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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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其实是早就准备好的,赵宽也知道他一回来就会看到韩清元“昏迷”在地,就连之前的冷嘲热讽话不投,也全都演给贺明的戏!

    但贺明不知道啊,所以当他看到赵宽俯身试探韩清元鼻息的时候,极其果断的便是扑了上去

    “兄弟!动!!”

    随着贺明的大喝,韩清元也果真翻身而起,只见他目光狠厉,双指并拢如剑,以极其凌厉之势便向赵宽心头点去!

    赵宽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因为韩清元的眼神实在是有点吓人,根本不像是计划好的演戏。

    然而转念一想他又不慌了,演戏就是演戏,眼神再狠厉灵气不够又有什么用,在掌门的安排下,即便韩清元真有杀他之心,也没有杀他的能力!

    因为受密应箍环所限,这会儿韩清元虽然能够催动的灵气量却依旧极其有限,属于一种既不会被贺明察觉且只能伤他皮毛的范围,至于眼神,估计是韩清元入戏太深吧,也确实,演的是杀人的戏码,若眼神不够狠厉岂不是容易被看穿?

    于是赵宽已经做好惨叫的准备了,受击之后立马捂心脏向后仰倒,贺明急于逃命绝对不会再行查探,而且就算贺明想查,韩清元也一定会以时间紧急为由进行阻拦。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不得不,他虽然也有反心,但他很佩服杨莫为的计谋段!

    时迟那时快,虽然赵宽的胡思乱想只在一瞬之间,但当韩清元的指剑洞穿他心门血肉时且继续向前时,他再想从惊愕转变为反击,已然难上加难

    他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敢相信,可心脏被贯穿后生命气的消逝便好像溃堤之河一般无法阻拦!

    为什么,怎么会?!

    他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直至临死之前他才幡然醒悟,原来他赵宽根本就不是戏中之人,而是个道具而已

    演戏的只有韩清元和杨莫为,不出意外,徐柔迟早应该也会成为“道具”一枚!

    视界已然开始泛黑,眼前的一切都在迅速失去色彩,他没能瞑目,愤怒与怨恨永远驻留在心间!

    韩清元收回指,贺明赶忙上前查探鼻息,而后大为欣喜,“好兄弟,我就你一定能够办到!”

    韩清元笑了笑,“我的武道水准可是顶级层次,不过功劳还是贺兄你的,毕竟若不是你突然发难让他错愕失神,我的武道再厉害也不可能破开掌灯境的灵气防御。”

    得了自由还受到夸赞,贺明更加高兴,此时此刻他虽然仍不会把韩清元当成过命的兄弟,但信任却是已经相当之深。

    当然了,生死之交就不用想了,他这种人永远都不可能有过命兄弟。

    “行了行了,你也不要谦虚了,咱先赶紧离开再,万一杨老狗回来可就糟了!”

    “稍等我一下!”

    韩清元俯身将赵宽的储物戒撸走,贺明见状暗暗恼火,自己一时情急怎就忘了这茬儿!

    眼红,真的挺眼红,因为他毕竟是五鬼门的老人,他很清楚这些年赵宽从门派领走多少好处了,当然有没有徇私舞弊他不准,反正每年结算之时赵宽的腰牌都刻满了正字。

    不过眼红归眼红,这会儿他到也不好意思张嘴了,毕竟如果之后不遇到什么涉及性命的大事,这位韩兄弟可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没好意思开口,韩清元却是主动道:“我先收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平分!”

    听得此言,贺明对韩清元的信任直接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可他却始终不曾仔细想想,这信任是不是给的过于简单,又或者,他是不是有点利益蒙眼

    逃亡的过程异常顺畅,眼见前方不远便是镇子后,贺明便更加放心,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天宽地阔兄弟在前,这人生倒也舒服的很。

    韩清元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某棵大树树荫之下,杨莫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便送他到这里,之后多加心。

    韩清元也点头回应,杨莫为身影一闪,彻底消失不见。

    其实对于杨莫为中途保护的举动,韩清元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有点感谢之意的,因为他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杨莫为却坚持必须在能力范围内确保他的安全。

    这确实能给人一点触动,因为谁也保不齐贺明会不会中途起意反伤人,毕竟韩清元既是七色神花,身上又带着两个储物戒指。

    可转念一想韩清元又觉得不对了,而让他警醒的还正是眼前这被他视作憨子一般的贺明!

    原因很简单,贺明是怎么对他产生的信任,他又是为何在最近对杨莫为的信任与日俱增

    后背瞬间冒出一股凉风,原来未必是贺明太蠢,而是在潜移默化之中,人人都容易陷入这种套路!

    深深吸了口气,韩清元觉得以后自己有必要再提高点警醒了,至少即便是真心与杨莫为联,也不能忽略了此人的身份!

