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探青城
苏云没有走远,背着双,在这片赤红色的大地上徒步行走,神魂不断闪现一些光泽,他在体会从镇南关中得到的时空神术。
半天时间过去,苏云走出了一百多里路,独自站在荒凉的红褐色土地上,夜晚的黄沙消停了,不知道躲在了哪里,明月如期出现,高挂于遥远的凉爽夜空。
月色如水,即便是荒凉的西北边陲,都有些动人。
如银盘的月亮下,一张草席如水波般上下起伏,停在不远处的夜空中,画面唯美,仿佛被一支神笔画在月光中。
草席上,站着三人,一人儒雅,一人高冷,一人魁梧且暴躁,正是将近一年前苏云见到的月下三友。
三人静静地看着在红褐色大地独步行走的苏云,儒雅的将皇苦笑一下,摇着纸扇,抬脚飘下草席,稳稳落在苏云面前。
“呃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色中,将皇一身明黄长袍,头戴雕龙玉簪,两条金色头带飘在背后,即使是清凉月色,也挡不住此刻他散发出的气质,一种不出的别扭气质。
将皇合上纸扇,指了指上方,淡淡道:“一年了,我们三兄弟好不容易有空,出来打个劫,怎么就又遇到了你,你我们抢还是不抢呢?”
“如此月色,谈论杀人越货的勾当,显得太过破坏气氛。”
苏云笑了笑,摊开右,氤氲光泽中,躺着三颗鸽子蛋大的白玉丹药:“我这里有三颗丹药,品阶不详,功效不详,但看着挺唬人,送给三位,就当你们抢我了,如何?”
“品阶不详,功效不详,你送我们又有何用?”
口里着话,将皇的却不闲着,从苏云心将三颗丹药收起,道:“吧,你想要得到什么?”
“青城宗,底蕴是什么?如果要灭掉,难度大不大。”
苏云开口,平静问道,仿佛灭掉一个宗门是个很平常的事情。
“呵!”
将皇古怪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因为苏云的姿态有所不屑,只是将三颗白玉丹药在鼻子下闻了闻呢,又把玩了一会,才开口道:“再给我三颗,我们三兄弟受累,出帮你灭了青城宗,如何?”
“丹药我是捡来的,没有了。”
苏云摊了摊,极目望去,看了看远在天边的草席,道:“三位是贵人,这点事就不麻烦你们了,只需要告诉我他们的底蕴有什么即可。”
“底蕴?青城宗,能有什么底蕴,只不过青城宗的后山十分古怪,即便是我们三兄弟也不敢轻易闯入,不然这个门派也不会在这里存在了几百年。”
将皇不屑,然后对着草席挥了挥:“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嗯。”
苏云点了点头,平静道:“劳烦三位大土匪带个路了。”
草席转瞬即到,将皇站了上去,道:“大土匪?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配不上。草席虽然比较破烂,好在够宽敞,要不要上来坐坐?”
“不用了。”
苏云摇了摇头,负在后,身旁一个紫金圆圈闪现,乐乐从里面踏了出来,让三人微微一愣,神色突变,即便是一向寡言寡语的孤星,也忍不住问道:“神兽,麒麟?”
“走吧,三位。”
苏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然后抬脚踏上乐乐的背脊,平和道:“辛苦你了,我会尽快通幽成圣。”
将皇站在草席上,嘴角抖了抖,脚下银光闪动,草席飘逸无比,冲上高空。
乐乐无言,抬脚虚空扭曲,转眼跟上了草席。
草席上,人高马大的山人终于忍不住了,向苏云喝道:“子,即便你是万灵真体,又有神兽当坐骑,那是通幽成圣哪有这么容易,老子山人狂妄,想不到你子更狂妄!”
“大兄弟,有件事我必须得纠正一下,乐乐是我伙伴,不是坐骑。”
苏云盘坐在乐乐背上,淡淡道:“通幽成圣对我来,不过时间问题,万灵真体面临的问题,你们不是不知道的。”
“唔”
山人想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
他们三兄弟,修行将近两千年,境界停留在渚泽中阶,始终迈不过那道坎,只能在西北边陲游荡,还算逍遥。
现在面临这么个年轻人,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竟有种不出的苦涩。
高空之上,四人速度极快,五百里路不过一个时辰就过了,他们来到了一片方圆几百里的中型绿洲。
因为站的太高,下方的景致看得不太真切,不过苏云能够明确感受到下方有一股诡异无比的气息,如一头蛰伏的洪荒猛兽。
看着下方的绿洲,将皇摇了摇纸扇,幽幽道:“这里就是青城宗,兄弟,要不要下去,不定一个不心,我们就灭了它,倒是为你省了很多事情。”
“这么有自信?”苏云问道。
将皇回答,没有隐瞒:“原本没有那么多,不过遇到兄弟之后就有了。”
“这话怎么?”
苏云双目微眯,笑容不减。
“万灵真体,搅动风云,强大如拜帝教,恐怖如紫龙王族,都无法奈何你,如果你背后只有一个天玄宗,我是不相信的。”
将皇不管苏云如何想,直接将自己的打算了出来:“这片地域,我们三兄弟原本不敢兴趣,因此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对于青城宗的所作所为,也没兴趣多管。西北边陲,哪里有什么太平之地,可是青城宗不知死活,竟然敢对我月下谷动,如果不是碍于限制,我三兄弟早就出了。”
“限制?这西北边陲还有限制?”
苏云微微侧目,这才知道月下三友来自月下谷,同时也有些好奇。
“是对我月下谷的限制,不提也罢。”
到这一节,将皇三兄弟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摇了摇头,唉声叹息。
“不管怎样,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青城宗的实力到底如何吧?比如那青城四秀的实力,到了哪种境界?”
苏云望着下方上百里的绿洲,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将皇怔怔看着下方,知道绕不过去了,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