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血浓于水
凤南卿生产完之后,一直处于昏迷,长孙景澜守着她守了好几天,一直寸步不离。
皇帝听闻之后,送了一些补身的东西过来,道鉴反复检查之后,才将它们入药。太子在宫外,原本也想进宫,但被长孙景澜安排的人阻拦在外。长孙景澜在隐忍了多年之后,终于开始反扑。
宫禁权力逐步被长孙景澜控制,皇帝的人被撤换,整个皇宫最后变成了长孙景澜控制之下。
凤南卿在昏迷的几日里,龙隐卫也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计划,长孙景澜的人不断接管权力,龙隐卫的人在逐渐渗透长孙景澜的势力。
五日后,凤南卿终于醒了。
她望着床幔,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她偏过头,看到长孙景澜陪在身侧,拿着文书正在翻阅,她动了动指。
长孙景澜立刻反应过来,放下文书,伸在她额头上测了测温度,“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凤南卿摇头,“没有,感觉很精神,前所未有的精神。”
闻言长孙景澜放下心来,捏了捏她的脸,“你可知你昏睡了五天?”
凤南卿微惊,“这还真不知道。”
“不过醒了就好。道鉴你今天会醒,如果不醒我都要去收拾他了。”长孙景澜笑道。
凤南卿动了动,将自己埋在他怀里,笑道:“我昏迷这段日子,道鉴被你折磨的很惨吧?”
长孙景澜挑眉,“怎么,心疼?”
“我心疼你,我都这样了,你也只能拿其他人撒气了。”凤南卿道。
在门外拿着药正准备敲门的道鉴,听到这两人没良心的对话,静默了一瞬。然后退后几步,将药塞给旁边的宫女,“送进去。”
宫女一脸懵逼,她可以耽搁,但药不可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殿下,药来了。”
凤南卿从长孙景澜怀里探出头,然后撑起身,示意长孙景澜去开门。
长孙景澜不满的起身,然后开门,接过药便将门关上。
差点被拍到鼻子的宫女:“”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无辜。
长孙景澜将凤南卿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慢慢给她喂药。凤南卿喝了两口,觉得苦,这要是一勺一勺的喂,那估计得苦死,她接过药碗,将余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长孙景澜幽怨的看着她。
凤南卿一脸茫然,她喝药有什么不对吗?
长孙景澜悠悠开口道:“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我一勺一勺的喂的,你醒了就不用我了?你无情,你冷漠。”
凤南卿:“”
我的妈呀这人是谁,王爷是被哪个妖魔鬼怪夺舍了吗!妖魔鬼怪快走开!
长孙景澜不满她的反应,将药碗放下,然后将她按倒,直接吻了上去。
我刚刚才喝完药嘴里都还是苦的,王爷你要干什么,这大白天的能不能克制一点
凤南卿艰难的抽出空隙,呼吸着新鲜空气,“孩子呢?”
“我在这里,找什么孩子。”长孙景澜更加不满了。
凤南卿将他拍向一边,“够了啊,装怪也要有限度啊。”
长孙景澜哼了一声,然后让人将孩子送来过来。
凤南卿抱着孩子,喜笑颜开。家伙不比刚出生的时候,脸圆圆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嘴一直吐着泡泡。
对于孩子的长相,凤南卿甚是满意,虽然很,但可以看出来未来的轮廓了。姑娘很好的继承了她父亲的美貌,他日长成,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凤南卿越看越喜欢。
长孙景澜对于自己的女儿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时间和宠爱表示很不满,伸在她脸上轻轻戳了戳。
家伙乐呵呵的伸抓住他的指,长孙景澜顿住了。
凤南卿笑意温软,将孩子往他身上又凑了凑。姑娘乐呵呵的抓着她爹的,然后便往嘴里面塞。
长孙景澜:“”
这什么习惯!
凤南卿将他的扒拉出来,开始教育自己女儿,“指是不能吃的知道吗?尤其是你爹的,听懂了吗?”
孩子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爹娘,表示没有明白。
她好不容易扒拉过来的指,没就没了。她嘟着嘴,明白面前的人不会再给她吮了,便费劲巴拉的把自己的指头塞进嘴里。
凤南卿:“”
怎么办,这孩子好像有点傻,继承了她爹的美貌却没有继承她爹的智慧。
长孙景澜却笑了起来,“这孩子和我时候很像。母妃我时候也喜欢咬指。”
哦,原来是这样,这孩子并不傻,一定是继承了她的聪慧的。凤南卿放心了一点,然后将长孙景澜赶出去。
“为什么?”晋王殿下很是受伤,这家伙霸占自己的夫人也就算了,还要把他赶出去!他退到一边已经是极大的退步了!
凤南卿白了他一眼,“我得给她喂奶,你杵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待着。”
长孙景澜一笑,明媚生花,“那我更应该留下来了。”
凤南卿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榻,脸色微红,“快点走。”
被无情踢下床的王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一步一叹的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一些话,不用听凤南卿都知道他在念什么,只恨不得封住他的嘴。
好好一个王爷,可惜长了嘴。
长孙景澜走出门,幽怨之色一扫而空,看向皇帝寝宫的脸色正了正。
“父皇现在怎么样了?”他往皇帝寝殿走,沈一很自觉的跟上去。
“陛下这些天的身子越发沉重,听太医的口风,恐怕时日无多。”沈一轻声回报道。
长孙景澜皱眉,皇帝的身体一向强健,这两年来却慢慢显出颓势,一个人身体的衰败是有周期的,不可能突然如此断崖式下降,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搞了动作。
可什么人才能靠近皇帝,并且让他毫无知觉的服下有害的东西呢?
他在寝殿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皇帝寝殿院外原本种的是观赏性的植株,都是些锦上添花的玩意儿,他却在那一堆花花草草里面,看到了不对劲的东西。
那是一株白色的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