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帝夺权
“臣,中州罪法司仵作,齐瑞明参加皇上、太后。”
皇上看了看他,指着他道:“母后,寡人知道他,都乡侯的尸体就是他验的。”
太后转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皇帝:“噢,是吗?”
韩龄抱着问道:“齐大人且,都乡侯之死与管家和太监之死有何奇怪之处吗?”
齐瑞明站起来道:“经臣查看,都乡侯乃是一剑封喉,伤口自右向左,深而整齐,想必凶应是用剑高,且是左撇子。今日我受命去廷尉府上检查那两具尸首,伤口皆是从左向右,但并不整齐,伤口宽度也与都乡侯的不一致。”
太后闻言道:“这是不是就明,凶不是一人?”
齐瑞明道:“禀太后,这恰恰明凶是同一人,此人是左撇子,为了掩藏身份,才用了右,换了武器,但是高再怎么掩藏,出力度和伤口长度却不会变,所以凶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把自己暴露了。”
韩龄闻言,不紧不慢道:“那么请皇上和太后想一想,凶究竟是什么身份,才会担心被发现呢?”
皇上闻言看向太后,太后闻言冷了脸色。
窦显见状怒道:“韩龄,你从哪里找来的仵作,联诬陷老夫?”
韩龄闻言一挑眉毛:“侍中大人,老夫可没是你呀,为何你这么激动呢?”
窦显闻言怒气冲冲,不发一言。
韩龄继续道:“我相信杀人的事与侍中大人无关,但大人身旁的侍卫,可否让我看看他的左右?只肖看看他是否是左撇子,再比对他的武器,便可一验真凶。”
那侍卫闻言忙背过,看向窦显,窦显也是为难。
皇上道:“哎舅舅,看一看又何妨?”
窦显闻言,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侍卫,侍卫瞬间明白,跪在地上:“草民认罪,草民认罪!”
皇上见状问道:“所以你是承认了,都乡侯刘昌与那管家、太监,都是被你所杀?”
“是。这些人全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旁人无关。”
韩荣后闻言大声呵斥:“你只是个侍卫,怎么可能有胆量杀那些人,在你背后定有人指使,到了现在,你还不肯出你背后之人吗?”
窦显怒道:“韩荣后,你不要含血喷人!”
韩荣后学他爹的语气回道:“窦大人别那么激动,我有是你吗?”
窦显气道:“他是我的侍卫,谁听不出你的幕后之人是谁!”
皇上摇了摇头,韩荣后还是太弱了,想效仿他爹,却没能成功。
韩龄慢慢笑起来:“好一出弃车保帅啊。”
窦显心一慌:“韩龄,你在什么?”
太后闻言也是意外:“渊德公,你刚才不是,你相信此事与侍中大人无关吗?”
韩龄道:“太后,我刚才的是,我相信侍中大人与杀人之事无关,但是这整整一场戏,全是侍中大人所谋划。当时,都乡侯抓到许叔慎,带回自家后院,那时,整个后院都被士兵团团围住,但是,为什么许叔慎他们几个人能逃出去呢?我已经问过城中守卫,那日下命抽调走这些士兵的人,是太后。”
太后闻言笑道:“荒唐,哀家怎么会调走那些士兵?”
韩龄点点头:“是啊,微臣也不信,但是除了太后之外,还能传达太后口谕的人,在中州城中,还能有谁呢?”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窦显再沉不下气,猛地跪下:“太后,你不要听信他一派胡言。”
韩龄道:“我是否是一派胡言,调来守卫一问便可。”
窦显忙磕头道:“当时,当时我府上突然出了些事,我才把兵调走的,我并不知道刘昌会被杀”
韩龄笑道:“侍中大人,你话语间已经自相矛盾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认罪吧,多多错啊。”
皇上问道:“母后,这?”
太后当着皇上和百官之面,猛地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竹册都扔了下去:“兄长,枉费哀家如此相信你!事到如今,还想狡辩,还敢假借哀家名义调兵遣将,罪大恶极!”
皇上冷脸打断太后的场面话:“没错,侍中窦显,你这次欺君罔上,假传懿旨,罪无可恕,但是念在你军功卓著,且免去官职,不必抄家落狱,非诏不得出府。”
太后闻言道:“可是”
皇上面上虽笑,眼中却冷:“母后,侍中大人能做出今日之事,虽非母后示意,却也与母后有关,为免群臣非议,母后以后还是莫要再插这朝堂之事,好好颐养天年吧。”
太后刚想开口:“皇帝”
韩龄立马跪下:“皇上圣明!”
而后群臣百官效仿:“皇上圣明!”
太后顿时失了力,眼前的皇帝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好摆弄的孩子了,撤掉窦显,也卸了太后的权。
皇上笑道:“众卿平身。母后,寡人定会勤谨持政,不让母后失望的。”
太后站起身,看见了跪在地上的许叔慎:“好,皇帝孝顺是哀家的福气,但是哀家还有一事,许叔慎以下犯上,该当如何?韩家包藏死囚,又该如何?”
“把她拦住!”
只听得殿门口传来内侍的声音,但是下一秒,一个女子便冲上殿来。
皇上见状道:“放她进来。”
韩龄问道:“太后,你可知她是何人?”
太后没好气道:“哀家怎么知道?”
韩龄道:“她是刘昌的妹妹,刘薇。在中州城流离失散多年,如今已经心悦许叔慎,其兄已经被太后之兄杀掉了,微臣斗胆,求太后一个恩赐,免去许叔慎之罪,成全他们一对苦命鸳鸯。”
刘薇端端正正跪下:“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皇上道:“寡人知道母后最是心善,本来许叔慎言行不当惹您生气,也罪不至死,若您大人不计人过,还成全了他们,必然会被传为一段佳话。”
太后已然骑虎难下:“罢了,刘昌之死,哀家也觉可惜,那便成全了你们,但是许叔慎,永远不许入朝为官,务必将‘窦’字释义更改。”
许叔慎闻言辩解道:“可是”
韩龄踢了他一脚:“太后放心,老夫会盯着他改的。”
太后看了下面的一群人,重重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韩龄:儿子学生都不省心,还得靠我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