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二一一章郑学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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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籍科非常给力,没过多久,就把郑学望户籍上的信息发过来。

    发来的消息里,郑学望父母郑家国、王桂玉的居住地址,工作单位,联络号码;郑学望本人的居住地址,工作单位,联络号码全部都有。

    值得注意的是郑学望还有一个早逝的双胞胎弟弟,郑学军。

    郑学望、郑学军都是99年生人,今年郑学望3岁,而郑学军死在20年前,996年的6月日。

    “6月日。”谭鸣九琢磨,“这样看来,郑学望每年6月日请假,是为了去祭奠的弟弟喽?这倒是很有道理”

    “死因是什么?”纪询问。

    “死亡通知单上写的是医治无效死亡。”谭鸣九回答,户籍科里的记录只是个结果,不会有详细的前因后果,“可能是生了么病吧,正好上门问问郑学望父母。”

    “是该问问。”纪询嗯一声。

    们跑了一趟郑学望的父母家。

    郑学望的父母家距离第一医院并不太远,们住在市中心的老区,大凡这种老区,大差不差,都是绿化不足,管理不严,没有电梯,不够整洁的样子。

    时代的列车始终前进,风驰电掣的前进之中,纷纷的人和事,总被轻易地甩在后边。

    运气不太好,这次半下午的突击上门,并没有人在家。

    谭鸣九打电话问过之后,才知道郑学望的父亲,郑家国昨天刚刚跟了个老年团出门旅游,旅游时间还不短,半个月之后才回来。

    谭鸣九疑神疑鬼:“有点太巧了吧,不会郑学望真有问题?所以早早安排爹出去躲躲?”

    纪询懒得回复这种捕风捉影的疑问,示意谭鸣九继续问王桂玉在哪里。

    谭鸣九回答:“郑家国王桂玉就在家里,但你看。”

    朝面前的铁门努努下巴,又晃晃,意思是:门里没人,电话也打不通。

    纪询沉思片刻:“好吧,晚上想吃么?”

    “终于可以吃饭了吗?!”谭鸣九立时口水横流,“不用想,我准备好了,就川菜!辣子鸡,血旺,水煮肉片,干锅肥肠,泡椒腰花,不加双倍辣椒不过瘾!”

    纪询:“再想想吧,你还有很充裕的思考空间。”

    谭鸣九:“思考么,我现在就需要一点麻辣来刺激精神和味蕾,获得最充分的刺激以便进行再接再厉,努力工作,所以我们不妨找个最近的川菜馆——”

    “现在才五点。”

    “没关系,我可以提早吃晚饭!”

    纪询没有反驳谭鸣九,只是叫来了车,把两人拉到一个新的区。

    “雨、花、、区。”

    梦想与现实发了过大的差距,谭鸣九一字一顿,念出这个区的名字。

    “没错。”

    “雨花区是郑学望的家。”

    “没错。”

    “郑学望现在不在家。”

    “没错,但跑空了郑学望父母的家,总要找点补偿。”

    “如果我们要进去——需要一些续——我相信霍队已经在搞续——没续有问题——最要的是,我的川菜啊啊啊啊——”谭鸣九越来越大的哀嚎终究不能阻止纪询的。

    等到电梯上了郑学望所住楼层,纪询只花了两秒钟,就打开这扇看起来安全沉的大门。但这时候,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纪询突然停住。

    按着铁门,回头用口型对谭鸣九:

    有人在里头。

    这是郑学望的家,郑学望还被警方扣着,谁会在他家里?!

    这天下午一直科打诨的谭鸣九反应并不比纪询慢,的双迅速的,一前一后,一按着警徽,一按着枪。

    纪询摆了摆,让谭鸣九稍安勿躁。

    侧耳倾听一会,听见里头细碎的声息。

    这些并没有消失的声息似乎证明,呆在屋子里头的人并没有发现开了锁的们,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让他们一下置身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将门,轻轻地推开一道缝隙。

    透过缝隙,运气很好,们看见了一道呆在客厅里、背对着们的灰影子,透过灰影子的轮廓,们还能看见白的冰柜——郑学望在口供中的,藏匿陈家树给予的金钱的地方。

    那道匍匐的,佝偻的灰影子正伏在这堆金钱上,拿了一沓,放回去,又拿两沓,又放回去,再俯身将整堆金钱都抱在怀中就这样,既贪婪,又犹豫。

    就在两人窥探着灰影子,而灰影子专注窥探金钱的过程中,谭鸣九逐渐放松了。

    “王桂玉?”用气音询问纪询。

    纪询微微点头。

    母亲趁着儿子不在的时候,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找到藏着的钱,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纪询摩挲着口袋里的,想着之前送茶回去的时候,特意避开谭鸣九,向护士打听出来的东西。

    问护士,最近来找郑学望的人,有没有么人留给了她们一些印象。

    护士很干脆有。

    “谁?”纪询当时问,“貌特征?”

