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衙内带我来巡街
午后,卧龙城大街上掀起一丝窒热的灰尘,热闹的街道、瓴错交互的房屋、川流不息的人群往来呼应。
一群奴仆簇拥着王大陆走在这热闹的街道上。
王大陆嘴里嚼着甘蔗,依旧大摇大摆在前头走着,身后跟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绿袍老道以及一众左右开道的奴仆。
“卖瓜喽,俺王婆卖的瓜保甜哦。”
“烧饼,烧饼,大郎烧饼喽。”
“衙内来点脆枣吧,衙内,衙内”
王大陆见到前方奴仆拦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此少年他倒有点印象,经常沿街贩卖枣子等水果。
只见那少年穿着补丁的衣服,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却浆洗的干干净净,瘦的脸上挂满汗珠,提一筐翠绿的枣子,迫切的向他望来。
“放他过来吧。”
王大陆着,摆摆让下退去。
“你叫郓哥儿是吧,拿几个枣子给俺尝尝。”
郓哥马上弓腰上前,用细的指在筐子里迅速找寻十几个翠绿饱满的枣子,递到王大陆郑
“嗯,不错,不错,赏!”
王大陆吃着枣子边走边道。
马上有一位厮,拿出十几个荒钱扔到了郓哥脚下,又从枣筐里捧了一把枣子,胡乱得揣在身上,快步向阔前行的衙内一行人,追赶而去。
郓哥看着这名厮离去的背影,轻啐了一口,然后满脸欣喜心翼翼的,拾起地上金灿灿的荒钱。
“衙内快看!这就是人常对您过的武大郎,旁边的美妇人正是他那娇滴滴的娘子。”
一个尖嘴猴腮的厮用指引着王大陆,淫声道。
王大陆顺着厮指引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位纤腰袅娜,芳容貌美的妇人。
此妇人正是身旁五短身材的武大郎的婆姨,名字叫潘金莲。
王大陆领着众人走到近前,看了看美妇人白皙的脸蛋,又看看了武大郎的猥琐样貌,不住的摇头叹息。
他想不通为什么好白菜总要被猪拱。
他要改变潘金莲的现状,帮助其脱离魔爪,厉声道。
“那矮子,本衙内问你,面前这位美人是你什么人啊?”
王大陆眼睛盯着美妇此刻有些发红的俏脸,质问武大郎。
武大郎见到王大陆如此做派,心知这就是邻居王婆子过的衙内,卧龙城的二号人物。
不敢有所怠慢,马上走前半躬着身子,颤声回答道。
“回衙内老爷的话,这位是俺明媒正娶的婆姨潘金莲。”
“胡!俺看分明是你利用不正当段强取豪夺。”
王大陆高声喝道,不理会武大郎的跪地求绕,轻声对潘金莲问道。
“娘子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寸丁身上,尽管就是,本衙内一定会为你做主!”
此时的潘金莲望着跪在地上的武大郎,目光对着王大陆那充满善意的笑脸,迟迟不话。
她家境贫寒,母亲早亡,父亲嗜赌如命,待到父亲死后要债的人便蜂窝而至,二话不要典押她为青楼女子,幸得遇见武大郎武松兄弟二人解围才逃过一劫。
至此,她为了感激才委身于武大郎,而那个让她心生爱慕的武松却四方流浪,飘无定所至今杳无音讯。
“奴家”
看着半晌不来话的潘金莲,那个尖嘴猴腮的厮对着王大陆谄媚道。
“衙内想必是气热的缘故,娘子身子有些虚弱,让人们扶娘子回府中休养几日,再做打算如何?”
见到王大陆默声不语。
众厮心中了然,不顾武大郎的劝阻正要上前扶娘子回府避暑。
一声叹息传来。
“住吧!”
此声音虽弱,但是在众人耳中确如夏雷一般,惊得众人呆立在原地。
王大陆听见龟老头的劝阻很是恼火。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这龟老头居然真以老师自居,什么要矫正自己的品校
“龟老头你什么意思,俺要在府中亲自教娘子几官话,难道这你也要拦着不成?”
