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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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时候,先是偏殿那处将李澜哄得睡下了,乐意才往另一座偏殿里头领人进来。

    李言虽然身子骨不好,一贯多病,到底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有欲求正是常事。先前一通病,倒是许久不曾纾解,今日日里被李澜一闹,竟是有了些许反应。

    他腰里敏感得紧,不仅仅是怕痒。

    李言抿了抿唇,背着手进入了偏殿。乐意早已领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内侍等着。

    李言曾在床上被侍妾刺杀,自此后便不入后院,登基后也向来不入后宫,只独自歇在乾元宫中。破例也不过是在李澜的生母重病垂死的时候去过一回重华宫,从未召幸过妃子。

    有需求的时候,也不过如现在这般,叫乐意寻一个清秀的内侍来。

    刻在骨子里的畏惧和不信任让皇帝无法忍受和人同床共枕——李澜大抵算是唯一的例外了,但这是他的骨肉,自不能相提并论的——自然也不会允许那内侍同他躺到一处。

    被选中的内侍早已被乐意教导过,看到皇帝坐在了他面前的榻上,也不话,只是乖顺地跪下,低眉顺目地膝行了两步,心翼翼地伸手撩开了皇帝的衣裳下摆。

    被湿热的唇舌包裹住的时候,李言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太久没有纾解过了,本来这个身体也承受不了太过频繁的纵欲,何况李澜粘他得紧,自从五年前接了李澜到乾元宫与他同住之后,就连这样的纾解都少了许多。

    但早些时候黎平那个大惊失色的表情又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李言有些气恼地按住了含着他的内侍的后颈,有些粗鲁地狠狠挺身——

    黎平当时的目光是什么意思真当他不知道么?

    他李言难道是那种会淫亵亲子的禽兽不成?!

    他的澜儿干净得像是还未落在地上的初雪,他绝不能容许任何人将之玷染。

    哪怕是他自己都不行。

    正在尽心尽力地服侍皇帝的内侍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只是遵循着先前受过的教导,从容地应对,放松了喉部的肌肉,更加深地吞裹着**。

    李言轻轻地呻吟出声。

    欢愉卸去了他的气力和莫名的羞恼,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种饱足的温暖,脑子里的念头也为之一空,只是按着手底那截脖颈,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这一切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在皇帝鼻音厚重的一声闷哼里结束,太监遵循着大总管先前的吩咐,一言不发地从皇帝腿间退出来,膝行到了殿门前,方才站起来,无声地开了殿门就要出去。

    却被门口站着的人吓得退了一步。

    李言尚自沉浸在那种餍足的昏沉里,一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乐意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时,却是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早该歇下了的六殿下李澜只穿了一身寝衣,赤着白玉也似的双足,怔怔地站在殿门外。

    而乐然正哭着一张脸跪在李澜脚边,几乎要哭出来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