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连忙应声。

    这边，林碗坐着出租车急匆匆地赶到周檬的县医院，问过抢救室在哪儿后，直奔而去。

    这一天中辗转两家医院的急救室，想想都揪心。

    在急救室门口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心急的她再次给周檬电话，得知杨远已经脱离危险并转去了病房，她马上转奔杨远病房，远远看到病房门口站着几个警察，她的心再次狂跳起来，马上跑过去。

    她正要问警察什么情况，意外发现周洲正抱着头蹲在墙角，赶忙过去扯住他急问：“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碗碗……”脸色惨白的周洲，声音很嘶哑，眼里带出几分迷茫，“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林碗一惊：“你，你又吸上了？！”

    “不不，我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碗正要问话，病房门口突然走出一个医生，她马上噤了声。

    医生对警察道：“你们可以进去问病人的话，但不要问太久，也要注意问话方式。”

    “好的。”几个警察点点头，推门进了病房。

    林碗马上站起来，也想跟进去，却被一个警察给拦了出来：“抱歉，我们在录口供，请你晚点再来看病人。”

    “碗碗。”周洲站起来把她拉到一边，叹了口气。

    “哥，你别光叹气啊，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杨远。”

    “我没想杀他，我只是拿水果刀威胁他。”

    “你为什么要拿刀威胁他？”

    “因为他要抛弃檬檬。”

    “什么？！”林碗震惊，“这不可能！他们俩才领的结婚证！”

    “我也不相信，所以听檬檬哭诉后，我就跑去质问杨远，但这是他亲口承认的！”周洲的情绪变得激动了，“他后悔和檬檬领结婚证，要和檬檬离婚，还让我带檬檬去把孩子拿掉。我气不过，拿刀威胁他，只要他改口，只要他愿意一心对檬檬，我就放过他，但他的态度十分坚决，铁了心要抛弃檬檬！当时我也是昏了头，以为他会避开，他大概也以为我不敢捅，所以……”

    林碗满目不信地断问道：“杨远是不是喝多了的醉话？还是他也沾了那玩艺儿，神智不清？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抛弃檬檬？”

    “我确定他很清醒。”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前天我们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饭他不也好好地吗？完全没有不要檬檬的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抛弃檬檬的事我到现在也没敢和爸妈。”

    “不能告诉他们，尤其是姑姑，否则姑姑非得哭死不可。”想到进去的警察，林碗又紧张地问道，“哥，你伤了杨远，警察会不会定你的罪啊？不会坐牢吧？”

    “应该不会。救护车到来之前，杨远推开了我，自己把水果刀抽出来，然后叮嘱我如果警察问起，就水果刀是他自己不心扎进去的——我当时砸了他家很多东西，他邻居报了警。”

    林碗很意外：“他自己扎进去的？”

    周洲点头，又道：“我总觉得以杨远的个性，他既然接受了檬檬，就不可能抛弃檬檬，你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