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星天4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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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逃得了吗?

    能。

    白羊叱石在这个紧要关头,用上他所有的聪明,用上他所有兄弟们的性命,给自己夺得了一线生。

    有其他几人挡住移花宫的宫人,哪怕他是这其中武功最低微的一个,也有时间来逃跑。

    移花宫的宫人们追了他一天后,便纷纷停下来,回移花宫去了。

    留在移花宫中的大宫主邀月还在闭关呢,她们需要顾虑这个,不愿意离太远去追一个败家之犬。

    可即便是如此,如今十二星相中的白羊叱石也精神疲惫,更是身受重伤。

    移花宫的宫人在外行走十分显眼,清一色的女子,面覆盖白纱,华丽的衣裙,满天的花瓣,她们追踪人的动静在关注着事情的江湖人看来,不可谓不大。

    江湖中的一场巨大的风雨,就这样大化,化于无。

    从那一天之后,白羊叱石躲了起来,十二星相这个名称落在无数的江湖传里面,逐渐失去自己的色彩,成为一个黯淡无光的石子,而移花宫,依然是江湖上的禁地,无人敢在无数前车之鉴下,去触霉头。

    如此,又过了三个多月。

    沈奈出门的时候,若是路过某个地方,有人偶尔提起了移花宫,都会很快的转移话题,或者是将声音压下去,明明是粗壮大汉,却比姑娘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还要低。

    江湖上唯武力至上,沈奈作为一个女子一路走来,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因为自己是女子,就对自己各中轻视的人,如今不过就是再一次看着他们认清自己“打不赢”这个事实,她司空见惯到完全不想抬眼去看这些人了。

    花月奴在杭州城中长居,那家胭脂铺子她操持的很好,这一日,她收到了江枫的信件,是已经到了家,已经和父亲一起再次出门前往杭州,商议亲事。

    其中提了一句,义兄燕南天已经收到了怜星的邀战帖,正从山西一带往杭州而来,又花了些笔墨,抱怨自己虽然行走江湖好几年,处事却远不如父亲和其他叔伯老练,路上救了人,本是好心,却连后续都安置不好

    沈奈那时按着侍女们收集的名字四处打架,出门打架完,回来的时候,花月奴便迎上来,和怜星分享日常。

    沈奈不关心其他,她只对能和自己较量的对感兴趣:“江枫是这样对你的,燕南天已经往杭州来了?”

    花月奴的话语重点是后面的订婚,一见怜星的反应,她只能顺着她的问题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微的失落。

    沈奈得到确定答案,满意了,决定这段时间在杭州城好好玩玩。

    她道:“这五个月的时间,我从移花宫出来,就一直在挑选着人打架,可现在怎么看都难遇上合心的对了。我便在府中等着燕南天来,想来江枫会在那之前到。”

    沈奈感知到了花月奴的些微失落:“我和姐姐在你身后,很多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不一定要靠着旁人。”

    这一点上,邀月和沈奈的观点无比一致,都是将自己的实力,放在世上大部分事之前。

    不是不在意感情,而是她们都一样,透过时间,早早看清了这条路上的孤独。

    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那个被移花宫宫人抓到的捣药兔生肖,把一些事情招供出来。

    可他是谁、他们为什么想杀移花宫两位宫主、他们准备用什么段

    移花宫宫人:我们早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便只剩下在外面养伤的白羊叱石。

    白羊叱石被移花宫的人追杀的时候太过惊慌,一直快速往前逃,知道因为逃的太远了,移花宫的宫人们回宫去了,他才反应过来,找了一家农户养伤。

    和他一同去的兄弟们都有去无回,叫他大受打击。

    一个照面所有的谋划都成了空,即便是后期伤好些,他也吓破了胆子,只敢自己偷摸摸在江湖中游荡,不敢再对移花宫动心思。

    这一游荡,白羊叱石就又游荡到了杭州城。

    可是他在杭州城寻找许久,剩余的、本应该在杭州城的十二星相人员,他一个也没有看见。

    一处专门供过路人休息的茶馆,白羊叱石坐在其中,思及自己这段时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同伴,又想到自己当时重伤一路的狼狈,心中无比苦闷。

    他上的像放在桌面上,一个行人路过,“咦”了一声。这一声,便为这个行人带来了祸事,那白羊叱石将人带远问话

    白羊叱石眼中生恨:“邀月怜星这对姐妹欺人太甚!移花宫的那群女人杀了我几位兄弟,怜星还将我那些兄弟弄去当流民,定然是她做了什么脚,他们才会不得不顺从”

    “待我先找到兄弟们,和他们汇合后,有朝一日,一定会报仇!”

