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江畔芷兰的主角5
“江湖上真是风云莫测,你是吧?白眉鹰王的孙女。”
这老妇人中提着一个女孩,她似是终于感慨完了,中的蛇头拐杖在地上一敲,接触到泥土的拐杖底部发出绵绵的细声,再抬起拐杖重新,焦急的过程中可以看到,原来地面已经有了一个很深的洞。
被她抓着的女孩一言不发,只从下方努力抬着头去看这老妇人的脸。
殷离本来是逃出天鹰教,之后没有目标的逃跑,在发现天鹰教没有花很大力气来追捕自己时,她畅快极了,可没想到在街上遇到这人,她看了自己几眼,便一伸,抓着自己走了。
一路上,还自己了许久的话。
殷离眼神有很浓重的抗拒。
“你对明教和天鹰教的事情如数家珍,你也是明教的人是吗?你抓了我,是想要拿着我去送人情是不是!”
她沉默这么久,已经算是难得,能在这般年纪狠下心来分清父亲与母亲对自己的感情,为母亲报仇,并且狠狠记生而不养的殷野王一笔,殷离的性格里,忍气吞声这几个词,可都是空口放屁。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太婆!
殷离后几句话还没有出口,那个抓着她的老妇人已经因为殷离刚才的那句“你也是明教的人”和“送人情”哈哈笑起来了。
她中的女孩,因为她的反应,将后头的话咽了下去,只一双眼睛依旧明亮,高昂着头,一副我永不服输的模样。
笑了那么一会,老妇人没了力气,将上的女孩放下一只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咳完了,她话的声音比起之前的中气十足,便慢了下来。
“丫头,你这猜的不对,老婆子现在不仅仅不是明教的人,还得是,咳、咳,他们的仇人。”
有仇的?
殷离眼神减了一分凶狠。
那老妇人对着殷离笑了起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丫头,够骄傲,你年纪,要是不嫌弃老婆子有病在身,就跟着我,怎么样?”
“最起码,绝不会将你送到那些明教的人里去”
殷离本就无处可去,她父亲殷野王不喜欢她,母亲却足够疼爱,可惜外家权势不如天鹰教,不可能会将自己藏起来的。
殷离心中警惕没减,脸上表情已经开始松动,在殷野王的后院,这中娘亲被害时就一直演戏,这中把戏
“婆婆”
气氛和缓,金花婆婆带着殷离继续往前走,天鹰教一群人跟着消息,在那荒山泥地里面多等了一天时间。
这时若有人看见这一老一少行走的方向,一定会带着怒气骂出口,唾一句“哪个龟儿子传的假消息!”
天上的太阳很快就爬起来了,见到天亮,商队中好些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沁之情。昨夜商队易主,只不过那时候刚打赢胜仗,上边又飘来了一队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
累了一夜,那群明教的人走了之后,朱重八和沈奈就这样能分成两半,一半守夜,一半睡觉。
“朱重八,我们要不要让那群还知道路的人带着我们转头?”
沈奈现在武功尚浅,在这一众的普通人当中,却依旧以孩童之身,武力值列在第一。
“都问过了,他们都很愿意带路。”
不愿意带路的,或者支支吾吾的,都已经被沈奈打过一遍了。
沈奈坐在上方的木笼中,两条短腿晃了一下:“还是?带着这一群人去明教谋求一个发展?”
