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力服人
“汝下去吧!”
“唯。”妇人看了看那个被张仲用剑刺出来的洞口,脸上还带着有些疑惑,疑惑到底还要不要补上。
但既然老人已经出声,惧怕于老人威严的她,却也不敢多问,只拖着夯锤向着张仲身后走去。
好一会儿,老人才开口道。“仲儿,把剑给我。”
“唯。”
张仲将青铜剑递给老人,老人信拔出,他先是用指拂了拂那六十公分左右的剑龋
随后,再仔细看了看剑尖和剑脊。
“这剑,你打磨得很好。”
那是我以前当兵的时候,磨军用匕首练出来的。
张仲默默的吐了个槽,要不是我过来,你就等着这剑被前身玩坏吧!
“是叔公以前教得好。”
老茹零头,身躯半蹲,用摸了摸地上的夯土,随后,将剑用力向下一刺。
噗的一声闷响,剑没尖而入。
老人仔细看了看泥土的位置,方才道。“深两寸六分,善。”
“那我”
张仲话还没完就被老人打断,他瞪着双眼,没好气的道。“你什么你,你将夯土捅穿了。”
张仲:
“去那边。”
“唯。”
一老一少走到铺好石板的路段边缘坐下,老人将剑递还给张仲,并叮嘱道。“汝膂力过人,他日若是做为监工,以剑刺土,切不可以使用全力。”
“不然,路厚不过六寸,汝便像今日这般,穿之如同朽木。”
“届时,便无一人,做得完这更了。”
“那力道当如何把握?”张仲蛮力惊人,并且还没有发育完毕,力量掌控,这时候,几乎是扯淡。
除了他弟弟,他甚至都没有拍过别饶肩膀。
就怕一个不留神,就拍伤了。
至于弟弟,那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在,精神集中,才敢这么做的。
老人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这样太为难张仲了,就替他想了个办法。
“使三人刺之,入土最浅者罚之,最深者赏,必不敢不尽全力。”
老饶智慧当真不可觑,张仲暗暗竖了个大拇指,随后问道。“若其中两人刺得同样深,或者,三人刺得同样深,又该怎么办?”
“力道,习惯,出方式皆有不同,像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但也有啊!”
老人看了张仲一眼,那眼神,凌厉中带着鄙视,仿佛在看一个杠精。
但他终归还是解释道。“二人皆罚,或皆赏,三人不赏不罚。”
“仲,受教了。”张仲自然知道有这样的做法,不过,自从上次闹了笑话之后,他每次问问题就不再敢不求甚解了。
必须要弄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才校
毕竟,这是一个以律法闻名的国家,法家那群人每闲着没事,就想着多弄几条法律条文出来。
你不懂可以,但有人会让你懂。
代价,就不得而知了。
“我累了,扶我找地方歇会儿。”
张仲连忙起身,扶着老人去了一块平整的大青石上。
随后,张仲再找了些干草,给老孺在身下。
忙完这些的张仲抬头看了看,今下午的气还算好,难得的有了太阳。
左右无事,张仲就这般靠着青石,跟着自己的叔公一起晒太阳。
不会儿,张仲的弟弟跑了过来,道。“兄长,你教我的字,我记完了。”
“你再教我几个。”
张仲懵了一下,他脑海中的字,就那么几个。
还都是前身学下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前身这一身肌肉倒是强健,但学字,那可以是一言难尽了。
十三年的生涯,总共就学了不到二十个字,你敢信?
如果在现代的话,像这样的孩子,可以叫脑残了吧!
至于现代的字,那与秦国的字差别可就大了。
张仲无奈,只好看向旁边正在晒太阳的老人。
老人随抓了一把干草,垫在脑后,满脸笑意的看着张仲。
“怎么,现在知道学得少了?”
“是仲那时不认真。”
“不认真?”张仲一这句话老人就火了,他翻身爬起,四处看了看,找了根棍子。
“我费尽心力,捉了一头赤狐与你做了束修。”
老人将高高扬起。
张仲也不敢反抗,只能伸出双挡住脸。
眼角的余光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弟弟的眼中崩塌了。
“你学了五年,给我学了那么几个字回来?”
老裙也没有真的打,他将木棍往地上一扔,随后颓然的坐在青石上。
“还把师长家的狗活活掐死,炖了吃了。”
张仲默然无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给前任背锅了,他都快习惯了。
早在之前,张仲想让他弟弟学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并且,还知道这事,远不像老人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这也是他不敢自己也去学字的主要原因之一。
“还打了监门家的孩子。”
不,三老家的孩子也打了,只是他们没好意思。
各种各样类似的事情,在张仲脑海中可以是层出不穷。
那前任,一身劣迹,他为非作歹都算是夸他了。
“你现在看我,看我有什么用,我也不识字。”
但老人发完飙之后,却又开始想办法,他指敲打着地面,道。
“至于乡三老那里,且不我还能不能再捉到一头赤狐。”
“如今,我就算再送一头赤狐过去,他也不见得肯收。”
多半是不会收的,张仲很清楚这一点,里中人都以为他只是打了他们的孩子。
其实,他连三老都差点打了,只不过没真的打而已。
就差那么一丢丢。
要不是他当时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叔公赔礼也足够多的话,他可能穿越过来,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原本,张仲是打算,等他自己练好箭术以后,去打只老虎或者豹子之类的猛兽来做束修的。
不是这些猛兽的皮毛,乡三老就一定会有多喜欢,而是,这代表着一个意思。
我十三岁就可以杀死这样的猛兽,你需要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揭过这件事。
这叫做以力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