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村的变化
“你不要杀我,我带你去寻找。”
看着苏云仿佛陷入了沉思,张大胡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拼命求饶。
苏云一脚将他踢开,强大的神念探出,直接刺入张大胡子的识海,读取他心中的记忆。
此时,张大胡子彻底绝望了,他感受到了苏云神识的恐怖,那是可以比肩渚泽境大修者的神识力量,完全可以将他以及他背后的青城宗老不死的碾压。
自己到底惹到了哪个恐怖势力了?张大胡子悔恨不已。
这便是神识强大的好处,对方的心海对其跟不设防一般,直接就呈现在苏云的脑海中。
就在张大胡子悔恨不已时,感慨自己什么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人物的时候,苏云皱眉,这个家伙,果真是无恶不作,伤天害理的事情数之不尽,很快他就寻到了自己要想的信息。
苏云几人在贼窝料理这一伙流寇之时,向南村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楚若水带着一群老老少少来到天之井旁,伸出玉葱般的指,拿出一柄刀,轻轻划开一道伤口,晶莹剔透的血滴流出,滴落在天之井中。
“来,你们都来滴一滴。”楚若水面向众人,淡淡道。
闻伯长与闻三爷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照做,以后就知道了。”
楚若水没有回答,神色依然漠然,仿佛一个俯瞰天下苍生的神灵般,给人一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错觉。
犹豫了片刻,闻伯长决定相信楚若水,带着一百来人,将自己的血液滴向古井。
“嘶嘶嘶嘶”
当一百多人滴入了一百多滴血液之后,古井中发出了一阵阵开水翻滚之声,而后一股股热浪从井底冒出,紧接着便是赤红之色出现,照亮了天之井周围的夜空。
“呖呖”
紧接着,一声声雀鸟鸣叫之声响起,古井中的井水开始剧烈翻滚,古井旁的红色土地也开始高低起伏不定。
“喀嚓!”
天之井旁土地裂开,一株梧桐从地底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然后慢慢长大,直到三十米高,两米粗才停止了生长。
梧桐树出现之后,原本无风的夜晚忽然狂风大作,原本弥漫在向南村上空的黄沙完全被吹散,露出了一片清晰的夜空,而后一道浅淡的红色光幕以梧桐树为中心,向着整个石村蔓延,最终将整个石村笼罩起来。
闻伯长等人早已退出天之井百米外,来到天之河旁,看着河水蒸腾不息,河边一株株不知名的植物冲出红褐色泥土,一道道浓郁成水的天地灵气就此冒出,俨然一副仙境降临的景象。
石村之人呆呆看着石村的变化,不知所措,直到楚若水再次昏倒在地,才慢慢散去,想在楚若水醒来之后问个究竟。
次日清晨,楚若水在众目睽睽之下醒来,被一群七老八十,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包围盯着看,使她吓了一跳,身体立刻向后躲避。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楚若水弱弱问道:“村长,你你们想干什么?”
“姑娘,能一昨天的事情吗?”
闻伯长等人看到楚若水的变化,知道自己等人冒失了,脸上露出一些尴尬,立刻退了一段距离,老脸通红地跟楚若水道歉,表明只想知道天之井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啥?什么变化,我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有只鸟飞向了我,然后你们一大群人在村口哭天抢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
“啊?真的不记得了吗?”
闻伯长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了一边,可楚若水完全没有印象,最后推脱自己累了,将那群老头子赶了出去。
闻伯长等人退出之后,满脸迷茫,同时也看到对方脸上藏不住的欣喜。
一夜之间,整个石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到处都是红灿灿的植物,天地灵气浓郁的不像话,几乎都快成了水滴,而村人身上之前留下的伤痛也在一夜之间痊愈,奇经八脉都得到了改善,一直无法提升的境界也开始松动,隐隐有破境的可能。
许多人在一夜之间打破了鸿蒙,踏上了修行之路。
最神奇的还是天之井那处,一株散发着赤红光彩的梧桐树立在古井之旁,无数有火之灵气幻化的精灵隐没其中,无数天理碎片闪灭不定,似乎蕴藏着无穷奥秘与大道至理。
雷功德、姜达等已经觅道的修士,在梧桐树下整整守了一夜,近乎贪婪地吸收着天之井周围的天地灵气与天理碎片,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只是一夜时间,雷功德与姜达二人便从觅道中阶直接晋升至觅道大圆满,隐隐有踏入曲径的趋势,让二人欣喜不已。
其他青壮年也从不久前的悲愤与颓废中扭转,各个斗志昂扬,龙精虎猛,体现出一股战天的豪情。
“圣树啊,神迹啊,我向南村终于熬到头了”
“是啊是啊,八十年了,想不到老头子我终究是见到了神迹!”
“爷爷,你的没错,我向南村真有神迹,不会落寞的,可是你看不到了啊!”
一群白发苍苍,半截身体已经埋入红土地的老头老太老泪纵横,喜极而泣,毫不掩饰地抒发着自己的感情。
与此同时,那些老人身上流光闪动,一股股天地灵气缭绕着他们,补充着他们的生命精气,让他们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各个变得精神矍铄。
一夜一日间,向南村五百村民,没有一人合过眼,皆兴奋不已,还有一群人跑到楚若水的石屋外磕头跪拜,十分虔诚,口中纷纷喊着“神女”。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楚若水一整天都没敢出门,好在闻伯长与闻三爷等人还算正常,为她送来了吃喝,可也流露出了异样的恭敬,让楚若水很不自然。
石村的变化,苏云等人并不知晓,苏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古石令上的东西。
一番探索之后,苏云明了那座古矿就据此在二百里外,对他来并不是多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