    一炷香之后,白羊叱石从一个街角出来,而刚才因为意外看见像,口中发出声音的行人,软绵绵的倒在地面上,已经是没了生息。

    白日里的杭州城人来人往,没多久,那个在某处街角倒下的行人,就被其他人发现了。

    “死人了——”

    “死人了——”

    燕南天一路上风尘仆仆,刚进杭州,还没来得及喝几口茶,就听到人群中传来惊慌的喊声,他本就浓黑的眉皱起,朝着声音来源处大步走了过去。

    燕南天长的又高又壮,不管是因为练武那种带着威慑的步伐,还是他那张脸,都和温和无害扯不上边。

    本就围起来的人群像分开的潮水,就这样让燕南天走到了最前面。

    已经有人报官了,可此时官差还没有来。

    燕南天看见那人脖子上的匕首,蹲下仔细查看:“正面割喉,一刀毙命,是个惯用暗器的老。对着普通人下,来日别叫燕某遇到。”

    沈奈坐在花容铺的二楼,远远的就看见了花月奴从远处走来。

    这水粉胭脂的店,其中一半方子都是沈奈从脑袋里挖出来的,如今没了对较量武功,她闲来无事,就自己捣弄些玩意,好使自己的生活不那么无趣。

    花月奴自己上了二楼:“姐姐,燕南天大侠已经到了,他如今正在府中喝着茶。”

    燕南天先去跟着江枫以前和自己的信息,找到了花府,花月奴在花府中,见到燕南天,便先招待了他,自己来店铺喊人。

    绿叶亭亭。

    稍作修整之后,沈奈和燕南天来到花府之中的湖中亭。

    两人不是什么死敌,更有一层关系在,燕南天便和沈奈聊起来了。

    燕南天:“以前曾有一面之缘,怜星姑娘当时年纪不如燕某年长,从远处直接制服疯马却是灵动异常,几年不见,怜星姑娘一如以往。”

    燕南天觉得面前这个妙龄少女的功夫越发的高深。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当一个你平等相处的人,话全部夸在你想听的点上面。

    沈奈心情好了些:“修炼武功从不敢偷懒,这才有燕大侠今日看见的我,能和天下第一高切磋,怜星不胜荣幸。”

    “天下第一高”

    听见这称呼,燕南天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

    “江湖上夸大,怜星姑娘不用放在心中,若是要这样,怜星姑娘近半年来的举动,在江南这一带,可比燕南天这个名头响亮多了。”

    他将那一张沈奈通过江枫送出去的邀战帖拿出来,粉底金字,虽是个物件却精致,放在石桌上,两人却都没看它。

    沈奈出门,本就和邀月商量好,好好的在江湖上亮一亮移花宫的实力,因此她在外行走一直是以移花宫二宫主怜星的身份行走。

    事情完了,她再对行人使用催眠术,悄无声息的回到花府之中休息。

    不过江枫和花月奴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夫妻,江枫和燕南天为结义兄弟,自然也不瞒他。

    简单几句寒暄,燕南天抱拳:“几年前见过怜星姑娘出,当时没交集,今日咱们好好尽兴一番。”

    “燕大侠,我主修掌法,为我移花宫移花接玉掌。”

    沈奈往后退了几步,之后脚尖一点,身影翻出亭,整个人立在湖面上。

    “这亭子不是铁石做的,以你我如今的功力,不如加两个条件,好更有有趣些。”

    燕南天一口应下:“没问题。燕某主练的是剑法,此地狭,今日就先以自创‘南天拳’拳法来应对,下次选好场地再试其他武功。”

    沈奈脸上流露出笑意:“好。”

    她会的武功其实很多,一开始主修的是九阴真经心法、古墓剑法和一门折梅,等到后面修为逐步上升,除了心法还有几分从前的影子,其他段,无论是剑法还是掌法,她都不再拘泥于什么招式什么名字了。

    折梅、迷魂大法,像这些,她只是习惯在心中管它们叫从前的名字罢了。

    而这个世界之中,她用着这个一切从头开始的身体,修炼移花宫的中中武功,内功心法明玉功,掌法移花接玉。

    燕南天在现在的江湖上,有“天下第一高”的名声,这当然不是大风吹来的,在写下邀战帖之前,沈奈就好好了解了一下他的消息,知晓他修炼是一门佛门心法,叫做“嫁衣神功”,而平日里用的是“神剑决”。

    可关于他的行为和他天资,才是江湖人们羡慕不已的。

    行为倒是没什么好的,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受伤沾着极多人命的亡命徒,也更乐于喜欢一个行为正派、心地良善之人。

