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可比道神
月光如水,磨盘大的明月散发出清冷银白色的光芒,月辉耀眼,威烈而炫目,流转出银色的神辉。
如果仔细看,那些银辉之内,则是一片朦胧绿光,不断闪灭,带着毁灭性的波动。
苏云捏日月印,如神王横空,脚踏一团清气,立在高天上,仿若九天十地唯其独尊,虽是出尘气质,但更具摄人神威。
他的攻击力太强大了,同为巡野境界的修士,还有一个渚泽境的大修士,这么多人联都没有办拦住,像是瓷器在与磐石碰撞。
这让远处观战的很多修士都看不明白,为何苏云能够如此强悍,他的对中可还有一个渚泽境的大修士,虽然出忌惮不已,但是毕竟高出一个大境界,也打得如此被动,就不过去了。
“师兄,那个万灵真体真的这么强悍吗?以往那些神体啊,轮回体什么的,都没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青山之上一千多米处,那个黄衣公子与粉裙女子踏着一柄仙剑,将下方的战斗看在眼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赞叹,直到此时,那个粉衣女子终于忍不住如此问道。
“万灵真体?有点意思。”
黄衣男子微微一笑,看了身边的师妹一眼,温和道:“无数年来,中土大陆出现过各种各样的逆天体质,可是百万年来,只有一种体质始终不曾湮灭,也不曾成长,那就是万灵真体。”
“神龙渊神体无敌,天玄宗先天剑体强悍,道门轮回仙体神秘,可是只有万灵真体,百万年来的都没人能看懂它存在的意义。”
黄衣男子抬头望向南方的天空,眼中流出无限的回忆与遐想,久久不言,最终微微叹息一声后,才继续道:“南荒仙国沉睡了七十万年,如今觉醒,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改变。仙国驸马曾在太初仙府出现过,与那万灵真体有过交集,想不到一直就在我们眼前,却不曾知晓。”
“师兄,听天玄宗的万灵真体与天荒七圣的中州人皇关系匪浅,看来与仙国驸马的关系也会有一点联系吧。”
“不清楚,在仙国驸马的记载中,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况且,他才是巡野境,不可能活那么久除非他就是他!”
黄衣男子想到一种可能,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自言自语般淡淡道:“如果真是你,那就有点意思了。师妹,你在这里看着,变乱跑,师兄下去看看。”
远处,青城宗的弟子面如死灰,觉得这个少年魔王根本无法抗衡。
苏云心中空灵,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逆天十三式带给了他太多的震憾,攻伐大术,所向披靡;时光神术,堪破虚妄;无双法,举世独尊。
如今他还没有触发无双法,就已经将余成龙以及青城宗一干主力打退,让他信心十足。
此时,他甚至生出要与神龙渊皇族公主碧瑶等一决高下之心,不过终是忍住了冲动,他目前与圣教神宗的传人还有距离,若是碰到巡野境高阶的边缘,他或许便可与那些圣子圣女们争锋了。
一旦进入巡野高阶,法界四野无边,道法无处可寻,一切便只能靠悟了,那时无论是灵石还是神药都将无用,只能明悟己身,方可精进。
虽然击败了渚泽境的余成龙,苏云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有多么强大,而是青城宗这群人太废物,连一套完整的修行功法都没有,如果不是有那座神秘的青山,这青城宗肯定无法在这片地域立足。
百万年来,苏云一直处于修行界的最底层,虽然岁月无法剥夺他的生命,但是死亡的威胁依然从四面八方涌来。
为了活命,苏云想了无数种方法,直到七万年前,天算子离开之时,他再次出现在天玄宗天玄峰,明悟如何改变体质成为了传中的万灵真体。
可以,他这个万灵真体,是中土大陆上的奇迹,一个活了七万年的万灵真体,出去都是极为震撼的事情。
百万年来,中土大陆有记载的万灵真体,无论他们战力如何逆天,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万年,从无例外!
苏云的这种体质,巡野秘境对于他来非常关键,身似无底洞,若是有足够的灵石,可以让他的神力无穷,提升实力。
可是,他所要的灵石是一个天文数字,曲径三境,每次都十倍叠加。
苏云完成曲径九重蜕变,已经耗去了数百斤灵石,待到最后,所需之巨,一般的宗门完全无法承受。
如果不是因为那株混沌竹,他根本无法突破至巡野境。
想想巡野三境,需要的灵石更是恐怖,完全可以掏空一个圣教神宗,想想都有种要死的心。
此刻,青城宗的强者都想要逃走,皆露出胆怯之心,但又怕苏云各个击破,不敢轻举妄动。
苏云冷哼了一声,向前逼去,锁定当中一人。
“青山,助我一臂之力!”
青城宗仅剩的那位太上长老大喝,不再藏私,他张口吐出一个紫金石钟,放大,而后将自己的神识打了进去,与那道体天生的石钟合一。
钟,塔,葫芦等武器,都天生凝聚道韵,非常难以炼制,可一旦成,就会有绝大的威力。
紫金石钟大如山岳,破空而至,其他六人亦同时相助,打出一道道神辉,共同推动此器,镇压苏云。
这个石钟被那个太上长老藏了无数年,十分神秘,比起青城宗宗主余成龙的残卷威力更甚。
苏云依然捏日月印,并没有变式,双推动日月,如两个磨盘在转动,光辉照体,仿若仙王在巡天。
“轰!”
相隔还很远,石钟突然钟声大作,轰鸣声响彻整个青山,钟口转动,对着苏云,溢出丝丝紫雾,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如鲸吸牛饮,将苏云收了进去。
“好!”
其他人大喝,纷纷奋起,催动神力,祭炼此石钟,想要将苏云完全炼化,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除掉苏云。
“不愧为我天凝聚道则的法宝,就是不一样!”