    他是五鬼门的头子,是批量炼制恶魂令、以冤魂入器的邪修,他真能有什么好心?

    也许有,但韩清元宁愿自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愿最后沦为跟贺明、乃至赵宽一样的愚人。

    尤其是赵宽,当杨莫为告诉韩清元要他假戏真做杀掉前者时,韩清元记得很清楚,杨莫为的眼神都没有半点波澜

    “兄弟,兄弟?你想啥呢,走啊!”

    贺明的呼声把韩清元从思绪中拉回,为不引起怀疑他赶忙故作感叹,“没事没事,我只是忽然感觉自由真好而已。”

    “害,甭自由了,等咱到了神木堂,还有荣华富贵等着咱呐!”

    “荣华也是你的荣华,祝青容不得我的,所以我也没指望那个,但活命还是要活的,至于能不能从祝青的里活下来,那就得看贺兄你给不给劲儿了。”

    “这话的,能帮你的我肯定会全力相助,不过要是超出能力范围,兄弟你也别怪哥哥我没那么大能耐。”

    还真是不可能有过命的兄弟,韩清元就这一句涉及到祝青的话出来,贺明立马就有点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当然,划的不是那么明显而已。

    可能是怕韩清元继续提及从祝青下保他的事情,贺明急忙转移话题,前面那座镇子他以前总去,哪家酒馆有好酒、哪家花楼美女多他如数家珍。

    此处镇离神木大会的举办地已经很近,眼下又正是神木大会开场前的最后几天,故而镇里隔三差五便能看到几名神木堂弟子结伴而过,贺明就更不着急了,硬是要拉着韩清元先潇洒一番。

    韩清元拗不过他只能跟去,喝酒到还好,且还别贺明人品不行酒品不错,韩清元喝不动他也不强逼硬灌

    而酒足饭饱之后,下一个项目韩清元可就有点抵触了,奈何瞅那意思喝酒是,花楼才是贺明非要逗留的主要原因

    无奈之下韩清元也只能跟着去了,贺明在隔壁覆雨翻云,韩清元则在房间里对着美人闭目修炼。

    那美人吓得不轻,因为之前她琢磨着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得从这年轻修士身上索来一笔巨款,可当她不听好言三番两次强行上前之后,韩清元当场一掌将桌子震成稀碎

    这一修炼,便是一晚。

    翌日凌晨,贺明这才意犹未尽的敲响了韩清元的房门,韩清元起身开门前勒令那美人将衣服故意扯乱,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样子得有,正所谓同流合污,他若表现的不够“同流”肯定不是好事。

    “呦呢,折腾的不轻啊,桌子都散了?”

    “呵呵,贺兄请客,弟当然得尽兴。”

    随便敷衍了一句,贺明也没有怀疑,结账之后两人终于要办正事了,韩清元临走前又暗中额外塞给那烟花女子一些金银,用意是要她守口如瓶,昨晚并没有一个花钱来花楼修炼的怪人。

    烟花女子心思玲珑,自然连连点头应是。

    来到大街上,贺明眼瞅着几名神木堂弟子迎面而来,急忙摆正了腰间的一块玉牌,玉牌相当精致,上面篆刻着他的名字以及门派地位。

    其实韩清元并不知道,他从到大可能已经遇到过好多隐世宗门的人,因为路过的任何一个平平无奇的人都有可能是隐世弟子甚至高人,只不过在真正的异术领域内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除非宗门举行如神木大会这种公开活动,否则弟子行走凡俗便必须着便衣收腰牌。

    但很显然,贺明才不管那套规矩,他虽然不是在神木大会当中有半点负责事项,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把那块玉牌明晃晃的挂在腰间,因为那可是神木堂内门的象征啊,就跟在凡俗间穿着龙袍上街一样显眼!

    果不其然,凡俗百姓不懂,可那几名神木堂弟子却一眼便惊在原地,且愣神片刻后直接纷纷抱拳做礼,齐刷刷的道了句见过师兄!

    贺明便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舒畅了,哈哈大笑中摆足架势,“没事没事,都不用这么客气,毕竟师兄我可不是祝青那子,天天冷倨孤傲摆张臭脸。”

    越是强大的宗门越是层级森然,五鬼门曾经也勉强算是强大过,所以贺明很清楚对于这些外门弟子来,内门其实还是挺神秘的,所以作为一个生面孔的内门师兄,他自然可以大肆装蒜!

    先抬一自己再踩一脚祝青,哎呀简直太舒服了,瞅瞅这些犊子羡艳中又唱着敬畏的眼神!

    贺明这边正自自我陶醉,然而他是什么也没想到,人家拱见礼的另有其人,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

    韩清元回头看去,神色登时就是一变,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来者正是祝青,那样的话他恐怕都得跟着贺明受尽牵连。

    然那人并非祝青,但带来的结果,却怕是要比祝青现身还要麻烦、甚或,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