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相在心口难开
尹生慕是第一次骑马,但是感觉还不错,只除了比较担心马会冲撞了路上的百姓。
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又回到了都乡侯府。
尹生慕三人都换了一身行头,而韩荣后也换成了便服。
韩荣后跳下马,气冲冲就要拍门,陈天潇一把拉过他:“韩大人才告诉过你别莽撞,你们先等等,我去叫门。”
韩荣后停下来,点点头,与韩星越和尹生慕站到一边。
看陈天潇去拍了拍门,与开门的下人道:“我找你们的管家。”
那人看了看陈天潇,道:“走西门,管家在那边等你呢。”
罢,便关上大门。
陈天潇皱了皱眉头,与他们道:“我们先把马牵到一旁,然后去西门附近藏起来,韩荣后自己去西门见管家。”
韩星越:“这个管家莫非是在等谁?”
尹生慕道:“也有可能是有人之前经常来找这个管家,千万心,多套话。”
韩荣后皱了皱眉,跟着他们走了。
绕到西门,韩荣后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立马就打开了,管家本来有些气愤道:“你怎么才过来?”
待一看清来人,才恍然道:“参见廷尉大人!”
韩荣后问道:“管家在等什么人吗?”
管家道:“在等筹办丧仪的掌柜,不想大人来了,不知可是有什么事要问我?”
韩荣后走进来看了看问道:“都乡侯死后,我怎么瞧着你并没多悲伤呢?”
管家道:“都乡侯来中州城时日不多,故而情谊并不深厚。”
韩荣后问道:“我听,都乡侯把他们带回府上时,并不确定那人是许叔慎啊?”
“的确,但带回府上,一番审问,便确定了。”
“那你可知道,当时后院里,都乡侯一共带回了多少人关着?”
管家眼皮一跳,搓了搓道:“这,当时太混乱了,约莫七八个吧?”
韩荣后盯着他问道:“究竟是七个还是八个?”
管家转了转眼睛:“这”
正在沉吟间,一支冷箭突然从外面刺来,而与此同时,一粒石子从另一方向飞来,将箭头打偏。
而后,门外传来几个脚步声。
韩荣后将管家一拉,避过冷箭:“看来有人想要你的命呢,管家,你确定还要留在府上处理丧事吗?”
廷尉府。
“爹,我们把管家带回来了,幸亏我们去的早,不然他差点就要被灭口了。”
许叔慎闻言放下笔,走了出来。
陈天潇道:“喂,还不是慕慕的石子救了他的命?”
韩荣后闻言走到尹生慕身前,惊喜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本事不,不如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卫。”
陈天潇揽过尹生慕的肩膀:“拉倒吧,慕慕才看不上一个的侍卫呢。”
韩龄敲了敲桌子:“算了,别吵了,问清楚事情才是要紧事。”
韩荣后拍了拍管家:“那你知道的一切都了吧。”
管家咬了咬牙,没出声。
陈天潇道:“他这是问你要个承诺呢。”
韩荣后问道:“什么承诺?”
“你现在让他出真相,同时他也暴露了自己的罪行,他想要的,不过是你保他一命。”
韩荣后怒道:“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活命?得寸进尺,恬不知耻,厚颜无耻”
陈天潇拍了拍他:“好了,不要得瑟你的成语了。”
韩星越对管家道:“事已至此,若你好好配合,明真相,廷尉大人自然会替你美言几句,但若你执意不肯,那你的命早晚也保不住,你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吗?”
管家闭着眼睛,攥紧拳头将那晚之前的事情得清清楚楚。
韩龄问道:“所以你原来竟是霍府的人?”
管家点点头,而韩荣后有些傻眼:“所以杀刘昌的凶乃是侍中大人的侍卫?也就是,是窦显杀了刘昌。”
管家点点头。
韩荣后一拍脑袋:“可是你现在口无凭,可有什么证据?”
管家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这是昨晚那个侍卫给我的报酬,去查钱庄和户头,便知来路。”
韩龄分析道:“自从刘昌来中州城吊唁,窦显便不打待见他,只因他在太后面前太出彩,连窦显这个哥哥也比不上,如此来,他也的确有杀刘昌的理由。”
陈天潇道:“而且他与太后同姓窦,你既然因为此字惹得太后不快,他想必也瞧你不顺眼。”
陶涛笑道:“好一出移花接木,许兄你这替罪羊当的也不算吃亏。”
许叔慎抱拳道:“老师,此事可算分明了。”
韩龄道:“为求稳妥,现在我们可以再审问那个宦者了。”
韩荣后与陈天潇去审的那个太监,再加上管家的口供一诈,没几句就交代个干干净净。
而韩荣后志得意满:“好了,现在已然真相大白,我将管家上交的物证托人秘密交给太后,她自然知晓此事便可以息事宁人。”
韩龄喝口茶,没话。
任远忧问道:“你为何不直接在朝上指出此事,一来可以扳倒窦显,二来也能证明许叔慎的清白。”
韩荣后摇摇头:“哼,你太幼稚了。如今太后并非皇上亲娘,皇帝年幼,大权尽在太后中,而太后全靠背后有窦显撑腰,窦显是当年打败邑胡的大将军。你当扳倒窦显有那么简单吗?”
任远忧反问道:“那如果太后收了证物,还是要你抓捕许叔慎呢?就算那时放跑了我们,你又该如何抵罪?”
韩荣后想了想:“太后并非全然不顾大局之人,想来就算抓不到人也会从轻处罚我吧。”
任远忧反驳道:“我看是韩大人你太乐观了吧?就是因为太后会顾全大局,所以一个都乡侯绝不会影响窦显在朝中的地位。而等到你抓不到许叔慎时,正是窦显反对付你的时候。”
韩荣后恍然大悟,心下一冷。
陈天潇笑道:“忧哥知道的还挺多嘛,以后来和我做生意吧。”
任远忧笑道:“多谢陈总抬举,但我并不喜欢做生意。”
韩荣后苦恼道:“这该怎么办啊?也不是,不也不是。”
韩龄道:“好了,明天上朝,韩荣后你这么”
许叔慎:与我无关,沉迷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