    问这个的时候,脑海里不期然闪过孟负山的形象。

    “那个人我们认识。”护士的回答却和孟负山没有任何关系,至少表面上来看是如此,“是我们这里的陪诊。”

    “陪诊?”

    “是的,陪诊。就是专门陪伴一些地人和老人来医院看病的职业。”护士,“郑医生走后,还是有几个人打听郑医生的,但基本上都是郑医生治疗过的病人,这些人在听郑医生辞职不干后,也就算了。但这位陪诊,在我们告诉郑医生离职之后,还是问了不少关于郑医生的事情,总之,多少有些奇怪吧,总觉得其实不是奔着看病来的。”

    不是奔着看病来的,当然是奔着其他目的来的。

    不能断定让陪诊来打探郑学望的究竟是谁,只能断定有人在打探郑学望。

    这个人会满足于只在郑学望之前的工作地点打探人吗?

    如果是他要打探郑学望,除了工作地点,还会接触郑学望的朋友,郑学望的家人,以及,最要的找个时间,探探郑学望的家。

    一个被长久居住的住所,能够在不经意间暴太多主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郑学望留在房子里的秘密姑且不被破坏多少,至少“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八成已经被覆盖、被污染。

    “老纪,老纪。”谭鸣九声叫他,“你在想什么?好会啊,我们趁现在冲进去,喊住王桂玉,既不用承担续不全的责任,又能赶在她没回神之际该问的话都给问了,一石二鸟!”

    纪询回过神来。

    也是,偷钱的王桂玉正心虚,非常好骗。

    “怎么门开着呢?”纪询立刻演了起来,“警察,喂,你在干么,和户主么关系,是不是非法闯入偷窃?”

    谭鸣九紧跟着大摇大摆走进去,看见的就是一把一把抓着钱,急切想把这些钱全部重新塞进冰柜里的人影。

    但就这么几秒钟,当然不可能把六十八万全部重新塞回冰柜里。

    这种仓惶的遮掩,注定是像个做无用功的丑而已。

    “别动!在我们警察眼皮子底下还想搞动作?!塞回去也没用,,为什么偷东西。”

    “警察同志,我不是偷,我不是偷!”们在门缝里看见的伏在钱上的灰影子终于转过来了,她有些丰腴,皮肤也白,撇开脸上脖颈的苍老皱纹,也能看出轮廓的俊俏,她身上有许多郑学望的影子——或者,郑学望遗传了许多她身上的基因。

    她喊出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的东西:

    “我是郑学望的妈妈,这是我儿子的屋子,我来帮收拾东西!”

    谭鸣九虎着一张脸,完全迥异于他那日常的科打诨的气质,当刑警的,面对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难免多准备几张面孔。

    “你你来帮收拾东西,收拾出满地杂物,收拾出了一堆钱来?”

    “我这是重新规整”王桂玉讪讪辩解。刚刚还恋恋不舍的钞票,此时像是烫山芋,被她远远甩开了,接着她质问,“我整理我儿子的东西,关警察么事情?”

    这似乎也不是个好搞的老太太。

    “正常情况下,没有关系。”谭鸣九老神在在,“在这些钱是赃款的情况下,就很有关系。你知道这些钱是赃款吗?”

    从王桂玉震惊又惴惴的神来看,她不知道,但多少猜到了。

    更有意思了。纪询想,她应该就是特意冲着钱来的,她怎么会知道郑学望有这笔钱呢?最近联系里郑学望行为上对父母财了?或是谈间被察觉到了?还是别的么人——比如类似于陪诊一样的角间接的点醒们儿子最近赚钱了?

    满地的翻箱倒柜像是知道自己儿子最近不在于是肆意的翻找,找到那么隐秘的藏钱地,也许是母亲对儿子习惯的了解?