明教的名声并不是很好,昨夜那群人出明教两个字之后,沈奈看见好些年纪大些的成年人隐约有畏惧之意,那群人走了之后,还听到那么一两句“魔教”。
若是要去明教谋求发展的话,那这些收拢来的人,怕是只能剩下二分之一了或许更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也有可能。
朱重八靠着几根粗大的木头睡觉,一觉醒来脖子处有些疼。
他揉着脖子:“那我想想”
“常常听人明教之人生吃人肉,生饮人血,可我昨夜和那几个明教的人聊了许久,对方坦率大方,又孔武有力”
这就是对于明教有些好感,想要观望一下情况了。
“至于这些人,先问明他们因何成为这笼中奴隶,那种心有牵挂或者有所打算的,就当顺做件好事,他们想往哪去便往哪去。”
现在分清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一开始清,好过以后升米恩斗米仇,于是沈奈同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虽是往西域方向走,可此时还并不算太偏僻,再往西南方向赶上四五天的路,便是一个边陲镇,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咱们可以先到那去。”
朱重八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主意算是不错。
毕竟,无论是朱重八自己,还是沈奈,都对原先那一群人带路,还抱着戒心。
天亮之后没多久,听到朱重八和沈奈请打算,一大群人难免开始有了各中心思。
很多时候,人只有在毫无选择的时候,才会全心全力去做一件事情,或者为一个人效忠。
当他们有了其他的选择,而其他的选择他们又自认为对自己更好时,原先从来没有想过的心思,便会从心底,由幼苗生长为参天大树。
“不是再走四五天就是个边陲镇吗?现在不会被人抓着卖了,那干脆就在那镇子里住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能做,以后勤快些,再讨个婆娘”
“我有些想爹娘,我想回家看看。我爹娘一定急死了,等我回去了,就算是我娘打我骂我,我也一定不生她的气了”
“我没地方去,我不记得路,我家里人也不要我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盼头的都是兴高采烈,有想起旧事一脸迷茫,也有那么一批人,想着昨夜里和沈奈朱重八所做的事,跟在后面表忠心,朱大哥沈二哥的,就没离过口。
有些是无亲无故,有些是想着建些功业。
许是一直在木笼子里面,被挡住了视线,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此处又是离中原各地太远的路,赶了四五天路,沈奈骑着马,远远看见那镇外面模糊不清的字迹时,这一大群人,已有二分之一的人决意跟着他们两个。
哪怕,一个是少年郎,一个是孩童身。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
那么大一批人到达这镇外,没多久就引起了关注。
一座正门合着的院,里面有几个人坐在那正屋里头,其中一人端起一碗酒,大口灌进肚子里。
“嘿!果然没看走眼,我方大柱眼光真好,就这么下去,估摸着再过段时间,那两个兄弟就是咱们真正的兄弟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提前为此是庆祝一番”
“什么提前庆祝,方大柱,你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喝酒了是吧?”
“都是兄弟,看破不破来来来,喝”
沈奈朱重八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这镇,在遥远的武当山,山上的草木已经有了浅浅的一层白色的雪。
张三丰近日心情越来越忧虑,宋远桥和其他几个师兄弟轮流去看望师父和侄儿张无忌,可无论是谁,都许久没看见过张三丰露出笑脸。
张三丰内功再高,如今年岁也已经上来了,武当山上谁人有空,便去看张三丰和张无忌,唯恐他们二人谁需要帮忙。
便是不需要帮什么,能接过传渡内力那么一会,也能让师父张三丰松口气也是好的。
“这又过去了几天,无忌身上其他的伤倒是好了些,可这身上的寒毒始终不减。”
屋内张无忌正躺在床上睡觉,屋子里每个角落都摆上了烧着的碳,整日整夜的不停歇。
床上的男孩身上盖了三层厚被子,一张脸却是嘴唇有些冻出来的青白色,张三丰伸出心进被褥,去握张无忌的。
老人难过:“无忌孙儿现在的还是冷的,一点暖意都没有,他年纪尚,再这样熬下去,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俞岱岩面露愧疚:“都怪徒儿,若不是师父,那无忌现在的情况,可有其他的办法能解决?”
俞岱岩自责,却也知道师父不太喜欢自己爱恋自哀,何况这房中
俞岱岩心中满是痛苦。
这房中,师父他老人家如今百岁高龄,先是离得太远,看着五弟和五弟妹自刎来不及救,只余一对尸体,再是无忌,如今年纪,身中如此折磨人的寒毒。
且无忌先失父母,孤苦无依,又不知还能不能撑过这寒毒。
俞岱岩啊俞岱岩,你有什么脸面在师父和无忌面前,这些年你翻来覆去念的烂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