一个长老狂喜,不顾一脸铁青的青城宗宗主余成龙,对那个太上长老大加赞赏。
“赶紧炼化,不要让他冲出”
余成龙低喝一声,此时也不能计较那么多,与六名长老合力,共同催炼,紫金石钟灿灿闪耀,通体弥漫紫雾,将这片天空都遮拢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弥漫出,让人心惊肉跳。
紫金石钟猛烈摇动,一道神光冲出,在其上出现了一个大洞,被人以蛮力强行破开。
苏云左掌月,右推日,如魔主出世,杀伐之气冲天,猛力击出。
“咔嚓!”
紫金石钟龟裂,从钟顶开始,而后向下蔓延,裂纹如蜘蛛一般布满整个石钟。
“噼里啪啦!”
像是屹立多年的残破古殿倒下,瓦砾坠地,石钟碎片到处迸落。
“轰!”
苏云捏日月印,不断震动,所过之处,一切都成飞灰,这件不凡的紫金石钟,眨眼见就被他震成了灰飞。
“砰!”
紫金石钟的主人被日月碾过,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形神俱灭。
“轰!”
与此同时,苏云再次捏印,震出日月,两轮圆盘追上了两名长老,包裹他们,两人无声湮灭。
眨眼间,击毙三名长老,将其余人全都镇住了。
“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攻击力?这超出了常理,各大大能少年时,也肯定没有这样的战力!”
还活着的四人彻底失去了战斗的**,一边凝结结界,一边向后撤退。
“这样的年纪,在这个境界不应该有这样的实力,竟可压制我们这么多同级甚至高境界的人,根本没有道理!他如果成为大能,难道,一个人可以独战数位圣主。”
其中一个长老惊恐不已,呐呐道。
“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物!”
青城宗主余成龙脸色雪白,此时也失去了那份从容,沉声道:“南荒西域就出现过这样的人!”
“你是,南荒道门十万年来攻击力第一人?”
一名长老变色,青城宗主那么一提,他就想起了。
“十万年来,南荒道门攻击力第一人——道神道冲,这是举世公认的!”
青城宗宗主如此道,双眼死死盯着苏云,神色大变,几乎用咆哮的声音吼道:“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跨越大境界击败本宗!”
“虽然他消失四万年了,之后道门出现了诸多惊才艳绝之辈,但道神道冲一直被认为南荒道门十万来攻伐第一,无人可超越!”
青城宗活着的四大强者相互交流,十分恐惧与警惕地看着苏云,显然已经将他与道神道冲相提并论了。
道神道冲名震天下,四万年前所向披靡,攻杀无双。
十万年来,南荒无敌,在攻击力方面,无可争议的排在第一。
“那是一位大成的道神,听掌有无上的秘术,虽然不是攻击秘术,但让他明悟大道,使得自身道法更进一步,自然是道门十万年来的第一攻杀者!”
青城宗主与长老们冒冷汗,感觉苏云的攻击力堪比道神未成年时。
“没错,与那些传印证,此子与道神道冲很像,少年时成就相仿,该不会是道神第二吧?”
难道在面对一个于攻杀方面天赋绝伦的少年道神不成?天玄宗的万灵真体,想不到如此霸道,难怪天玄宗为了他愿意与生命禁区叫板?!
青城宗宗主余成龙看了活着的三位长老,又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青城卫的总队长庄武,希望他能率青城卫出,那样不定还能有一战之力。
在南荒这片大域上,近古七万年,道神道冲的名气太大了,虽然已消失了四万年,但却在南荒留下无尽的传,甚至于每个年龄段的攻击力有多强都流传了下来。
“此子的攻伐之力竟真的足以与同龄的道神媲美,难道将来攻杀第一人的名字将被改写不成?”
青城宗主余成龙与三个长老,交流了几句,全都心中凛然,他们知道,惹上了非凡人物,也想明白为何天玄宗为了此人会与天下为敌。
余成龙看了看青山周围的凌厉剑意,心沉到谷底,完全失去了活着的念头,十分无助地朝着青山下那座最宏伟的大殿看去。
那座大殿中,余红脸色已经惨白到吓人,完全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
“弟弟,我也没办法没办法啊”
余红低着头,不断摇摆,一下子仿佛苍老几百岁,像个乡村老太太一般碎碎叨叨。
在金碧辉煌的冰冷大殿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余红猛然抬头,看向身后那座有十八座山峰的青山,咬了咬牙,朝那里飞了过去。
余成龙感受的自己姐姐的绝望,看到她朝青山飞去,眼神一凝,最终发狠般看向苏云。
尽管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生命痕迹也很浅淡,显然不是什么老怪物转世,他却看到了其非同可的未来。
苏云听到了他们的低语,看到了他们的惧意,他从来没有想过攻伐第一,要知道他可是被人一路追杀过来的,现在都见不得光。
“你们知道的倒是不少,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们了,我需要在此默默提升实力,任你们传扬出去,我岂不会成为那些圣女与圣子的公敌?攻击力第一好大的威风!”
苏云冷笑一声,身后混沌法界展开,朦胧紫气铺天盖地朝四面散去,想要封锁这片灵山大地。
“走!”
看到了混沌法界,青城宗仅剩的四大战力隐约间猜测到苏云接下来的动作,以及推测出他修有无上杀生大术,这几人彻底恐惧,早已失去了战意,冲向四面八方,想要遁走。
此刻,什么尊严,面子,全都不中用了,唯有活着最真实,若真是一个少年道神,在来一倍的人,也没有胜算。
远处,青城宗的那些弟子见到宗主与太上长老们都亡命飞逃,顿时惶恐,瞬间面如死灰,也放弃了那一腔热血与抱负,全部想要遁走。