    江湖中人更羡慕他悟性极佳,传言道,他看过什么功法,一看就懂,一学就精。

    沈奈:我看见的时候我也羡慕。

    她年少时刚刚接触武功,因为半懂不懂,又因为那时候受了影视剧的影响,心中满是无知者无畏的好奇,乱动身体里原主修炼出来的内力,直接把自己弄成内伤。

    要不是那时候整个终南山古墓都是龙女的地盘,她在孙婆婆眼中又受到了打击,还指不定有没有今天和燕南天较量的一幕呢。

    沈奈站在湖水上面,跃跃欲试:“我想好了两个,其一,咱们两个只在这湖的范围打,第二,打的时候,看谁力道掌控的好,不伤到这亭子。”

    燕南天本站在亭子中,点了个头表示可以,立马翻身跳下亭子,重重在水面上踩了一角,掌冲着沈奈而来。

    双掌相对,力道让湖面震出了连绵不绝的波纹。

    一人青衣,一人淡粉色衣裙,两人一起出招拆招,使得水无风自皱,像是在为沈奈和燕南天的较量打气呐喊一般

    不远处的一个楼阁之中,露出三四个脑袋,眼神全往湖心这一处看来。

    “二宫主和他打起来了。”

    是花月奴和几个移花宫的侍女,他们知道了二宫主怜星将要和燕南天比试武功,一个个悄悄的带着花月奴,来到了这一处看。

    花月奴自身练武虽然不错,可平日里几乎都是自己闷头练,偶尔几次切磋,都是和府中的侍女们玩乐性质,望了一会,她只觉得两个人打起来风水水起的,场面是在恢弘的很,却实在不晓得谁胜算大些。

    她问:“我瞧着他们打的热热闹闹的,那湖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他们两个谁能赢啊?二宫主能赢吗?”

    “这应该能赢吧?”其他人议论着,“虽然那个燕南天在江湖上名头大的很,可是咱们二宫主又不比他差什么,顶了天比他少个几岁,内力上不如他浑厚”

    她们很相信怜星:“就是!输是肯定不会输的,最多最多,就是打了个平。”

    这楼阁上方开的不是窗,直接是四面都是大扇的门,外头围着结实的木头栏杆,还全都刷了红漆。

    人若站在此处,下方似锦繁花和湖心动静全都能收入眼中,更有风吹过时的舒爽,实在是一处观赏和乘凉的好地方。

    几个人口中了几句话,再去看燕南天和沈奈,突然发现,明明都是一直盯着看的对招,打着打着,突然就都看不懂招式了。

    花月奴整个人趴在栏杆上,突然开心起来:“刚刚二宫主是不是了什么话,是为了比试有趣些,她和燕大侠了两个比试的规矩,一个是不许离开湖的范围,一个是不许毁了那亭子?”

    “是,是了。”

    “我瞧着燕大侠的那一套拳法,功法路数走的是刚猛一道,咱们移花宫的功法都是轻灵为主,我是瞧不出来他们现在谁高谁低了,可照这样想去”

    “嘻嘻,叫你们几个平时不勤快练功吧”

    天上的云散开了一团,又和其他的云凝结成了一大团,正正好挡住了阳光,将原本要照在湖中这两个人身上的阳光换成了阴影。

    一道淡紫色身影,一道青色身影,就这样在天上的云卷来卷去的时候,在底下足足打了三个时辰,过了快两千招。

    花月奴趴在栏杆上,眼神朦胧。

    她刚刚才打了一个盹。

    “二姐和燕大侠竟然还没有打完么?”

    花月奴的身边出现一抹橙红色,是沈奈的贴身侍女橙花,她道:“快了。”

    天边剩下最后一道太阳光的时候,沈奈和燕南天一人出掌,一人出拳,双双对上,僵持了大概十分钟,各自向后退一大步。

    湖心的湖水“嘭”一声炸开,给周围的花草来了一场人工雨。

    沈奈足尖轻点水面,但是力道没有控制住,整个人滑向了岸边,最后只能无奈的站在了岸边的地面上。

    燕南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往后退的时候,是将那亭子作为借力点的,和沈奈那一拳打完之后,他在空中跃步,想站到亭子上方

    站是站着了,没站稳,一股大力,他整个人直接把整个亭子都给穿破了一个大洞。

    身法轻快的沈奈轻灵过头,踩了湖外的土地,燕南天过招两千,没伤着这亭子,这最后一次,反而直接将亭子弄成破破烂烂。

    本次比赛最惨:亭子。

    沈奈和燕南天都笑起来了,异口同声:“是我输了。”

    两人没有在输赢上面多什么,正好是天黑了,打上一场,沈奈对于燕南天也有了几分熟悉,想着江枫和燕南天的结拜兄弟关系,再想想花月奴和江枫的关系。

    兜兜转转,想着这天下那么大,两人竟能勉强成为亲戚,而面前这人人品武功都算是不错,于是对着年纪,两人更换了称呼,她喊燕南天为“燕大哥”,而燕南天则直接喊名字“怜星”。

