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谋约不成(四)
一些人附和道:“不错,有本事就那般来,就算凭借利器取胜,也胜之不武。”孤广城听了这些人的话,冷然一笑道:“你们如此,想必是怕我杀了你们帮主,是不是?待会我若是失杀了你帮主,你们大可以找我寻仇,到时候我绝对不会逃走的。”完对柳尘缘道:“待会我若是杀了你亲生父亲,你会不会怪师父?”
柳尘缘道:“对于父亲,,柳尘缘不能失了孝心,对于师父,柳尘缘也不能失了忠义,此时柳尘缘想来想去,我虽然不会去相助父亲来对付师父你,但是也不会让父亲受伤,所以待会真有那般情况,柳尘缘会在师父杀死父亲之前出,以保住父亲的性命。也会在师父受困之时相助,以然师父安然无恙。”
话虽这么,但是柳尘缘知孤广城中的这柄利剑汪直根本无从抵挡,此时自己只能严阵而待,力保汪直不死于孤广城的剑下,孤广城道:“好。”汪直见柳尘缘如此,笑道:“不愧是我儿子,好。”着对孤广城道:“出招吧!看你百招之内如何胜过汪直。”
孤广城立马斜刺一剑。这一剑极快。
孤广城刚才与汪直交,已知汪直的诶共不在自己之下,否则不会与自己在拳招上打成平,所以此时自己务必将剑招使到最快,以不断地去逼迫汪直。
汪直心里其实是知道孤广城剑法的厉害的,此时他不敢有半点托大,将身法运使最速,此刻他的办法简单,就是以躲避为上,只要过了百招,自己就等于是击败了孤广城。
孤广城身为老,怎么能够不清楚汪直心中所想,他每一招都是抢攻,没有半招是守招,剑身来回,擦起阵阵声响,让人听了无不心悸胆寒。孤广城此次出之强悍迅猛,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秦若烟已经花容失色,对柳尘缘问道:“尘缘,待会你真能不让你父亲受伤么?”柳尘缘道:“母亲放心,父亲与师父的武功相差不多,他不会轻易败阵。”虽然这么,柳尘缘可不敢丝毫放松,待会不管那一方败下,自己都要相助,以免结下仇怨。那易真真对毛海峰道:“你义父会不会败阵。”毛海峰道:“此时看来义父的确处处落于下风,哎,此人的剑法实在厉害至极,但是我想义父定会坚持到百招之后的。”且看孤广城不断向前抢攻,明眼人一看孤广城就知道他每一剑招都在抢,根本不会认为汪直会有所反击。
孤广城连刺三下,到第三下的时候只见汪直突然不去闪躲待到孤广城长剑次来,汪直身子一滑,整个人斜身躺步相避,其右化拳,就要往孤广城的后背击去。孤广城转身,长剑再出,
虽然汪直是抓住了孤广城一味进攻而不去防守的破绽加以反击,招式上也比汪直快了半招,但是要知道孤广城中的是无坚不摧的利剑,就散汪直一拳击中孤广城,孤广城长剑回来,会立刻斩断汪直的臂。
汪直道:“利剑凶猛,汪直难挡。”罢守招而回,汪直此番攻守的招式使得极为潇洒,博得了所有人的欢呼声。那秦若烟心里总算放下了一些。
汪直和孤广城这几下过招,当真是鹰击虎跃,其招式之迅猛,在场之人就连柳尘缘也没有见过。雷衡道:“孤广城,此时你已经过了三十招了。”就在这话的一刻,孤广城已经连续出了五招,每一招都是非常狠辣的招式。
汪直只能以躲闪化解。孤广城见自己剑法不断抢攻,依然被汪直以加快的身法躲闪而去,然后再在守中适时反击,反而显得自己更加卑鄙了。孤广城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颓然,他停下来对汪直道:“汪直,你打算用此办法周旋到百招之后?”
汪直道:“怎么,这样难道不行么,你还有什么要求,直无妨?”此时有人再轰然而道:“孤广城,不如你就叫我们帮主站着不动,然后让你一招打败就好啦!”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轰然大笑。在场之人皆是第一次见到汪直全力施展武功,那孤广城的武艺卓然,此时也奈何不得汪直。所以有些人开始为汪直喝彩道:“帮主厉害,帮主神威!”
