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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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所谓的十三太保就要死在大刀之下,二楼上,一道白色身影射了出来。

    “嘭!”

    一声巨响,一个老婆子出现在十三太保前,单对着大铁刀拍去,生生将大铁刀打偏了运动轨迹:“虽然这他们是废物,但也是我老婆的人,不是你想杀就杀的,阁下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老太婆,大爷我早就看出来你没那么简单。”

    苏云嘿嘿一笑,看着眼前的老太婆,举了举中大铁刀,斜着眼睛道:“怎么?这十三条狗很好用?”

    “吧,你想干什么?”

    那老婆子双目泛着幽光,盯着苏云看了半晌,除了那张可恶的脸之外,她竟然什么都探查不出来,于是暗暗叹了一口气,立刻变脸,笑眯眯地道:“我,四方南北都是客,只是阁下来到青化城,老婆子之前没有得到半点消息,不心有所怠慢,实在不该。”

    俗话伸不到笑脸人,不过这老子满是褶子的老脸,笑起来并不那么好看,让人有一种上去扇一两巴掌的冲动。

    好在苏云不是常人,也没心思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于是十分大方地摆了摆,道:“需求,大爷已经了,十坛好酒,要十年以上的,两头烤乳猪,一只烤全羊,三条清江鱼,一条用黄豆汤炖,一条红烧,一条清蒸就这些吧,大爷早餐一向如此丰富,现在还有些饿了,也不难为你们,就一个时辰吧,不能再久了。”

    毫不客气地了一通之后,苏云摸了摸下巴,用力拍了拍了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按照我刚才的那样,给我的伙伴也来一套,一样都不能少,记住一点都不能马虎,如果它不满意,后果很严重,你知道的嘿嘿嘿”

    完,苏云大大方方地坐在一张桌子旁,拉起守正王三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嗑起来,根本没有多看一眼老脸通红,青筋暴起,而自己却还极力克制的老婆子。

    “李胖子,过来,照办!”

    老婆子冷言冷语,咬牙切齿,七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掌柜的,整整三十个大菜啊,厨房有些存货,一时半会也凑不齐啊何况,何况还要为外面那畜生准备一份,哪来得及啊”

    “啪!”

    那酒保李胖子才完,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圆圆的打脸上顿时红了一块,身体也直接飞了出去,砸烂了两张桌子。

    那酒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云已经来到他身边,用脚踩在酒保微挺的大肚子上,冷笑道:“畜生?你谁是畜生?嗯?!”

    “你他我”

    无缘无故被打,那酒保本来怒火冲天,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自己当家的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最终只好强忍着怒气,狠狠到:“我我是畜生,我是畜生。”

    “嘿嘿,这才对嘛,速度点,大爷我肚子已经叫了半天。”

    苏云懒得理这人物,提起脚走到木桌边,再次喝起酒来,而那守正王三在一旁作陪。

    “照办!”

    余老婆子丢下两个字,带着已经被那把大刀吓坏的十三太保走到客栈外,低声道:“你们几个去找人,你们几个跟我来,老娘倒要看看,什么时候畜生有资格能吃的跟人一样。”

    “在这里,那在我看来,那畜生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大野狗,没什么特别的。”

    看门的店二贼灵,听到当家的话,立刻在前面带路,来到客栈专用的马厩。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马厩时,却发现马厩内原本的七八头龙鳞马以及十几头普通马都跑了出来,身体颤抖地在马厩门口游荡,虽然有马倌鞭打,但它们死活不肯迈开步子。

    “让开,让开。”

    店二为了图表现,抢先一步,将那马倌推开,同时抄起一根马鞭冲进了马厩,二话不就朝他口中的大野狗抽去。

    “啪!”

    突然,一声清脆响声中,那个店二脸上同那酒保一般,出现了一片通红,只不过他脸上的通红之色更鲜艳,仿佛鲜血一般要滴了下来。

    只不过这次打店二的不是苏云,而是青城客栈的老婆子,那老婆子万分紧张中松了口气,暗叹辛亏自己眼疾快,没让马鞭抽出去,否则就是捅了天了。

    “野狗?你他妈才是野狗,你全家都是野狗!”

    此时,老婆子一巴掌打过之后还不解气,老迈的身体矫健无比,直接冲到店二那里,对着他又踹了几脚。

    老婆子踹了几脚后,总算解气了不少,看着并没搭理这边的凶兽,拍了拍早已的胸口走出了马厩。

    “赶快去将那几人追回来,然后好吃好喝伺候着里面的祖宗,有什么吩咐立刻去办,绝不能有半点怠慢,我得去趟青城,最迟今晚回来,我回来之前,绝不能让人打扰里面对了,还有外面的祖宗,总之,如果我回来之前,这两个祖宗要是走了或者不开心了,不用别人动,我亲活剥了你们。”

    原本气坏了余老婆子一口气了很多话,让他下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一个胆大弱弱问道:“老祖宗,这两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需要这样吗?还要惊动青城的老祖宗们。”

    “祖宗,他们才是祖宗!”

    老婆子跺了跺脚,脸上几经变幻,终于打定了主意,飞身上了一匹龙鳞马,在她的威逼之下,那龙鳞马嘶鸣一声,然后绝尘而去。

    老婆子走后没多久,巡城的人马终于到了,不过他们没有立刻闯入进青城客栈。

    青化城中,一直有两股力量相互制衡,那就是城主府与青城客栈。

    虽然城主府与青城客栈背后的人都来自青城宗,但不是一个派系的,几百年来总是摩擦不断,虽然一直没有摆上明面,但暗地里动作不断,时不时有流血事情发生。

    “你,是王三将那主带进去的?”

    巡城张将军向身边的参军道:“你,这王三是个什么意思?”

