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挖坑,深埋九九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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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瑚图灵阿还没从九哥要钻研茶艺的震撼中醒来,来接爱女用膳的康熙就火了:“臭子怎生念的书?君子远庖厨是那么用的?”

    “就是!”反应过来的瑚图灵阿傲娇点头:“君子,君子比妹子还重要么?”

    那‘但凡你要是,就没甚好,快回去做你的君子’的表情哎!

    生生把胤禟所有的反对迟疑,都给吓回去了。只硬着头皮,很有几分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地答:“你你你,你重要。再没甚比当好你哥更重要的事儿了,真的!不就是厨艺么?我学便是!”

    “好耶!”瑚图灵阿笑着拍:“皇阿玛作证哦,九哥跟哥哥要学文、学武、学厨艺!”

    “嗯!”康熙笑着点头:“皇阿玛给咱们的公主作证。”

    简单单一句话,就特别干脆利落地把哥俩推进了坑里,还厚厚地盖了堆土。

    便连康熙也没想到,爱女竟然那么有毅力。

    数十年如一日地鞭策着老九老十,绝不肯让他们有丁点行差踏错。只敦促他们严密团结在他这个皇阿玛身边,做最最忠诚孝顺的儿子。甭管其余诸子怎生勾心斗角,他们都绝不参与。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这会儿的康熙连带公主回去用膳都给忘在脑后了。只抓着胤禟好一通批,把君子远庖厨的真正意思讲解了又讲解。

    直讲得他自己口干舌燥,三只昏昏欲睡。

    气得康熙拍桌:“混账东西,你在尚书房也这么这是糊弄的?枉朕”

    百忙之中抽时间教导你这个棒槌,结果你却半点不识管教等等大篇幅的责骂还没出口。胤禟就委屈哒哒哭出来:“回,回皇阿玛的话,儿子还,还还没到上尚书房的年纪!”

    所以不存在糊弄,也不存在不用功。

    一时情急,居然弄错了儿子就学状况的康熙:

    就很有几分尴尬。

    正琢磨着该怎生圆回来呢,瑚图灵阿的肚子就很适时地叫了一下。

    一低头,就见公主很有几分尴尬地捂着肚子,讪讪冲他笑:“皇阿玛,太阳都快下山山了,福福饿,咱能去永寿宫找额娘用膳了么?”

    这话问的,叫胤俄也瞬间支棱起耳朵,满满期待地看着康熙。

    就盼着他能点点头,道一声当然。

    然而点头是不可能点头的,便是没有此事,康熙也惦着把胤禟、胤俄挪出他们各自母妃的宫里。免得堂堂皇子,长于妇人之。能容他们俩今年才搬过来,已经颇为优容了。

    打今儿起,永寿宫胤俄是甭想再住回去了。

    顶多借着请安之,偶尔回去瞧瞧。

    将这么残酷的事实告知胤俄后,康熙就把瑚图灵阿抱了起来。看也不看俩蠢儿子一眼,转身就要走。

    关键时刻,还是瑚图灵阿这个妹子比较靠谱儿:“哥,九哥快跟上啊!用膳啦!皇阿玛那边的饭饭,可好吃可好吃了!”

    被喊的胤禟胤俄不敢跟,只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康熙。

    两只今天刚打过架,脸上还青青紫紫的,看着好不狼狈。胤禟更刚刚哭过,现在眼角还红红的。再可怜巴巴地看过来

    就很难不让康熙想起刚刚自己对人家那通冤枉。

    “咳咳!”康熙颇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没听妹妹喊你们?还不快跟上!”

    “哎!”

    两只高声回应,拉就追了上去。

    于是,胤礽等啊等。一盏茶接着一盏茶的,都快把自己喝成了水牛。就看着皇阿玛怀里抱着瑚图灵阿,身后跟着老九胤禟、老十胤俄。爷四个笑笑而来,气氛叫个和乐美好。

    融洽到叫胤礽眼里都不由闪过怀念,想起四岁那年他出痘,皇阿玛放下政务半个月守着他。

    没有沉重如山的功课,不见丝毫教导训斥,也毫无君臣之别。就只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不辞辛苦不避艰险地守在幼子病榻前。

    当时皇阿玛看着他的目光,比这会儿看着瑚图灵阿还要宠溺珍爱

    “咦?太子哥也在!”胤俄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胤礽。就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还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难道

    “你也跟妹妹一样,饿肚子饿得快要哭出来了么?”

    一时走神被看了个正着的胤礽笑,抬弹在胤俄的光脑门上:“当本宫是你么?倒是你们,怎地皇阿玛早早去接,这会儿才来。莫不是你跟胤禟挨了打,委屈屈地不愿起炕?”

    胤俄果然上当,边捂着脑门儿边摇头:“才没有呢,太子哥少瞧不起人了!弟弟虽,但将来也必然是大清的巴图鲁。才不做那哭啼啼的妇人行径!”