    倒是对着花月奴,燕南天有几分对姑娘的怜惜之情,客气又亲近的喊一声“月奴妹子”。

    留在花府中吃了晚饭,问清燕南天来杭州,一是为了和有实力的对痛痛快快打一架,二是为了能赶上江枫和花月奴的订婚宴,沾沾喜气,沈奈便让人在花月奴那边的花府中,收拾出来一间客房,让燕南天住下。

    江枫此时正和他的父亲赶在路上,没那么快到杭州城。

    在江枫的家中,一个绿衫女子乘着夜色出了门,若有白日里和她相处过的看见定然眼珠子都吓出来,平日里娇娇柔柔的女子,此时脚步极快,三两下就没了影子。

    萧咪咪边走边骂:“呸,什么天下第一美男江枫,长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只给老娘看,又不给老娘吃!没劲!老娘大半夜洗干净敲你的门,竟然还让老娘多穿衣服别沾了风寒,出了门还让那群老东西看着我!”

    “江枫你这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石头脑袋啊!气煞老娘!”

    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萧咪咪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门派,青松剑派。

    她躲过巡逻的弟子,扁着嘴,猫着腰,从这门派的大弟子房间窗口进去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了低语之声,男子低声安慰着另一道柔和的女声。

    大半夜的,萧咪咪抱着情郎,在吃饱喝足之后反思自己:一个男人弄不到没关系,多找几个情郎,心中不痛快了,情郎温声细语安慰安慰,心里头就痛快了。

    ——天亮了。

    萧咪咪捏了个新身份,和情郎你侬我侬。

    江枫还不知道一个对于自己来的潜在危险被解决,怀着憧憬,继续赶路。

    而在一处河坝上,从杭州城一路赶来毫不停歇的十二星相白羊叱石,目瞪口呆看着十几个曾经的兄弟。

    他们正和一群衣衫不对,是身上根本没几件衣服遮身的人在一起,挑石头,混泥浆

    白羊叱石的武功虽然不如十二星相的其他人,可眼力总是有的,他能看出来,这十六个兄弟,他们的武功并没有如他在路上所想的那样,被移花宫的怜星废掉,一个个下盘稳的很,完全完全

    完全就是自由的!

    白羊叱石上去找他们话,当时分去杀怜星的这十六人,除了龙生肖青龙君不在其中,剩下的人全在这儿了,全头全尾。

    他上前去问:“献果神君,你们怎么在这儿和这些人一样,做这些事情?”

    猴生肖之一的献果神君面无表情:“我爱修河坝,修河坝使我快乐。”

    修河坝?修个屁!

    白羊叱石脸僵住,心想,我们十二星相的兄弟们,不杀人抢钱,那就是遇见我们的人走了大运气,修个屁的河坝!

    白羊叱石:“金猿星你”

    猴生肖之二的金猿星:“每天修河坝十时,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白羊叱石:“红衣鸡冠黑犬星黑面君”

    鸡生肖、狗生肖、猪生肖加起来人数颇多,他们对着白羊叱石这个昔日的兄弟还能认出来,但是一个个着让白羊叱石听了就头上冒青筋的话,一人一句,还毫不重样。

    白羊叱石甚至看到了狗生肖们养的几头大狼犬。

    骨瘦如柴,背上负着沙袋。

    “邀月,你杀我众多兄弟,怜星,你将我众多兄弟弄成这幅痴痴呆呆的模样,这等大仇,我叱石一定会为我十二星相的兄弟们讨回来。”

    白羊叱石终于放弃了,此时,他恶狠狠盯着杭州城的方向,想到了一个主意。

    “怜星,你不是常常都在找人挑战武功吗,我给你找个好去处,恶人谷中十大恶人,我倒要看看你单枪匹马,能挺过几个!怜星,我要你死!邀月,我要你在移花宫,听着你亲妹子的死讯,看你还能如何!”

    十二星相一部分人在做利民活动时,白羊叱石在无能狂怒,发誓报仇,而这个时候,沈奈在做什么呢?

    她在杭州城花府之中,上午和燕南天互相拆招,友好的探讨一下明玉功和嫁衣神功之间的区别和共同点。

    身为当世高深心法,沈奈虽然不知道一个佛门功法,名字不叫什么什么心经,却叫嫁衣神功,有些奇怪,但不妨碍她和燕南天都各有所得。

    明玉功练至大成,不泄露自身任何内力,即便是与敌人打斗,内力也能在体内恢复,甚至增长,生生不息。无穷无尽。

    而嫁衣神功烈如火焰,力道无穷,练到大成功力和练功之人浑然一体,无人能撼动分毫。

    而中午,她便在房间打坐休息,到了下午时分,沈奈出门前往胭脂铺子自己调制一会儿胭脂,玩够了,便到了傍晚,正好将花府中的花木浇浇水、剪剪枝条

    总之,是沈奈喜欢的惬意日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