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毒素来源
她伸出去拍他的脸,“姑奶奶我救了你两次了,你该怎么还?”
长孙景澜在沉睡之中,给不了她答案。
瑶华开门进来,带着洗漱用品,“先洗把脸吧。”
凤南卿扶着腰走过去,将脸埋在温热的帕子中舒服的叹气,“累死老娘了。”
瑶华接过帕子慢慢洗,“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做了点粥。”
“就吃粥吧,也不用折腾了。”凤南卿疲惫道。
“好。”瑶华收拾好东西出去,然后带来早饭。
凤南卿一碗粥下肚才恢复了点精神,她捏着脖子,看着穿上昏迷的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
“时候到了就会醒的,王妃不要太担心。”瑶华道。
凤南卿撑着看着他,“别,这家伙还真挺好看的,当初我救他就是因为这张脸,现在看还是觉得好看。”
瑶华失笑,“你原来一开始便看中了王爷的脸?”
“对啊。不然为什么他一身血的拉住我我还救了他,按照一般情况来,踢开马上走人才是我的风格。”凤南卿理所当然道。
瑶华若有所思,“所以长得很看很重要啊。”
“啊?”凤南卿回头,“你什么?”
“没什么,我先去看看道鉴法师有没有发现。”瑶华迅速收好东西准备走人。
凤南卿摆,“去吧去吧,早点搞完算了。”
瑶华直奔道鉴的院子,看到他正在用针戳虫子尸体,画面诡异而又圣洁。
瑶华走过去,“发现什么了吗?”
道鉴头也没抬,又拿了根针把它刨开,“这东西是依附于尸体生长的,靠吃尸体为生,它带有的毒素来自于尸体,因为它吸收之后反而更纯粹了,所以咬人一口才会像王爷那样直接昏迷。”
瑶华看得脸色发白,“那个,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没有阻止你话的权力。”
“佛家不是讲慈悲吗,不杀生,你这”她看到道鉴把那虫子的壳都掰开之后墨色的汁溅出来后反射性转过身去。
道鉴不为所动,“哦,这个,我刚刚给它念完了往生咒。”
瑶华:“”
我一时不知道该你讲究还是不讲究。
“不把它拆开看看,我没法确定毒源。”道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这是救人命,佛祖会原谅我的杀生的。”
您是大夫您什么都对,瑶华在心里吐槽道,“那验出来是什么毒了吗?”
道鉴看着那团墨汁中的白色液体,将针放下,“水银。”
“水银?”瑶华脸色大变,“怎么会是这东西?”
“那就要查尸体来源了,这些事情本该你们王爷去查,现在他人事不省,这挑子归凤南卿了。”道鉴仔细将洗干净,“走吧,去上报,让凤南卿头疼去。”
瑶华:“”
迟早有一天不是我主子收拾你一顿就是你自己滚。
“水银?”凤南卿听完道鉴回报之后非常惊讶。“这东西本就稀有,而且毒性强,正常人不会用这东西的,而且水银一般不都是给那些江湖术士炼丹的吗?”
道鉴拢着双,“正如你所言,水银一般用来炼丹。那么他们体内的水银从何而来,就需要你派人去查了。”
凤南卿沉思一会,叫到,“何文!何文你给我进来!”
何文原本就守在门口,听到叫声麻溜的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昨晚王爷去哪里了?”凤南卿看着他,神情严肃,“如实道来,如果撒谎你就去和深山野人相见欢吧。”
何文再次听到了深山野人这四个字,暗自在心里骂了一顿沈一,“回王妃,昨晚王爷去了京郊的乱葬岗。”
“他怎么去了那里?”凤南卿怀疑,她给的情报分明不是那里,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王爷收到了消息,便去查看,在观察尸体的时候不心被咬了。”何文顶着凤南卿怀疑又愠怒的目光,暗自叫苦。
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出外勤不好吗!
“为什么只有王爷被咬了?他昨天除了那身衣服,还有其他东西吗?”
何文一呆,“这,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昨天是沈一和王爷一起出去的。”
凤南卿站起来,将长孙景澜的衣服从衣架上拿起来,递给道鉴,“看看有没有问题。”
道鉴接过,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又嗅了嗅,“昨晚王爷吃的什么?”
“糖醋肉和清炒菜还有一些糕点。”瑶华道。
“都偏甜,难怪。”道鉴将衣服还回去,“虫子本就喜甜,更何况这衣服上还有一股甜味,很淡但是可以闻出来。”
凤南卿接过衣服,仔细嗅了嗅,“他的熏香不是这个味道,这个甜味不对劲。”她看向何文,“昨晚王爷出去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人?”
何文低着头,“属下不知,需要找沈一回来问。”
“叫他回来。”凤南卿放过他。
何文得令之后立刻逃离房间,逃跑的背影看的凤南卿莫名其妙,“我又没凶他他为什么那么怕我?让他出去叫人跟解脱了一样。”
瑶华同情的没有话。
道鉴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凤南卿莫名其妙的放下衣服,然后去摸长孙景澜额头。
对比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没有区别,看样子是没有发热了。
她靠着床头,长孙景澜似乎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梦境,时不时的皱眉。
凤南卿叹气,打算再待会儿必须出门晒晒太阳,她实在是腰疼。
瑶华和道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就他们俩待在屋里。
瑶华退出房间之后前去厨房看药熬的如何了,等药熬好往长孙景澜屋子走的时候遇上了怀宁公主。
“参见公主。”瑶华行礼。
“四哥怎么样了?”怀宁着急问道。
“王爷还在昏迷,王妃正在照顾。”瑶华答道。
“带我去看看。”
瑶华只好在前面带路,推开门时看到凤南卿趴在床边,不安的皱着眉头。
怀宁慢慢走过去,低声唤道:“皇嫂?皇嫂?”
凤南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是怀宁,“怀宁啊,你来啦。”她伸了个懒腰,“坐吧。”
怀宁将她扶起来,然后一起坐在椅子上。
“四哥他昏迷多久了?”怀宁心翼翼问道。
“一晚上了,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凤南卿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