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关
他们进来的地方并不是城门处,看着黑黝黝延伸向远处的古老城墙,他们心想这段城关到底有没没城门。
苏云试着探出神念,发现此地神念并不受禁锢,可是神念所过之处,尽是虚无,仿佛前方的一切都是虚幻所化。
即便是那些肉眼可见残刀断剑,神念扫过,也是一片虚无,并没有存在感。
向远处看去,城墙之后,有一片宏伟以及连绵不绝的古建筑,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城池。
而那些建筑物中心,则是让三人最震撼的一幕。
隐隐约约间,三人看到一段冲天的黑色巨石柱,约摸百来米宽,看不到其顶端,无法估测其高度,仿佛一块巨大黑色石碑一样,横断那片城池,记载此地的不同凡响。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皆十分难看,想不到红山内部还有这么大的空间,仿若一座巨城,想要寻找寻龙天书,笑话,这怎么找?
倘若闻家那位先人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进入到了城关之后,那寻回寻龙天书则有些会渺茫了。
仅仅刚到这里,苏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绝对的虚无便是绝对的凶险,此地断然是大凶之地。
可是,不管怎样,既然来到了这里,那还是找上一找才好意思往回走。
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进入了红山内部,想不到却是这么一种境遇。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在此地静静的感应,没有觉察到任何生命波动,这才朝着城墙走去。
这是一片在红山中建造出来的城关,守卫着未知的庞大城池,一切竟在黑暗中,显得幽深与神秘。
踏在那条七八百米长的青石路上,三人感受到的是无尽沧桑与荒凉。
三人走的很慢,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楚若水也难道安静下来,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
一段路有惊无险,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城墙脚下,抬头仰望那漆黑的墙面。
这座藏于大山之中的城关太过宏伟了,透着磅礴的气势,城墙高足有百米,比之凡间任何一座大城都要高大,且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古老地城墙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么久的岁月,仿佛跨越时空自远古而来。
苏云三人只是看见了城墙,并没有发现城门在何处。
看着城墙上一些浅淡的痕迹,有刀剑劈砍造成的,有拳掌腿脚之印,有一个个的凹陷处无论是何种印记,在这片古城墙上,都显得十分浅淡,并没有对城墙造成某种毁灭性的损伤。
“飞上去?”
王广成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了下。
目前三人中只有他还是觅道境,虽然此时已经大圆满了,但还是无法御物飞行。
“不可,还是顺着城墙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城门。”
苏云想了想,如此道。
“为什么不能飞呀?”楚若水不解地问道。
“百米高的城墙,对凡人来可能是高不可攀,但对于修士来,犹如如履平地,你认为这座建于大山之中的城关,是为了抵御凡人,还是修士?”
苏云站在城墙下,用心感受,同时在辨认方向,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座城墙之上定然有绝世大阵,如果有修士硬闯,定然会被绞杀,所以只有找到城门,才有可能进入到城关之后,不定在路上就能遇到闻承祖老兄,那就不用烦了。”
“既然是镇南,那么南方定然是有城门的。”
苏云拿出那块古令,上面的“镇南”二字仿佛散发着幽幽光芒,显示着它与这片城关的联系。
“那就向南吧。”
王广成与楚若水无异议,而后三人便朝着南方走去。
行走在百米高的漆黑城墙下,苏云背后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注视着自己三人。
可是神念探出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对于自己的神念,苏云向来很自信,若非特殊情况,千米之内的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神念探查。
就这样,三人足足走了二三十里路,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一道宏伟的城门出现在苏云的神念中。
但是,当苏云神念扫过城门时,一道阴冷的气息袭来,吓得他立刻收回神念,冷汗直流。
既然神念无法探查,那就只能亲自前去了。
三人心翼翼地来城门前,城门之上有一个凹陷处,三个巨大古文字镶在其中,经过苏云仔细辨认后,默默读出:“镇南关”!
果然是镇南关!
镇南关下,那高达百米的巨大城门引入眼帘,大敞大开着,城关后的景象一览无余。
城中一队队士兵,像是死气森森地阴兵一般,整齐划一地在大街巷中操练,古老的甲胄根本难以判断出到底是哪国哪地哪时代的。
仔细看了很久,王广成突然惊呼起来,因为他已经认出那些甲胄,和古书中的记载完全一样,有的是天兵的古老甲胄,有的则是阴兵的古老甲胄!
古城内,似乎还有庞大的兽影在晃动,像极了貔貅与饕餮这类洪荒远古凶兽,不过距离太过遥远,加上光线漆黑,根本无法看清,只能看到一些漆黑的影子。
天地间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息,城关后的古城如地狱鬼城重现人间。
古城目光所及的尽头,被一片黑色石碑挡住,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块百米宽无限高的黑色石碑。
石碑上头,似有粗大的黑色闪电撕裂虚空,自高天之上不断劈落而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厉鬼在咆哮,这是一种无比可怕地场景。
方才在城墙边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只有在城门处,才能与城关的事物产生联系。
黑暗的天空中,凄艳而又刺目的闪电狂舞,在电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铺天盖地而下的雨点,竟然变成了鲜红色,血腥味扑鼻,天地间竟然是挂着一层血幕,雨水变成了血水!
石碑前,竟是漫天的血雨!
这实在太过恐怖与吓人了,这让现场三人都倒吸凉气,每一个人都感觉头皮麻,脊背在寒,浑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涌起一股自灵魂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