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夜杀手
“来不及了。”慕予怀摇头,“尚书应该也发现不对了,有人保护他不会有事的。”
长孙泽只能同意。
毕竟他是个拖油瓶,拖油瓶不该对武力值最高的人有什么意见的。
两人又开始了痛苦的迷宫找路之旅,慕予怀对自己的运气感到绝望,将长孙泽拉向前,“顺着你的直觉走。”
长孙泽骄傲的抬起头,在前面带路,不出半里路便被未凿平滑的石壁给撞了一下。
他无语的缩回头,然后老老实实的找路出去。
出去比进来用的时间要短,看得出来人自有欧非。
非到自闭的慕予怀坚强的道别长孙泽,“时辰不早了,殿下先回府吧,这上面虽然没人,但是还是要心。”
“你不回去?”长孙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们的府邸相距不远。
“不,我还要先去一趟其他的地方。”慕予怀摇头。
长孙泽哦了一声,也不想管他要去哪里,自己先回府了。
慕予怀往相反的方向走,还没有走出树林,感玦身后跟踪的人依旧没有放弃,他停下脚步。
跟踪的人从他们一离开迷宫便一直都在,慕予怀只好先打发长孙泽离开,想试一下跟踪者目标是谁。
果不其然,目标是他。
他苦笑一声,“出来吧,跟了我那么久不累吗?”
半晌,一黑衣人走出茂密的草丛,黑巾蒙面,却没有打算动。
“阁下跟踪我,有何用意?”慕予怀问道。
黑衣人向前走一步,慕予怀退一步,握紧了里的扇子。
黑衣人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内敛,“我无意伤害你,只要你交出袖子里的东西。”
“你真当我傻?我好不容易溜进去拿到的东西,怎么会就这样给你?”慕予怀冷笑。
“那只好请你留下你的命了。”黑衣人似有似无的叹气,话间,身形动了。
慕予怀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后退。
黑衣人截住他的退路,刀劈出,掌风凌厉。慕予怀向后仰,险险的避开了,抬起扇子挡住他的。黑衣人探直取他袖中的东西,慕予怀扇子一展,挡住他的攻势。
转眼间两人已过了数招,慕予怀有点狼狈,这人身诡谲,下毒辣毫不留情,应该是职业刺客。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想继续和他玩见招拆招的游戏,收敛玩心,攻势越发凌烈。
慕予怀狼狈的后退,他能感受到黑衣人猛增的杀意,收好扇子挡住他的攻势,借着月光避开他的进攻。他低头,看见他腰间好像塞着什么东西,展开扇子发射暗器。
黑衣人没料到他扇子里还有针,反应迅速的避开针,一个不慎漏出了空门。
就是现在!
慕予怀扔出扇子将他的腰带割裂,果然有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定睛一看,很是眼熟,他应该见过那东西。
但来不及仔细思索,黑衣人捆好衣服再次攻了上来。
慕予怀洒出一把迷药,迅速逃之夭夭。
黑衣人正打算追,下意识去摸腰间,却发现东西不见了,他急忙回头去寻找,很快找了回来。
慕予怀已经没影了。
他看着浓重的夜色,放弃追逐他,转身回去。
慕予怀气喘吁吁的逃离了树林,回到城池主干道。
才晃到大路上的长孙泽惊奇的看着慕予怀,“你不是有事吗?”
慕予怀大口大口的喘气,扶着柱子好生狼狈,指着他,又不知道他什么好,半晌气喘匀了之后道:“那可不,死里逃生。”
长孙泽扶着他,“你遇到什么人了?”
“一个杀,不知道什么人。上来就想弄死我,还好我命大。”慕予怀的冷汗后知后觉的冒了出来。
“什么杀看到你的脸之后居然还敢下?”长孙泽皱眉。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予怀猛的抬头,“他认识我!”
长孙泽皱眉,“那可不好办了,敢对你下的人可不多。”
他们刚刚从那个人的地方逃出来,谁对他下当然一目了然。
慕予怀突然想起刚才他打落黑衣人腰间的东西是什么了。
“令牌!”他震惊道,“我刚刚看见了他腰间有一个令牌,刚刚我一时没有想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
“哪里的令牌?”长孙泽问道。
慕予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东宫。
长孙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东宫,也沉默了。
慕予怀收回视线,严肃道:“八皇子,微臣有事相求。”
长孙泽将眼底的忧虑压下,“吧。”
“派人捣毁那个制作地点,上报陛下疫情之事与太子脱不了关系,但不能你出面。”慕予怀迅速道,“太子势大,这件事他受不了什么大的惩罚,但如果由你出面太子会记恨你的。这件事殿下本就是被波及的,不能再受到太子的刁难。”
“另外,这个给你。”慕予怀从袖子里拿出来那包东西递给他。
长孙泽接过,放好,“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还不至于去和太子作对。我会如实禀报,当然这一切功劳都是刑部尚书的。”
“那就好,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慕予怀忧心忡忡道,“收好这个,这是至关重要的证据,之后交给刑部尚书。”
长孙泽嗯了一声,和他一起往府邸走。
慕予怀和长孙泽分开之后回到相府,敲开了他长兄的门。
慕临渊还没有睡下,开门让他进来,倒茶给他,“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他将茶递给他,看到他衣服上的破口,神色一紧,“你和谁打架了?”
“可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被吊打。”慕予怀苦着脸看着自己的衣服,他在外面套了一层黑衣都没有挡住那人的刀锋。
慕临渊站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上只有一些细碎的伤口,没有致命伤,松了口气坐下,神色狠厉,“是谁,居然敢伤你?”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他是谁的人。”慕予怀顶着他哥愠怒的目光,“太子的人。”
慕临渊冷静了一会儿,沉声道:“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让人伤你。你怎么遇上的杀?”
“我发现了疫病源头,去下面探索了一番,上来之后就遇见那人了,应该是巧合。”慕予怀大致将自己的事情了一遍。
慕临渊看着他的伤,脸色阴沉,“无论是巧合还是故意,这笔账我都记下了。”
慕予怀很少看到自家大哥发怒,原来他生气是这个样子的
谁能想到,慕大少爷是个无可救药的弟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