    一片哄笑声中,话题就顺利被转移过去。

    父子几个特别温暖和乐地,共用了这顿迟来的晚膳。

    膳后,已经全然对憨憨十弟放下戒心,打算他的策略从方便转变成交好的太子殿下主动请缨:“席间气氛良好,皇阿玛这边的膳食又委实过于美味。儿子不心就多用了些,正好绕几步将九弟十弟送回阿哥所权当消食了。”

    “免得他们俩害怕,也好让皇阿玛您安心。”

    爱子孝顺体贴又关爱足,年纪便颇有君子之风。怎不叫康熙这个为人父的骄傲自豪呢?

    当然颔首应允的同时,他也没忘了嘱咐两只。尤其是今儿才堪堪搬进阿哥所,还从未自己独立过的胤俄:“呐,你都了自己是个巴图鲁,再不会做那哭啼啼的妇人行径。”

    “男子汉大丈夫的,可要话算数,别叫咱们大家伙瞧了你的笑话去!”

    五六岁的皮子,淘到恨不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哪能容得了这样的轻瞧呢?

    当即收拾好那点找皇阿玛私下商量商量,求他开恩放自己回永寿宫的想法儿。只傲娇昂头:“皇阿玛少从门缝里看人了!儿子以后可是要当巴图鲁、大将军的人,还能娘们唧唧掉泪儿?!”

    “不会,不会,那哪能?十弟/我哥才不是那样的怂包!”

    胤礽、胤禟跟瑚图灵阿三个齐点头,异口同声地给他戴高帽。

    哄得胤俄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太子后面,走的那叫个大步流星。全然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个顾虑啊、不舍啊的。

    枉贵妃娘娘在永寿宫中愁肠百结的,担心的都吃不下饭。

    是既怕儿子初初单住,处处不妥帖。孩子自己害怕,身边的奴才们也不顶事、不尽心,万一有个甚闪失。又怕瑚图灵阿从来没离过她身边,哭闹不止地伤了嗓子,或者惹了她皇帝老子厌烦等等。

    尽管康熙恐她担心,早早就派梁九功亲自往永寿宫走了一趟。

    样样处处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贵妃也依然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担心到觉都睡不着。直到翌日清早,胤俄拉着瑚图灵阿欢欢喜喜地过来给她请安。她拉着一双儿女细细端详,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

    确定没有丝毫不妥后,贵妃这悬到嗓子眼的心啊,也怎么都放不回原处。

    哪怕她心里清楚,打从二十四年皇上狠狠收拾了内务府那帮奴才后,再没放松过对这方面治理。以至于包衣势力大不如前,当差的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着,再不复以往的跟红顶白,嚣张跋扈。

    连区区庶妃所出的八阿哥都心周到地伺候着,不敢有丝毫错待,更别胤俄这个堂堂贵妃之子了!

    对胤俄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亲自喂养,从未假于人的瑚图灵阿呢?

    就不打算再跟爱女分开的贵妃娘娘柳眉微蹙间,就把孩子还,离不得生母。恐她吵闹,影响万岁爷休息、办公等,各种理由找遍。毫无意外地叫梁九功的第一次接人行动失败。

    还是康熙忙完政事后亲自走一遭,跟贵妃约法三章、各种保证后才顺利把人带走。

    从这往后半个月,瑚图灵阿就开始了夜宿乾清宫昭仁殿,白天陪皇阿玛、太子哥用膳。往慈宁宫、宁寿宫、永寿宫请安。再往阿哥所去监督,啊呸!是探望亲哥的忙碌日子。

    就等着何时这漫长的半个月结束,她能回到永寿宫,做自己无忧无虑、清清闲闲的公主。

    而起初,众臣,尤其是索额图、明珠等,对公主留宿昭仁殿是极为反对的。

    可连着几天龙心大悦,再不轻易变成喷火龙。甚至诸臣偶有错,都能被重拿轻放后。没原则的大臣们又暗戳戳盼着,这半个月能长长长一些了。

    甚礼法规矩的,会比他们的安全更重要么?

    果断没有啊!

    瑚图灵阿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心疼皇阿玛废寝忘食地处理政务。借着给他送茶点的名义,悄悄优化了下茶的品质。使其在口感之外,更清心明目,提神醒脑了一丢丢而已。

    就能让皇帝爹觉得她果然福星本星,常一同相处便获益匪浅。

    越发舍不得送她回永寿宫。

    大臣们也接受良好,毫不在意他们偶尔被宣到昭仁殿议政时,公主睡眼惺忪地出来找皇阿玛。

    直到这天,睡到饿醒的瑚图灵阿揉着眼睛从内室走出来。

    正见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大人奏事中:“启禀万岁爷,鄂罗斯遣使议和,现如今使臣将至京城。不知圣躬何断?”

    作者有话要:  虽然康熙晚年九龙夺嫡竞争激烈,但早年他还真是个疼儿子好爹。康熙十七年太子胤礽出痘,正三藩之乱的节骨眼上,康熙罢朝照料了胤礽半个月。等太子痊愈后,他还特意祭扫了太庙等,并向天下臣民宣布了这一喜讯。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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