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太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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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凌雨从到大,虽没有接触过女人,但到底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该懂的也都懂了。 此时听到这番话,不由得面红耳赤,整张脸臊的似要滴出血来一般,薄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半天不出一句话来。 这可苦了柳媚儿,腹中血液,翻腾不息,一股热流似要再次奔涌而出。 见五郎面色绯红,扭扭捏捏的站在一旁,像是没听清楚她的话,只得再次问道,“五郎,家里有旧布吗?” 柳媚儿眸底满是祈求之色,“有的话,就快点拿过来,我着急着要用。” 闻声,傅凌雨方才回过神来,见媚儿满眼恳求的望过来,顿时如梦初醒,忙结结巴巴开口道,“有,我,我这就去找。” 话音刚落,就红着脸,低着头的落荒而逃,跑进东屋。 柳媚儿见他去寻,这才轻舒一口气,腹中疼痛难忍,她便捂肚子,微弓着身体,倚靠在门框上,等待着五郎的到来。 在外溜达一圈的傅凌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又转悠了回来。 待走到院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下了脚步。 他就这样回去,是不是太没面子了?傅凌风望着面前的木板门,暗暗思索道。 随后又摇了摇头,算了,面子能值几个银子,要是能把这女人娶到,那是啥都值了。 想通后,傅凌风便抬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刚进院子,就望见那女人弯着腰,倚靠在西屋门框上,双眼定定的瞅向东屋,不禁有些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柳媚儿望眼欲穿,迟迟不见五郎出来,整个人心急如焚。 待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便侧首望去,只见那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禁有些烦闷,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你怎么了?你倚在门框上作甚。”傅凌风关心的问道。 “没事。”柳媚儿心情不好,随口应付了一声。 “你肚子疼?”傅凌风瞅见女人双叠加在腹中,拧了拧眉问道。 “没有。”这人怎么还不走,她现在真的是没空搭理他。 傅凌风不相信,便伸一把拽起女人的胳膊,“让我瞧瞧。” “你干什么,快松。”蓦然被拉住胳膊,柳媚儿不禁有些恼火。 俩人拉扯间,柳媚儿感觉到腹中热流,又急速的涌了出来,此时她真想把这该死的男人,狠揍一顿。 傅凌雨在东屋,按着大哥的指示,简单的把布条都缝制好,就走出了屋子,刚出来便瞧见这一幕,赶忙跑了过来。 “媚儿,三哥你快松,你会弄疼媚儿的,三哥。”傅凌雨在旁使劲拉拽着三哥的胳膊,让他松。 “我就想瞧瞧她怎么了。”傅凌风也有些怒了,他好意关心她,她还不领情。 “我了,我没事。”柳媚儿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喷涌而出。 她上辈子绝对和这人有仇,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对付。 “这,这是。”傅凌风眼尖的瞥见女人灰白色的裤子上,沾满了血迹,不禁慌乱道,“还没事,这都流血了,快,让我看看,伤到哪儿。” 柳媚儿见那人,又把伸了过来,忙向旁边躲了躲。 “你到底要干什么?”柳媚儿恼羞成怒,积压的火气,顿时都朝着面前这人发泄出来,“你要是再敢把伸过来,我就废了你这双。” 完,不待面前俩人作何反应,直接从五郎中拿走一团布包,便转身走进房门,‘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屋外的两人闻声,这才反应过来,傅凌风摸了摸鼻子,转头望向旁边的五郎,“她这是咋了?火气这么大?” “媚儿,她,她,她没事。”傅凌雨又羞又窘,这让他如何的出口。 闻言,傅凌风狭长的眸子转了转,那女人裤子上沾满血迹,女人,裤子上有血,这难道是? 完了,这下又彻底得罪她了! 傅凌风懊悔不已,攥紧拳头,狠狠的冲额头上砸了几下。 柳媚儿把门栓插上,背靠在门板上,打开中的布包,只见里面是几块鼓囊囊长布条。 柳媚儿伸拿了一块出来,用指捏了捏,这里面垫的东西,应该是棉花。 把其余的布条放在炕上,柳媚儿便把染满血渍的长裤褪下,开始更换起来。 东屋内,傅凌云闻到响动,便把俩人都唤了进来,询问了一番。 “这。”听到三郎所述事情经过,傅凌云也有些窘迫起来。 “大哥,我这真是在关心她,我哪里晓得她。”接下来的话,傅凌风也不好意思下去。 他到底也是个没经过事的男人,女人家的这种事,难免也有些羞于开口。 “你等会给柳姑娘好好道个歉,想必柳姑娘不会跟你计较。”这话的傅凌云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他能看出柳姑娘,不是很喜欢三郎,今日又经过这番事情,恐怕以后柳姑娘会对三郎,更加没有好感。 “知道了。”傅凌风也知道今日,怕是把她得罪狠了,不花一番心思,恐难于让她原谅他。 傅凌雨此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声不吭的缝制中的布条,他又从棉袄里,拆了一些棉花缝制起来。 媚儿从出生在大户人家,怕是用不惯草木灰做的布带,可家里又没有其他物什,他便把他过冬的棉袄拆开,用棉袄里面的棉花填充。 “五郎,若是不够,你便把我那件棉袄,也给拆了去。”虽是不好意思,傅凌云还是开口道。 女人家的身体娇贵,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大哥,这些棉花暂时够了,若是不够,那我再拆一身棉袄。”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十来条缝制好的布带,他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他刚听大哥了一通,女人每个月这几天会留很多血,他要多缝制些才行。 傅凌风瞥见桌子上摆得月事带,不禁有些懊悔,他怎能如此粗心大意,要是刚才稍作细心些,也就不会得罪她了。 屋外靠在墙角的柳媚儿,闻见屋中几人的对话,望着五郎中缝制的布条,双眼不禁湿润了些。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过冬的棉袄拆开,给她做月事带。 她知道傅家穷困,几兄弟每人都只有一身破旧不堪的棉袄,她更知道,他们就是靠这一身破旧不堪的棉袄,才能挨过整个冬天。 柳媚儿此时心情很是复杂,除了把她养大的祖母,也只有傅家这几人,对她是真心相待。 她柳媚儿一向是,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对别人好十分,傅家的恩情,她时刻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