    “将军,依我看,可能那个修士真不是一般人,如果有真犼当坐骑,王三恐怕是想祸水东移。”

    参军了这么一句,然后有些疑惑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王三还有这份心思啊,看来以后将军要好好培养他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巡城问道。

    “毕竟那人毁了城墙,如此大罪,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相信城主大人不会什么。”

    参军转了转眼珠,奸笑一下,附在张巡城耳边道:“就在这青城客栈动,不定能借这会毁了这碍眼的东西。”

    张巡城看着这座位于青化城中心的庞大建筑,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然后举起中的大铜锤,喊道:“进!”

    “慢,张将军留步!”

    就在几人将要不顾一切动的时候,远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骑在龙鳞马上,急冲冲跑了过来,焦急喊道:“张将军,城主有令,让你们暂时退下,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师爷,张巡城不动声色,只是冷冷了一句:“师爷,你可知那子毁了一段护城墙,他在向我们宣战,懂吗?”

    “知道,知道,所以城主才让我过来啊。”

    师爷歇息之后,总算顺了口气,道:“白天来的都不是敌人,我们要对付的是晚上来的敌人,此人可用。”

    “好吧!”

    张巡城知道这师爷是城主下第一幕僚,为人贪婪无度,酒肉财色样样不缺,猥琐至极,可城主对他却信任有加,此时的张巡城也无奈至极,只好拉起马缰扭头就走,一句话也没。

    傍晚时分,青城客栈的余老婆子如约归来,同时还带回了三个中年人,他们没有进客栈,而是去那马厩,再次确认闭目养神的凶兽乃是传中的真犼之后,才兴奋不已的离开。

    最终,余老婆子不顾众人的反对,丢下一句话,让整个青城客栈这几天歇业,所有人都伺候苏云一人。

    苏云在青化城搞风搞雨的时候,梧桐村里,由于服用了大量丹药,楚若水与王广成伤势恢复的极快,

    楚若水则去了天之井旁的梧桐树下,静心修行,希望突破曲径大圆满,成为巡野境修士。

    而王广成也在修行,不过他的修行方式很不同,每天清晨便走出了梧桐村,直到傍晚才回来。

    大楚盟的担心他的安全,每天都会安排三到五人跟着他,却发现王广成只是随意徒步行走,时不时看看天,又看看地,有时候会突然趴在地上,脸贴在大地上,露出一种十分亲切的表情。

    同时,每天傍晚归来之后,他都会叫上闻家二老,一同参悟寻龙诀。

    参悟寻龙诀一段时候,闻家二老激动万分,而王广成不得不惊叹,此书不愧被称为奇经,堪与各大圣教神宗的古经媲美,所载内容玄而奥妙。

    在王广成看来,此书的价值无法衡量,对于他来,足能与地经相比,掌握了它,就等若掌握了海量的灵石。

    他相信,在许多人眼中,此书与中土大陆的几部古经不相上下,因为它可以锁定万物灵石,寻龙脉,是无价之宝。

    “这是瑰宝中的瑰宝!”

    王广成相信,如果他实力足够强大,拿此天书去与圣教神宗交换观看古经,都可能会成功。

    掌握了寻龙诀,就等若掌握了一座永不枯竭的神矿,有着难以估量的意义,任何圣教神宗都会为之动容,无法淡然处之,甚至会为之疯狂。

    某一段时间,王广成认真比对,土黄色书卷的材质与汉木王鼎的材质仿佛相仿,坚不可摧,是不明的神物。

    以炼器法来,寻龙诀与汉木王鼎明显是一个级数的,两者一样稀珍,只不过一个主攻,一个只是一本流传了无数年而不朽的圣书。

    从意义来,两者都是至尊级人物的功绩流传,是各自领域的巅峰之作。

    可汉木王鼎神秘无比,王广成一直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汉木王鼎无缘无故到自己中,今后一定带来一些未知的麻烦。

    而寻龙诀则不同,它有明确的主人,至少最近三万年的主人是闻家,如今是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寻龙诀的价值远大于汉木王鼎。

    他与苏云楚若水出生入死,探索镇南关,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这部天书与地经,两者价值根本无法衡量。

    整整一个月,他都如痴如醉,心神沉浸在一种奇妙的状态中,除了修炼外,其余时间,甚至于吃饭都在精研寻龙诀。

    这三十天来,王广成时不时来到梧桐树下,楚若水则调动梧桐树的神秘伟力帮助他,倚仗这神秘梧桐树的力量,他对这部奇书的理解,可谓突飞猛进。

    直到四十五天之后,王广成觉得,关于辨别灵石的基础篇,已经彻底领悟,而不是以前东拼西凑得到一点皮毛。

    梧桐树下,王广成收起了土黄色的书卷,缓缓抬头,对还在修行的楚若水道:“我已经掌握了部分经义,应该去实践试试看了。”

    “去吧,我还有镇守大楚盟,就不陪你了。”楚若水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以来,狗头军师以及流寇仿佛全都消失无踪,在大楚盟的势力范围内再没有出现过。

    经过那一战,大楚盟损失惨重,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虽然很多人都已痊愈,龙精虎猛的,可是境界高的很多人都还在疗养中。

    比如闻伯长,曲径中阶的实力大打折扣,勉强续命,却日渐衰老,神力消失,生命精气明显在流逝。

    这些日子来,许多人都想要去找最先背叛大楚盟的两个村子复仇,自古以来,叛徒都比敌人更遭人痛恨。

    不过无论大楚盟的子弟如何请战,楚若水都不批准,她在等,等苏云的消息。

    她知道,苏云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即便离开也会留下只言片语,这时共同经历过生死之后产生的一种羁绊,也是她对苏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