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赐官

A+A-

    落羽瞅瞅千婼,千婼也瞥了她一眼。

    “落羽,你觉得呃你觉得父皇,他会不会选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做我的驸马?”

    千婼掩嘴打了个呵欠。

    听了些话,落羽陷入思量之中,久久没有话。

    足足过了半晌,千婼才听到她的声音:“皇上寿诞在即,四方臣邦进贡来朝,更有各地节度使并世子。奴婢想皇上定会从中挑选出一个最优秀的,然后再”

    她所的,千婼怎会不懂,当下静默了片刻,才冷不丁问道:“昭妃若生了儿子父皇真的会册封他为太子么?”

    落羽沉默着。

    储君历来册封关乎国家命脉,她一个的宫娥自是不敢评论此事。

    想到这一层,千婼望着镜中,良久都没有再话。只心道,老爷,你可千万别让昭妃生儿子,否则以她的性子,整个人还不得张狂到上去。

    千婼伸想去倒杯茶喝,茶壶里却一点水都没有了,刚想唤落羽,抬眼却看到她皱紧眉头,默然不语,眸中不清是什么情绪。

    千婼虽不知道落羽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愿打扰她,遂挥示意刚好整理完被衾的落眉去煮一壶新茶。

    “公主,您您其实可以让谢公子也参与选驸马,他毕竟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落羽偷眼看千婼的神情。

    被她这么,千婼脸不禁一红,“他他能行么。”

    话间,隐约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少也有五六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默契,都不再提及“谢未易”三个字。

    “落羽,我觉得自己好委屈,方才明明是昭妃那个不讲理的挑衅,父皇却父皇却问都不问便将我训斥一番,如果母后还在她定然不会让我受这等委屈的。”千婼故意把“委屈”字拖得长长的,带着哭腔接着道,“母后,您为什么要丢下儿臣一个人,让这些坏蛋欺负我。呜呜。”

    听到千婼哭出声音来,殿外的慕容适再也按捺不住,几乎跑着进了非常殿。

    “婼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他唇边挂着一抹示好的笑意。

    千婼冷哼一声,道:“犯了错的人心有愧,哪里就那么容易睡着啊。”

    慕容适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落羽与宫娥们都退了出去,千婼又轻轻叹了口气。

    慕容适半晌没话,走到千婼身旁,默默摸了两下她的头,和颜悦色问道:“婼儿年纪轻轻,怎的也学会这般老成地叹气了?”

    千婼抬头望着他,面上似笑非笑,问道:“父皇是不是打算在您的寿诞上,将儿臣这个烫山芋给丢出去?”

    “婼儿哪里是什么烫山芋,分明就是朕的贴身棉袄。”慕容适坐在千婼身旁的椅子上,“朕只是想好好利用寿诞这个会,给你挑个合适的人做驸马,也省的你整日与谢酽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厮混在一起。”

    慕容适目不转睛地看着千婼,语气已有责问之意。

    “所以呢?”千婼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所以真打算借着这次寿诞,好好考考那些王侯世子,从中挑选一个与你匹配的,朕给你们赐婚。”

    千婼埋怨道:“父皇,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跟儿臣商量一下就擅作主张。”

    慕容适没搭理她的话,接着道:“然后朕再赐你们一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

    千婼在旁翻了个白眼。

    “我不嫁。”

    慕容适视线淡淡扫过她,道了句:“婼儿不要胡闹,朕和昭妃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好。你,你整跟那个废柴待在一起,怎么能让朕放心。”

    “父皇,你别老是一口一个废柴的,人家那不是还破了赈灾款丢失案么?”

    慕容适不以为然道:“那是他破的案么?要是没有子渊,没有秦川,没迎你!他能找到丢失的赈灾款么?”

    “可是人家还主动上交了三十万两的银票呢。”千婼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可是人家师父特地给他准备的娶妻的钱。”

    慕容适面沉如水,默了片刻,才问道:“这些都是他跟你的?”

    千婼先是微微颔首,又怕中计,当即又摇了摇头。

    慕容适扶额,叹道:“朕都被你给晃晕了,你到底是点头啊,还是摇头啊?”

    “父皇,你先你打算怎么处置谢未易,我才告诉你?”千婼郑重其事道。

    非常殿里果然有内奸,她刚从潭州回到弘文馆的时候,父皇立刻赶过去对她一通的嘘寒问暖,她当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怎么了。后来才知晓,原来是那个潜伏在她身边的人私下告诉父皇,她与谢未易进弘文馆之前就认识了,而且还被他拉下水去。父皇一气之下,派人将谢未易捆绑去了太庙同他家人一起守皇陵去了。

    “这几,不知道那个臭不要脸的又给父皇吹了什么耳旁风。”

    千婼总觉得她父皇之所以看不上谢未易,甚至是更加忿恨了一些,这其中肯定有确鬼。

    慕容适唇角轻勾,挑眉一笑:“朕打算赐他个官当当。”他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状。

    千婼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暗叹口气,未再多言。

    “父皇这般瞧不上谢未易,怎么会突然转性,想要让他当官了呢,这摆明了就是个陷阱。”

    果不其然。

    慕容适眼角慢慢漾出了几分冷笑:“朕已经拟好了圣旨,册封定国公四公子为大齐第一夜香郎。”

    夜!香!郎!

    那不就是

    千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父皇,人家定国公忠心卫国,可昭日月,你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侮辱人家吗?”

    “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功臣,您就不怕寒了下饶心吗?”

    对于她一连串的问题,慕容适并没有作答,只冷沉着脸道:“信王兄的对,定国公一家向来是自恃功高,不可一世,这一次朕一定要灭灭他们的威风。”

    千婼只当是为了她父皇才迁怒于谢未易,继而连累了定国公,没想到确是信王从中作梗,离间父皇与定国公,那她此刻若再执意要为谢家求情,岂不是火上加油。遂暗叹了口气,求情之事便按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