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危机
咒术师本身就沾染着极重的阴气,并且经常与尸体和地狱打交道的他们,也非常容易成为一些污秽的目标。
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大量的残杀咒术师的惨案。可惜,这个世界的人不把咒术师的命当命。他们即使是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意。
军师摸到了墙壁处,轻轻扣下了一点墙皮,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这些墙皮十分脆弱,稍稍一搓就变成了灰尘。
可是,这些灰尘并没有往地上落去,反而无风自动,自己又飘散回了原来的地方,恢复了原装。
军师似乎看到了这一切,他稍稍沉思,低语道:这个房间,似乎被施加了很重的诅咒,或者某种神秘的力量。竟然能够让它数千年来,都维持在一个状态。
你怎么就知道是数千年,也许是数万年,数十万年呢?
那恶毒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你确实十分敏锐。可惜,也仅此而已了。
数千年也好,数万年也好。军师有些感慨道:总之这个地方的悠久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莱昂少爷一直以为自己在与现代的一个渊源战斗。实际上,我们可能都错了。我们在面对一个古老的可怕存在。
没错,这个存在甚至有可能曾经毁灭了数个国度。只是你们不知道,历史当中也不曾有过记载。
恶毒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它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吓住军师的地方。
你不必如此渲染恐惧。实际上,我对你的杀人制已经隐约有了判断。只要我足够冷静,不被吓住,那么你就无法动。
军师真的很冷静,他即使身处险境,也依旧不放弃思考,我先前一直以为你的存在是合理又不合理的。可是,如今我转换一个思路,那么你的不合理,也就变成了合理。
恶毒的声音沉默了,他知道恐怕再也不能杀死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他有些难过,也有些悲伤,你和我以往见过的很多生灵都不同,你似乎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不,我知道。军师摇了摇头,我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没有光明,却心向光明。不安全感、未知以及恐慌,随时都像海潮会吞噬我。
不过,也正因为我非常容易就恐慌、恐惧。所以,我的内心慢慢变得强大了。我并非是不害怕、不恐惧,而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恶毒的声音不再言语,周围的一切似乎开始了某种变化,军师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
此时,落落丝焦急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醒醒,醒醒。你怎么了?
到了现在,军师才恍然,我刚才昏过去了?
没错,自打那只猫咪出现,你就直接混了过去。我,你没事儿吧。
不,没事儿。谢谢。哦,对了,请问我昏迷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落落丝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有表情么?你的表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
是吗,也该是这样。
军师笑了笑,随即问道:那猫呢?
已经死了,你昏过去以后,它就死了。
怎么死的?
这该怎么呢。它本来就是死的,只是当你昏迷过去后,它就再次变成了尸体。
军师恍然点了点头,看来他最开的猜想没有错,这次我们的对恐怕十分棘了。它是个附身类型的怪物,能够唤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也会不断的挑拨你的恐惧情绪与心理。总之,如果你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或者十分悲伤、让人愤怒的事情,你要学会
学会冷静么?军师大人。
落落丝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身为怪异,你以为我活了几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不可能有人吓得倒我的。
不,你错了,落落丝姐。哪知军师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要学会大叫。大声喊叫,才会让你的情绪抒发出来。同样,也只有这样,我才会赶到你的身边。
啧。落落丝砸了一下嘴,一个的人类,倒是妄想来救我。
也许我不能做什么,但至少能陪在你的身边。
哈?落落丝大吃一惊,你知道你在什么胡话么?
嗯?我,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这样至少可以给予你心灵上的一点安慰和力量。要知道,无论是哪种生灵,只有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心里才是最踏实的、最强大的。
军师是钢铁直男,话从来不考虑什么弯弯绕绕。
哦。落落丝有些稀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智慧绝顶,可是在感情上却一窍不通的奇怪人,心中暗暗吐槽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好。
军师随即站了起来,对落落丝道:现在,我们去旁边的那个房子里吧。
好。落落丝带着他来到院子里,和之前他昏迷过程当中感受到的氛围并无二致。
看来,即使是昏迷当中的梦境,也是那个怪物按照现实里存在的物品制作的。
军师自语,随即由他带着落落丝朝着那个存在了许久的房间里走去,我们要找的房间,就在那里。
嗯?你知道路?
落落丝十分惊讶,可是军师却淡定的点了点头,我之前在梦里走过一遍,而且我的记性比较好,所以记得路。
哦?好吧,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落落丝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她不会想太多,只是被军师牵着走,这样她倒是省了不少心。
不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这里被一片朦胧的雾气笼罩,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落落丝心想,真的是这里么?
见军师迈腿就要进去,她连忙拉住了他,道:你确定是这里么?整个房间都被雾气笼罩,里面传来了极其不祥的感觉。
是这里,我很肯定。军师有点纳闷,只是在梦中,这间房间没有如此可怕怪异啊。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它不靠谱的,话回来,你能够凭借着梦境找到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落落丝有点无语了,这个男人确实十分智慧,但是在某种微妙的方面,也很单纯。
试问,谁会相信一个在梦境里发生过的全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