    郑学望很喜欢在冰箱里藏东西吗?

    趁着谭鸣九询问王桂玉的时间,纪询打量着这个屋子。

    总体而,屋子并不算大,目测大概60平米左右,但因为只做了一个卧室,所以每个空间看上去都不,纪询先看见一个巨大的,有两三米长的桌子摆在餐厅之中,桌子的对面,靠墙的位置,则打了整整一排的书柜。

    书柜的门,一半透明玻璃,一半板材设计。

    从透明玻璃往里看,摆放的绝大多数都是书,至于那些板材柜门,也都被打开了,除了正常的放置冬衣被褥之,就是以一整柜子一整柜子为计量单位的各种积木。

    谭鸣九和王桂玉的对话还在进行。

    被谭鸣九先声夺人之后,王桂玉可能心中紧张,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回答谭鸣九的问题,只是不免嘟囔两声:

    “么赃款,不会是赃款,学望从就成绩优异,遵纪守法,不会犯事的。”

    “郑学望很喜欢积木吗?”谭鸣九公事公办问。

    “积木?”

    “郑学望家里,办公的地方,都有不少积木。不喜欢,怎么会买这么多?”

    “那不是他喜欢的。”王桂玉怔了会儿,叹口气,“那是他弟,学军喜欢的。”

    王桂玉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大桌子。

    纪询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大桌子上,除了敞开的冰柜,钞票,品,还有一个相框,背面被打开了,一块白的骨片被放置在相框旁边,从相框里照片背面和骨片形状相吻合的痕迹上看,这块骨头一直塞在相框里边。

    王桂玉的目光触了下骨片,立刻像被燎着般收回了。

    她结结巴巴:“这这应该是我二儿子,学军的骨灰。没想到,藏在这里我一直没注意”

    纪询拿起相框,它有点像冰箱贴,后面是磁铁,平常也是吸在冰柜上,正面看去是一张风景明信片,但是把这层去掉,则是一张照片,两个年轻的十来岁的孩子勾肩搭背,们确实很像,一眼过去,几乎分不出谁是谁,可能左边穿白衬衫看上去比较斯文的是郑学望,右边穿t恤看着比较野的是郑学军。

    郑学望把照片吸附在每天都会用,又是自己最喜欢藏东西的冰柜上可是又遮遮掩掩的把照片遮住?

    为什么?

    “我看了记录,郑学军996年死亡,是生了病吗?”纪询顺势问。

    王桂玉:“不是重病,老二和老大不一样,老大成绩有多好,老二就有多不学好,年纪就到处疯跑,后来从废弃工厂上摔下来,脑袋着地,在医院里植物人躺了好几个月,花了好大一笔钱,要不是有有人帮忙,治都没办法治,最后也没睁开眼,再叫一声我们,就这样去了。”

    有人帮忙。

    在这句话的时候,王桂玉顿了会儿,是有意还是无意?

    纪询暗想,没有打草惊蛇,转移了话题:“郑学军的死亡是意外吗?”

    王桂玉低头片刻:“谁知道呢?”

    “么意思?”

    “一群人在那边打架斗殴,站在边缘的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下去了,故意吧,你们警察问了一圈,也没找到故意的那个人,意外吧,我们又不甘心,怎么就我们的孩子这么倒霉?”

    按照王桂玉的意思,当年郑学军的坠楼事件是因为一起群殴事件引起的,至于谁要为郑学军的死亡负责,当年的警察没有给出结论,可能以意外结案。

    20年,时间有点长了,不知道档案还有没有保留下来。但不管怎么样,回去还得查查郑学军的事情

    “郑学望有没有在家里议论过关于弟弟死亡的事情?”纪询继续问,“有没有表现出对当时参与打架斗殴人员的仇恨?”