孤广城道:“那就比完再。”只见孤广城横剑一扫,正要出招,那汪直早已退到三步外,然后右顺势一拂,孤广城忽然感到异样,长剑一横,挡住了汪直打来的一记掌风。汪直早已经料到孤广城会如此,到了孤广城这等境界,对周围的事物动静十分敏感,常人看来汪直的这一掌只是掌顺势一带而已,但是孤广城却觉察到汪直的这一拂隐含极大劲力。所以急忙以长剑相抵,孤广城所使的是天穹剑法,长剑在其中变得坚硬无比,所以汪直这一掌没有伤到孤广城。
汪直道:“了得!”然后再是一点,孤广城直觉一股指气击来,他反应也是快速,以剑尖化去了这一击。众人不知道汪直在干什么,却听孤广城道:“眼下你终于反击了。”汪直这些年一直在习练当年抄录的未了体心经,其中含有洗髓经和体心九诀两套绝世武学典籍,汪直对洗髓经的习练除了假的那部分,其余已经习练完全,但他对体心九诀的习练进境就不如洗髓经,这体心九诀是一门运使内力真气并形成相应招式,让心体气合一的的高深武学,根本要诀是那招式要随心而来,体心九诀的内功的驱使下,别人使出的招式自己也可以马上使出,这就是当年汪直不会拳法却能够季继河周旋的缘故,刚才与孤广城斗拳亦是如此。
然孤广城此时使出的是剑法,汪直因为没有习练过天穹剑法,所以他即使想要如孤广城的剑招那般使出却根本不得,他在与孤广城的对战中一直以躲闪应对,但这办法终究不合一帮之主的身份,汪直才在这会时不时以掌气反击孤广城。这体心九诀共分有九层,汪直如今也只是到了其中的第五层“入念”即“出招”的境界,但是即便如此,这一招下来已经让孤广城重新估计汪直的武功,孤广城心道:“此人举投足都可以变成伤人的招式,怎么和我徒柳尘缘的武功路数如此相似?对了,想必是当年他得到了未了体心经,这些年不断研习的缘故,这么看来他汪直也是一个武学奇才。”
一边观战的柳尘缘更也不知道汪直武功的来路,他刚开始见汪直使出的武功的时候,尚没有多去注意汪直运功的法门,不想此时越看心里越觉得和自己的武功路数基本一致,越看心里越发奇怪,心中暗忖道:“父亲的运功法门和我的路数这么相似呢?”
此时孤广城已经出了五十余招,仍是伤不得汪直,他索性收剑,道:“汪帮主武功过人,孤广城没有办法打败你,我们事先已经好,此时就算孤广城败阵。”孤广城此话一出,大厅里一片哄闹,有人道:“刚才拿样子,我还真以为能够奈何我们的帮助,眼瞎看来也不过如此。”
汪直不知道孤广城其实是另有打算,道:“好,够爽快,既然如此,我便安排人专门送你回去。”孤广城道:“不必了,师弟。”
汪直一愣道:“什么?”孤广城道:“你习练了天穹派的体心九诀,自然是天穹派的弟子。我是天穹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北冥双山的弟子,算来你是我天穹派的最的弟子,还不叫师兄。”汪直这下明白孤广城为何会突然停下打斗,原来其是要以师兄的辈分来让自己答应与俞大猷联合之事,他大笑不已。
孤广城道:“汪帮主,请问我的话有那么好笑么?”
汪直道:“当然是可笑至极。”孤广城道:“愿闻其详。”
汪直道:“练了你们天穹派的武功就是天穹派的人了么?这么来扶桑人买了我汪直的东西,他们就是我的人了?此时你在我船上,也是我的碧海帮的人么了?”
汪直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汪直再道:“你看,此刻大家都笑了,这难道还不是笑话么?”孤广城无言以对,只好冷笑道:“汪直,你的这可是两码事情。”汪直道:“那你这怎么就是两码事了?”
