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人心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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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如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以挽回的。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萧君阳快来了,我没打算折在他里。你好好睡着吧。我等着他们狗咬狗,坐收渔利。”凤南卿找到目标之后,不打算再浪费时间,看着门口便打算走人。

    一阵风却飘了进来。

    凤南卿立刻闪身躲在床的帷幔之后,静静的等着要进来的人。

    几个呼吸之后,萧君阳出现在屋子里。刚刚关的响动通过提醒传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他立刻下来查看,可是除了门口那一地箭矢,没有任何人影。

    萧君阳走到西凉王的床榻面前,看了他一眼,依旧是沉睡的状态。

    他不放心的四处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凤南卿在帷幔之后静静地站着,连视线都不扫过去。紧盯的视线会给人危感和暴露自己,凤南卿等着她之前丢入香炉里的迷香发挥作用。

    欢欢没能带来,但用它身上的毛所做的迷香药劲非常大,足以致幻。道鉴做了一批,因为解药材料有限,便没有多做。凤南卿将那一批迷药全部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她很期待,在幻觉中,萧君阳会看见什么。

    萧君阳觉得有点头晕,他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摇了摇头,既然密室里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只好出去。

    凤南卿等着他中药性再深一点再出去,萧君阳内力雄厚,并不容易放倒。

    萧君阳觉得头越发昏沉,才走到门口便彻底晕了过去。

    凤南卿蹑蹑脚的走过去,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萧君阳。一直很是严肃的他,在幻觉里却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看来是个好梦。真便宜你了。”凤南卿不满的起身,却被抓住了。

    “母妃,不要走,再陪我玩会儿。”地上深中幻觉的人道。

    凤南卿:“”

    我辛辛苦苦搞晕了你,结果你做梦要你母妃陪你玩?这药效是不是有问题!

    凤南卿又想问候远在天佑的道鉴秃驴了。

    “母妃不要走”地上的人这下直接将她的整个臂都抱住了。

    凤南卿阴恻恻的看着他,认真思考要不要把他的给砍了,反正他在幻觉里面醒不来。

    “父王让我看书,我不想看,为什么要这么早就看书啊二弟都不用这么用功,就可以得到父王的奖赏,为什么我认真读书,父王却只会数落我呢?”

    凤南卿心中的想法停住了,看来萧君阳时候过得很凄惨啊,哦不,也不算是凄惨,只是比较劳累罢了。

    可是这些天潢贵胄皇室子弟,又有哪一个过得不累呢?

    她又想起了长孙景澜的幼时。年少聪慧,出类拔萃并没有给他带来好的运气,却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最后成为众矢之的,群起攻之。

    人的命运无常啊。

    凤南卿用了点力气,将萧君阳的给扯下去,她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了,如果再进来人,她可就没有那么容易逃了。

    至于西凉王

    既然他的死讯都已经人尽皆知,那不如真的让他魂归地府。

    凤南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挑了个毒性慢而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塞进了西凉王的嘴里。

    有些人死了,比活着有用的多。

    做完这些,凤南卿迅速离开密室,留下萧君阳躺在地上,在幻觉中挣扎。

    翻出府邸,影二等在外面,抬头问道:“您没事吧?”

    凤南卿摇头,“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瑶华坐在屋子里,将灯熄灭了,然后静静的等待凤南卿回来。她害怕有人会前来,干脆吩咐下人闭门谢客,早早的将烛火熄灭了,做出一副凤南卿已经歇息了的假象。

    凤南卿回来的时候,避开了巡逻的军士,进入自己的房间。

    瑶华看到她,急急上前,“没事吧?”

    凤南卿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热茶,指了指肚子,“没事,有点累,这家伙差点拖累我。”

    “主子你不用自己亲自出马的,万一伤到主子该怎么办?”瑶华担忧道。

    凤南卿摆摆,“没事的,我有分寸。”

    瑶华欲言又止,又明白凤南卿要做什么没什么人可以阻止,她只好叹气,去给她将床铺好。

    “时辰已晚,还是睡下吧,不然对身体不好。”瑶华边铺床便道。

    凤南卿走过去,将外衣脱下,真剩下中衣,躺进被子里。

    西凉地处西境,春夏之交夜晚温度低,不好好盖被子是会感染风寒的。凤南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侧身睡着。

    一夜无梦。

    天佑。

    长孙景澜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府里没有什么人,所以他也不想回来,一直赖在宫里,皇帝看他心情不好,便让他早点回来休息,免得耽误了大事。

    大事,有什么大事比夫人重要?

    长孙景澜心里叹气,凤南卿在的时候,他没觉得晋王府有多大,等到凤南卿走了之后,他才发现这晋王府格外的空旷。

    以前怎么没这么觉得呢?这二十余年来,他不都是一个人待在这王府的吗?

    可能是拥有过之后的失去,更让人感慨吧。

    长孙景澜走进屋子,躺在床上,鞋也不想脱。他抱着枕头,上面还残留着凤南卿身上的香味,他贪婪的闻着,仿佛那人还在自己身侧一样。他往里面躺了躺,把往里面放。

    他忽然一顿。

    他刚刚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他的床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长孙景澜立时起身,伸将被子往外一扯。

    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温顺的躺在床上,温柔的看着他,对于他掀被子的这种行为没有感到任何不满,甚至轻轻动了动,“王爷,不要这么急嘛。”

    长孙景澜立时沉了脸,将被丢在她身上,怒吼道:“沈一!”

    沈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王爷,您叫我?”

    “把这个垃圾给我丢出去!另外,派人来把这个床拆了,然后烧了换新的!”长孙景澜浑身的低气压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沈一打了个寒战,然后非常速度的上前,用被子将床上受惊的女子裹了个彻底,然后抱了出去。

    很快有人进来,将床榻给拆卸下来,送去伙房烧掉。

    长孙景澜已经拂袖离开。

    哦,王爷好艳福

    长孙景澜: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