    得知郑学军死于一起聚众斗殴事件的时候,想起了陈家树。

    但是今年郑学望3岁,陈家树4岁,20年前,郑学军才岁,而陈家树已经2岁了,似乎扯不上关系。

    “真的没有。”王桂玉摇头,“一点都没有。就算我们谈起学军,学望也从不接话,我们都不知道,弟弟在他心里藏着这么深。”

    该问的问完了。

    谭鸣九看纪询没有更多想的,点点头,叮嘱王桂玉:“最近不要离开宁市,警方可能还会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知道”王桂玉犹豫着问,“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犯了么事?相信你,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不会犯事的。”

    “包括替他弟弟报仇?”纪询以玩笑的口吻问。

    王桂玉愣了下,接着几乎没么犹豫,她回答:“是啊,不会的!弟那事,也怪不了谁,命不好罢了”

    *

    这整个下午的调查,勉强算是有所收获,告别王桂玉的时候,们带着那个装满了钱的冰柜——这是重要证物。

    王桂玉侧对着们,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样子,和们从门缝里看见的恋恋不舍的模样一模一样,最后,在他们跨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那个,警察同志,这些钱还是会拿回来的吧?”

    “那就要看案子的结果了。”谭鸣九,“放心,我们警察秉公执法,不会吞没人民群众的正当财产的。之前给你的没收物品单收好,回头如果通知你来拿东西,记得把单子带来”

    “知道,知道。”王桂玉解释,“六十多万,不是数目,一辈子也就见两回这么多的钱。”

    谁不是呢。

    谭鸣九面上不显,心里还挺戚戚焉,王桂玉还见了两回,可就只见了这一回,抱着这六十多万,臂也发热哆嗦,就怕中途跑来个抢劫的,瞄准目标,“啪”,把给抢了

    不过这种顾虑,在两人进入纪询承诺的川菜馆子后,立刻消失了。

    一顿爽辣川菜吃得谭鸣九浑身大汗淋漓,大呼过瘾,相较谭鸣九,不怎么爱吃辣的纪询就克制多了,菜浅尝辄止,水倒是喝了一大壶。

    等两人回到警局,霍染因已经知道了下午的全部情况,并且做了额的调查补充。

    “20年前的事情,资料不多。”霍染因一边,一边随递了个面包给纪询,“当时警方调查的定是一起社会聚众打架事件。”

    不吃辣光喝水混了个半饱的纪询正需要这个,当下撕开包装袋,啃着面包开口:“社会?有社会人员参与?”

    “应该这么,绝大多数参与人员都是社会人员,只有郑学军,当年岁,还是在校学。”

    “这些社会人员是什么组成成分?”

    “基本上是无业游民,有几个在当时就有偷,打架闹事的案底。”

    “现在这些人还能找到吗?”纪询问。

    郑学望具备杀害陈家树的作案条件,但杀人总要有理由。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郑学望身边的关系里,只有早死的弟弟比较可以挖掘,可能成为理由。

    “太久了,能去找,但不一定找得到。”霍染因摇头,“96年的时候,身份信息都没有开始联。这些打架斗殴的社会人员,本来就不是什么守法良民,其中有不少已经更名换姓,潜逃乡了。”

    “陈家和和曹正宾的尾巴抓到了吗?”纪询问霍染因那边的进度。

    “到陈家和的影子了。”霍染因简单,“但确认具体位置还要一定时间。”

    “那么现在,实打实掌握再我们里的东西其实就只有”

    纪询的目光看向二支的桌子。

    谭鸣九吭哧吭哧搬回来的冰柜,就放在上边。

    “检查过了吗?”霍染因顺着纪询的目光看过去。

    “检查过了不对,没有检查。”

    霍染因回看纪询。

    “没有检查。”纪询解释,“进门的时候就撞见郑学望的母亲正在搬钞票,后来她再把钞票装回去,我们就带着冰柜回来了。”

    霍染因点点头,套上套,打开冰柜。

    “钱数是对的。其余放证物科那边检查吧,不定上面有指纹发么的。”纪询随口。

    “看来你觉得冰柜上能找到点线索。”霍染因。

    “我只是希望能找到线索。”纪询反应飞快。

    几句话的功夫,冰柜被清空了,里头的物、金钱,都被拿出来分开放置。

    霍染因先检查了物种类,再新确认一遍金钱是否与郑学望所一致,都确认完毕之后,严谨的警督才准备将这些东西重新归入冰柜。

    但归置东西的时候,霍染因停住了。

    “怎么?”纪询问。

    霍染因看着空的冰柜内部,拧了会儿眉,比比部的高度,又探探内腔的大,最后再屈指叩叩。

    只听:

    “咚”——

    “咚”——

    声音空而响,显而易见,这层冰柜的底板下,还有个内部空间。

    “承你吉了。”霍染因,“这冰柜里确实还藏着点东西。”