孤广城一时语塞,无从回答。一边的雷衡揶揄道:“孤广城,此时你是要和我们帮主打嘴仗么,这样有意思么?我们帮主可是能言善辩之人,你这粗人还是死了这条心了吧。”孤广城老脸一红,此时处处落于下风,使得自己心里不快,这是何故?罢了,不语他联合也罢。他心境豁然后则傲气油然,索性道:“罢了,既然道不同,也不足为谋,今日你我谋约不成,我也不去强求了。”
汪直道:“既然来了,就喝完这酒才离开吧,明天一早我就派专人人送你回去。”孤广城道:“谢了,此时我已经酒足饭饱,不需要了,告辞。”
汪直道:“眼下天色晚了,明早我在让人送你回去,你好些休息。”孤广城没有理会。只对柳尘缘道:“好徒儿,你随为师过来一下。”柳尘缘看了看汪直,汪直道:“他既然是你的师父,你就去吧。”
柳尘缘见汪直这么,就跟着孤广城而去了。雷衡对汪直道:“帮主,也不知道那孤广城到底要跟公子些什么,我要不要去听听?”
汪直摇头道:“其实刚才是我与其侥幸打成平,此人武功卓绝,你若是在一旁偷听,他一定会发觉的。”
雷衡道:“看来还是帮主想得周到。”雷衡随打消了偷听的心思。
柳尘缘跟着孤广城来到了大厅之外,柳尘缘道:“师父,今日我父亲没有答应你的要求,这就等于柳尘缘没有完成师父的心愿,真是对不起。”
孤广城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看来你以为我叫你出来是来责怪你的,其实不是,为师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而已。”孤广城着看着远处,暗夜之下,大海也是黯淡无光的。柳尘缘不知道汪直的心思,问道:“师父有什么话要对柳尘缘,是不是联之事?”
孤广城道:“为师怎么会为难你,此事已经不可能了。”柳尘缘和孤广城所想的一样,柳尘缘道:“父亲和俞大猷有着大恨,让他们联合起来实在太难了。”
孤广城道:“你和汪直是父子关系,我也不知道此话该不该。”
柳尘缘见孤广城眉头紧锁,心下越发想要知道孤广城到底要和自己什么,但见孤广城此时的样子,显然是有所顾虑。
柳尘缘道:“师父,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有什么话还不能对徒儿么?”孤广城道:“并非为师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有些话了,会让你误以为为师是在故意为之,所以为师也不知道此时是该还是不该。”
柳尘缘道:“师父为人徒儿清楚,您但就是了。”孤广城道:“柳尘缘,我的徒儿,你有此父亲,定是你的不幸。我料他日汪直必定成为祸害,且为祸不浅,柳尘缘,为师自认学识有些浅薄,但是在看人这一面上是不会错的,今日为师已经将所有想法都告知与你,所以之后就请你好自为之吧。”
孤广城完就往一边儿去,口里道:“我要去歇息了,好徒儿,今后遇到什么事情,当好好想一想,要以国家大义为重。”完其已经进入了一个屋子里,然后将门关上。柳尘缘不知道汪直话里的意思,心中暗忖道:“我见父亲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当不会如此行事吧?”且见孤广城就要离开,柳尘缘道:“师父,徒儿记住了。”
孤广城道:“眼下你遇到了亲生父母,那徐正夫妇是你的养父母,你对此要打算如何?”
柳尘缘苦笑道:“徒儿也想过这个问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若是师父遇到此事,会怎么办?”孤广城没有话,只是默然走到一屋外,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柳尘缘知道孤广城到了屋子里去歇息,他很想知道孤广城面对此事会怎么做,但眼下其如此,也不好去打扰。来此回到大厅里,汪直等人因为孤广城一事,都失了兴致,这宴会很快就收场了。
第二天一早,汪直派出了两人,用一船送孤广城回去。
孤广城一言不发,柳尘缘本想跟其些礼节之语,但见孤广城的样子,自然不敢,孤广城的船起航后,柳尘缘站在栏杆处,一直目送这那只船,直到其消失在碧海远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