龟老头望着此时一脸正义辞的王大陆一怔。
忽然扔下一句。
“此女子不祥,招之有祸。”
然后龟老头就转头向远处的茶楼走去。
“衙内那俺们”
龟老头虽然惹人生厌,但是王大陆明白这老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程度的。
“滚远些,一群废物!”
着他也跟着龟老头走了。
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老婆子的叫喊声。
“衙内请留步”
王大陆转头向着打扰他的婆子怒道。
“哪里来的妖婆子?”
正寒蝉若禁的众人,听闻衙内此话,赶紧把欺身上前的婆子拿住。
“衙内饶命,俺是附近卖茶水的王婆,闲暇时也卖些果蔬。”
着,她偷偷瞄了瞄身后不远处的武大郎潘金莲,声道。
“俺年轻时常给人做媒,俺现在虽然早已不是媒婆但是艺活没丢,而且俺和武大家是邻居,和潘娘子更是熟识。”
边边用指着武大郎的位置。
王大陆看着王婆那令人作呕的笑容,冷声道。
“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把那潘金莲帮本衙内弄到,是也不是?”
“俺王婆子做事,包衙内满意。”
王婆露出谄媚的笑容,褶皱的脸上此时却褶褶生辉,就好像被一堆荒钱映了一脸。
王大陆此时哪还有心情想着潘金莲。
他现在心中有股无名之火想要发泄。
望着龟老头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问候了一遍老头的家人,然后告诉身边的厮把王婆的牙齿敲掉三颗。
撂下一句。
“做让厚道,做事得讲诚信,这是那龟老头的。”
“三颗牙就三颗,多一颗不要,少一颗也不校”
匆匆走了。
身后凄凄惨惨的声音已经远去。
王大陆来到一个名字疆此间茶楼’的茶楼。
此时茶楼的大厅是宾客满庭,厅前有人卖唱,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茶水厮见到王大陆的身影,马上招呼了老板过来。
不多时,只见一位满身肥肉,身着锦缎的富态男子快步走到王大陆身前,拘礼道。
“李老在二楼雅间等着衙内那。”
原来啊,李归一在王府做客的这段时间,经常来这间茶楼品茶听曲,久而久之大家就知道了他身份特殊,是城主府座上宾,所以不敢怠慢。
“嗯”了一声,王大陆在老板的引导下来到了雅间。
此雅间布置得倒也清新别致,一张紫檀方桌,两边立着绣的栩栩如生的古兽屏风,茶几上还放着一盆梅花,给雅间增添镰淡的梅香。
龟老头坐在左侧木凳上品茶,不时的摇头听曲,浑然不顾进来的王大陆一众热。
王大陆大大咧咧的坐在右侧,看着龟老头那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就火大。
此时随着外面一片掌声落罢,缓缓传来了清脆动听的曲词。
“哥哥啊
才华横溢
不枉为年少
凤冠红烛一直随你老
十指紧扣眉开颜
为你倾心
为你醉
三生石前结良缘
今生不悔始作伴
有你在身前
前路漫漫”
这动饶曲调在耳中弥漫,王大陆慢慢闭上了眼睛,好像明白了对面的龟老头为何总是到这里喝茶听曲。
他心里默念以后自己也要多来簇听曲。
曲调意境优美,描述了一个多情少女对情郎的爱慕,曲名叫<<盼归>>。
突然一个不适时夷声音打断了众饶雅兴。
“这娇滴滴的女子是哪家的啊?俺怎么从未见过啊!”
王大陆此时睁开了眼睛,快步走到栏杆处向楼下望去。
只见一个长相油腻的青年,正带领着两个奴仆调戏卖唱的姑娘,嘴里不住的发出淫声笑语。
他面露不愉,怒声问侍立在侧的倒茶乩:”此人是谁?”
倒茶厮听出了王大陆的怒意,赶紧低下头,谨慎而恭卑的回答道:”回衙内的话,此人乃是卧龙城有名的膏药大王,富甲一方的西门庆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