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连环圈套
“晋王一向隐忍,而最近却频繁出,究其原因就是西山狩猎之时,晋王与晋王妃一同遇险。一定是遇上了生死之境,才会让晋王在离开西山之后,回朝便开始布局对付齐王。”盛永言慢慢道,“众所周知,齐王是太子您的人,解决掉齐王,等于斩断了您的一条臂。晋王发难快且准,准备好了所有证据,只求尽快处死齐王,而他也做到了。”
“如今朝中的皇子,已经没有可以为太子所用的人了,晋王用婚事争取到了八皇子的中立甚至拉到他的阵营里。如今太子只能直面晋王。晋王在这个时候,却不断的找太子麾下人的麻烦,为什么呢?因为他要找漏洞。一个党派,那么多人,谁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只要找到能够突破的人下,便可以一举攻入核心,将事情全部推倒太子您身上。”盛永言拱,“微臣认为,晋王目前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一举打败太子殿下,所以才在不断的找麻烦,企图突破。在这种情况下,微臣建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太子神色舒展,盛永言每句话都道了他的心上,他被目前的困局所扰,却一直无法突破这个困局。
萧君阳轻轻的扫了盛永言一眼。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如今却站到了这样的位置,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那应该怎么办?”太子问道。
“找出晋王的破绽,一击致命。”盛永言道,“微臣尚在微末之时在民间听过,晋王早慧,帮助陛下取得皇位。而大晟皇室,尚有余孽存活。听,便是晋王放过的。”
太子脸色一变,宫变那日的事情,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了,当时便有一个孩子消失不见,父皇暗中派人寻了多年也没有寻到,没想到当初竟然是晋王放过了那个孩子。
这个事情不光明,但确实皇帝的心病。如果真的能证明是晋王所做,皇帝一定会疏离他,甚至会打压他。
他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盛永言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皇室密辛?
太子眼神危险的看着盛永言,“你这消息从何而来,又如何确保真实性?”
盛永言早有准备,太子多疑,他从来不没有把握的话。
“殿下,微臣早年在外游历,曾经遇到过一个老人,他神志不清,被送到寺庙了却残生。我那时好奇心重,跟着那个老人很久,一来二去的他对我熟悉了,慢慢和我一些话,一开始都是胡言乱语的疯话,我也没有在意。可是之后有一次他却很清醒。他:那个金尊玉贵的人儿被人送走了,追他的人数不清,原本能够追到,却被另一个人放走了。”盛永言停了一下,“他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话,一直呆愣愣的看着北边,大喊了一声陛下我来陪你,然后便没了声息。我被吓着了,连忙跑掉,第二天听,那个老人死了。”
“那个老者,长什么样子?”太子沉声问道。
“他浑身脏兮兮的,看不出来样子,只是走路的时候和常人不同。对了,他的臂上有一个纹样,看上去像是树枝。”盛永言着,微微垂眸。
太子握紧了拳头,大晟皇帝当权的时候,亲近的奴才都在上刻下了树枝的纹样。那日之后,被遣出宫的人数不清,死的死疯的疯,有的远远打发丢去佛寺庙宇也是有的。看来确实是宫中旧人没错。
除了大晟的宫人,没有人臂上会刻刺青。盛永言这两年才入帝京,更不可能知道一个已经覆灭的了王室的规矩。看来是真的。
这样的话,真是天助我也。
太子快意的想着,没想到当日居然会有这样的疏漏,而天意让盛永言遇上了那个人,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老者的那个人没有指名道姓,但他可以将这个罪名栽在晋王头上。毕竟宫变之时,参与其中的,只有他们俩。就连齐王也只知道些许。而齐王已经死了,那么晋王的嫌疑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盛永言静静观察着太子的神情,几乎可以确定太子已经相信了他的辞。
只要他敢相信,就不怕他不入套。
萧君阳坐在一边,思索着这些,这些事情看上去和他没有关系,但是如果要利用,也是可以利用的。
晋王不是省油的灯,太子亦然。
“那好。”太子一锤定音,“我需要你找个假的证人来,等到合适的时候出现,向父皇禀报这件事。那个消失的大晟遗孤,一直是父皇的心病,父皇一定会对晋王疏离。这样我就更好下了。”
盛永言拱,“微臣遵旨。”
萧君阳来了半天,太子也没什么事找他,听完事情就打算走人,“太子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大王子留步。本宫还有事要亲自和大王子一下。”太子站起来,看向盛永言,“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准备你的事情吧。”
盛永言点头,无声退下,顺将门带上。
他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看看,谁是刀,谁是待宰的肉。
凤南卿近日忙着书院的建造,一直忙得连长孙景澜都顾及不上了。
长孙景澜将正在翻看账本的自家王妃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
凤南卿抬头,敷衍了亲了一下他,然后继续去和账本斗争。
长孙景澜觉得自己失宠了。
他不满的抱着她,“夫人这是厌倦为夫了?”
凤南卿伸去探桌子上的账本,无心理他,“没看到我忙着的吗,你觉得无聊可以去整太子,那可有趣多了。”
长孙景澜:“”
不知太子要是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反正他觉得凤南卿是在敷衍他。
“卿卿,你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房睡了。”长孙景澜抱着她,将头搁在她肩上。
“分开睡更方便消磨你的精虫上脑。”凤南卿不解风情道,“再了,我睡哪里不都一样,你又不能碰我。”
长孙景澜:“”
好有道理,我快要被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