    “”目瞪口呆之余,纪询也不禁感慨,“还真喜欢在冰柜里藏东西”

    铺在冰柜底下的一层薄板被揭开,出了一个放置在冰柜真正底端的扁长木盒。

    霍染因拿起扁长木盒的时候很仔细。

    先来来回回看了一圈。

    扁长木盒并不大,只有书籍三十二开本的大,厚度2多点,盖子是抽拉的,盒子上粘着一张纸制封条,只要有人打开木盒,就会把它撕坏。

    霍染因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封条:“它很新,是最近刚刚换上的。”

    纪询默默啃面包,不做声。

    不期然的想,孟负山有没有来过这个房间,找到这个盒子呢?

    直觉上嗅到了对方来过的气息。应该,郑学望身上还没破开的谜团上有孟负山的影子。

    那么郑学望有没有发现孟负山的到来?恐怕没有吧,至少不笃定,否则不可能还把那么大笔钱放在同个位置的冰柜里。

    那么新贴上去的封条是在防备谁呢?像今天这样,针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多疑下的以防万一?

    霍染因也没有非要勉强纪询发表意见的意思,观察完木盒的部,终于打开盒子,展出郑学望藏得最深的东西——零零总总,二十多封由一位叫做李雏的女人寄来的信件。

    “全是信件?”纪询意外地看着有新有旧的信件,“这是郑学望喜欢的女人?”

    “恐怕不是。”粗略地翻完了信的霍染因回答,神微微异样。

    “里头写了么?”纪询问,霍染因刚才翻信件的时候,看见了上面有简笔绘画内容,这让他联想起郑学望家的书柜——书柜里,除了0%的医学专业书籍,还有20%的绘本内容,当时看见只觉有些异样,但因为王桂玉在而没有深想。

    现在似乎联系了起来。

    拿,搜索“李雏”这个名字,搜索结果很快跳出,百度百科显示,这是位笔名“鲤雏”的儿童绘本画家,今年3岁。

    3岁,和郑学望同岁吗?

    “她也是宁市人,还是郑学军的女朋友。”霍染因肯定了纪询的猜测,“这些信件里,一年一封,从郑学军死后一年,郑学望考上大学开始,聊的都是郑学军。”

    “哥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弟弟过去的女朋友一起缅怀弟弟”纪询自自语,“怎么,还挺感人肺腑的。”

    “除此以外,郑学望当初也追求过李雏。”

    “这就有点狗血了”一直沉默旁听的谭鸣九愣了下,终于忍不住话,的脑海已经随着这条新出的线索,脑补出了满山满海的两男一女爱恨纠葛同室戈,“郑学望在信中有没有表出想要和李雏在一起的意思?”

    “一点都没有。”霍染因无情地打破谭鸣九的遐想,“这对男女所有的交谈内容,都围绕着郑学军。而且从信中来看,李雏已经成婚子。”

    “可能只是想和除了父母,自己认识的,又认识弟弟的人缅怀弟弟。孩子和父母除了非常亲昵无话不谈之,也可以非常疏远半句不聊。”纪询,回想着刚才和霍染因的对话,突然皱起眉,“等等,你今年的信已经到了?”

    “对。”

    “但是郑学望的死亡时间不是今年六月吗?一年一封的话,不应该在更有意义的时间里通信?”

    “们的通信时间不是6月号,是4月号。”霍染因纠正纪询的想当然。

    4月日,愚人节。

    这代表么?这日子有么特殊的意义吗?

    纪询正想着,谭鸣九突然:“今天3月2。陈家树是26号凌晨死亡的,距离4月日,没几天时间。霍队,之前我们看的瓶里的,如果全部吃完,能撑到4月日吗?”

    “可以,刚好能吃到。”霍染因简意赅。

    千丝万缕的线索,在这时候,已经招摇着凑近彼此,只差最后一根线索,就能将它们联系。

    谭鸣九精神大振:“老纪,我们下午一直没问王桂玉,她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摔下工厂的!”

    着,不等纪询回答,急不可耐拨通王桂玉的电话,问了这个问题。

    电话里,王桂玉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

    “你我儿子跌下去的日子?我记得啊,那个日子太糟了4月日,洋鬼子的么愚人节,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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