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忍住笑意,解释道:“那可不行,启贤在国外挺照顾我的,人不能忘恩负义。”
严琛这会彻底没了话,他之前调查的时候,林启贤的确很帮助慕汐妍,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恼火,为啥自己那时候没和慕汐妍在一起,这样那还有那姓林的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想继续画稿子了,你快出去吧。”
慕汐妍着伸把他推了出去。
并且砰的一声,迅速把门关上了。
严琛感觉自己被防备了,他有点受伤。
慕汐妍在屋里努力赶着,感觉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
严琛发现慕汐妍这一连两天都在屋里闷着,怕她出什么意外,进去看她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同时心里暗暗磨牙,以后肯定不让林启贤再有这种空子钻。
慕汐妍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赶出了一张令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她给林启贤发了过去:“你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很快林启贤的电话就来了,那头充满喜悦:“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稿了,汐妍真是太谢谢你了。”
慕汐妍连忙道:“没什么,举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